流彩道:“再如何,她也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在这府里,说话地位就是比咱们高,你跟她较劲,以后哪里有什么好果子?”
“呸,伺候老夫人了不起了?没瞧见大夫人都打算往老夫人那边塞新人了吗?只等着那些个小丫头们一进府,她在老夫人房里怕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流彩冷哼一声:“怕她做什么?”
翠锦却道:“可至少现在那些个小丫头们还没能进府,而且就算进了府,你怎么就知道宝云不会在老夫人跟前地位依旧?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被压下去?至少现在她还比咱们地位高,咱就不能随便对待。”
流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不行。”
还冷哼着道:“我看她什么时候倒霉!”
——
马车徐徐的在官道上往回走着。
吴引则和姜楚在马车内相对而坐,吴引则便和姜楚细细的说着关于柴家的事情。
他来到天耀朝便是为了搅乱天耀朝的风云,从中得利,这柴家涉及这场纷争,他自然也是查的一清二楚的,现在跟姜楚谈及此事,自然也是心中有数。
“柴家原本只是一个小小京官,且不说大小官员在京城那种地方读不值钱,柴家品阶又低,在京城压根不够看的,而这次能大幅度的升官儿,也只是因为揭发了原梓州府织造凌家勾结前朝余孽,如此,皇帝大发恩泽,给了柴家这梓州府织造的位置。
按着京中人的说法,这柴家便跟个暴发户差不多,人人都看不起的,可在梓州府就不一样了,梓州织造这官位本来就高,而且柴家又受皇帝器重,柴家如今,在梓州府便是横着走都是没人敢说什么的,别说柴浩这副德行,便是柴家上下,其实都差不多,只图快钱,没有一点儿底线和远见,能有今日,只怕都是运气居多。
而柴浩虽说是柴家的庶子,但是他娘却是颇有手段,在府中也算是贵妾,很得柴老爷的器重,惹什么大小事,压根都不可能让消息传到柴老爷的耳朵里,多半就被他娘派人给封死了,就算有到了柴老爷的跟前的,柴老爷也就罚一顿,不会把柴浩如何。”
吴引则说着,便看着姜楚道:“也正是因此,柴浩此人,跟他作对的确没什么好处。”
姜楚摸着下巴道:“既然你说这柴家如此的废物,他又如何能发现凌家之前勾结前朝余孽的事?”
吴引则心里一跳,没想到姜楚一句话便问到了点子上,当然是因为,背后有邬泽华推波助澜,柴家现如今,说难听点,其实就是邬泽华手上的一条狗,傀儡而已,当然这些话,他不可能跟姜楚说。
“只怕是运气好吧,要不怎么说,这柴家祖坟冒青烟了呢。”吴引则讪笑着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背后没有什么大人物撑腰?”
吴引则思虑了一二,点点头:“对。”
的确没有,柴家在天耀朝,没有任何大人物撑腰,即便是邬泽华,对他也并非是撑腰,而是掌控,更何况,邬泽华并非天耀朝的人,算不得是靠山。
姜楚沉思着道:“既然这柴浩如此嚣张,想必从前做过的亏心事也不少吧。”
吴引则见姜楚转移了重点,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立马道:“那当然是不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占个铺子这种区区小勾当,都算轻的了。”
“那你挑个大的说说看。”
“就说前几日的事儿,还是在平安镇发生的呢,他在大街上瞧见了一个姑娘生的标志,便直接当众抢了人回去,那姑娘宁死不从,最后被折辱至死,她哥哥得知了此事,愤怒的找柴浩算账,却被柴浩派人直接乱棍打死,这一子一女相继而亡,那一对夫妇便觉得天都崩了,跑到县太爷哪里去哭天抢地的报官,县太爷也不敢管这事儿,最后老两口在家中上吊自尽,含恨而终。”
姜楚听着都觉得后背发冷,脸色越发的凉薄了:“这种事,他还真的是做得出来,畜生!”
“所以啊,只要柴家不倒,这柴浩是根本没法子对付的,你也不要跟他硬碰硬,省得引火烧身,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姜楚却是冷笑着道:“这柴家要倒,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吴引则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她还想以一人之力扳倒梓州府织造不成?!
——
宝云自回去之后,便是心急如焚的盼着,眼瞧着天色都已经开始暗了,大爷却还都没回来呢。
素日里大爷就算出门,也不至于这么久还不回的,今日怕是她唯一的一个机会,她当然是着急的不行,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呢。
大夫人在家,大爷就必然要跟大夫人同房,大夫人出门,大爷也多半都得跟着一同出门,更何况现在都万事俱备了,只欠东风,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岔子?
“大爷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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