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礼,街坊四邻也都赞不绝口,说宋家人实诚。
云良下车,搬完东西,悄悄到二嫚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角,二嫚面色微微一红,“怎么啦?”
“你……过来!”云良眼底都是憨厚。
二嫚瞅了眼四周,爹跟婶儿他们正在说话,没人注意他们,不由地就跟了云良进了后院。
“这个……是我给你刻的……”云良说着,就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枚簪子,簪子是木质的,但因为长久地被打磨,所以表面十分的光滑,而且在簪子上仔仔细细地刻上了一些花纹,花纹不是特别细腻,刻工也不是很完美,但却让二嫚看得眼圈含泪,“你个憨汉子,谁让你刻的?累了手吗?”她说着,就伸手去拉云良的手,云良没有躲闪,任凭她拉住了他的大手,她心疼地看着他手心里磨起来的老茧,也知道他这老茧并非全是因为刻簪子得来的,他是个勤快的,在家中也知道做事,是以才磨出老茧的。
但她就是看着心疼,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咱们成亲以后,我一定……不让你受苦……”
“我不让你受苦!我是……男人!”哪知道云良听了她的话,竟表情很认真地说了这个,把二嫚给感动得眼神发亮,“嗯,知道,我要跟着良哥享福呢!”
两个人说着话,眼神相对,脉脉含情,心中的情意早就在彼此的心中萦绕了。
中午,姜文清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请了王学东来当陪客的,大家一起边吃边聊,也是十分的惬意。
饭快吃完了,却店门被人狠狠地敲响了。
姜文清正准备给辛娘敬酒,辛娘本来是不喝酒的,但今儿个高兴,她也小酌一杯,刚举起杯子来。
“我出去看看……”姜文清说着,放下酒壶,大步到了前厅。
时间不长,就听到前面吵吵嚷嚷的,似乎来了一帮人。
辛娘跟王学东都是惊讶,而后两个人起身去了前厅。
正看到姜玉刚带着姜文奇跟姜文田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貌似是姜家的后人,他们正把姜文清围在中间,推搡着他,且听姜玉刚道,“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些年都没对老子尽孝心,怎么老子就不该去跟那宋家要点礼金吗?宋家可是有钱人,他们家有福娃,那福娃会做生意,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老子去要一点来养老能怎么了?你这个不孝子,竟避开你老子,在这里跟他们联姻,不成,老子不同意,谁也不准娶走二嫚!”
“爹!”姜文清神情冷漠,看着周遭的几个兄弟跟子侄,而后继续说道,“我今儿个还称呼您一声爹,那是感谢您当初生下了我,您生下我以后就没再管我,把我丢给了爷爷,我爷爷偌大的年纪还要养活我,我懂事以后就跟着爷爷去山中采药,因为不采药卖钱,我们就没饭吃!那个时候您呢,跟着两个哥哥在家中大鱼大肉的吃,却独独没想起我跟爷爷来!”
“哼,那能怪我吗?谁让你一生下来那半仙就说你是克父克母的克星呢?我没有将你丢进深山里被狼叼走了,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这事儿姜玉刚竟也没有否认,但听他那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会后悔曾经为了所谓的半仙的话虐待过自己的亲生小儿子!
“后来,爷爷不在了,我一个人在山中采药,有几次都险些被毒虫吃了,但我都不哭,我命大,后来赚了钱,娶了二嫚的娘,本来我们打算相依为命好好生活一辈子,谁知道后来她娘染病,我卖了一年采来的药材,得了一笔钱,要给她娘治病,结果却被您带着人上门去抢走了,二嫚她娘最终无钱医治,故去了!您讨厌我,不喜欢我,都没关系,可是二嫚的娘,那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啊?您……何其忍心?我本来想要随了她娘去死,可是孩子还小,我不舍得,就带着她离开了山里,到了城里经过了那多年的辛苦,总算是有了今日,您不但不望着我好,反而又去跟亲家要礼金!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你们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跟我的亲家母要礼金?”姜文清这番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气愤不已。
这姜家老爷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虎毒不食子啊,他怎么能把姜文清丢在一旁不管呢?
你不管就一辈子不管,怎么现在人家过得好了,女儿要成亲了,你们又跳出来说什么你们是姜家老子,要跟人家亲家要礼金?你们那脸呢?
“哼,姜文清,你少说些没用的,今儿个呢,礼金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老子是你爹,你得孝顺……”说着,那就姜玉刚就一把拽住姜文清,对其他两个儿子道,“打,给我往死里打,再让这个不孝子目无老子!”
“好!”姜文奇跟姜文田异口同声,操起旁边的凳子,就对着姜文清砸来。
“我看谁敢动手!”这时,王学东高喊一声,就到了姜文清身前,将他往后一拽,目光冷冰冰看着姜玉刚父子,“你们在这里得瑟,真当没人管得了你们吗?”说着,他一挥手,外头就进来了十几个人,个个都是身量健壮的,手里拿着的可不是凳子,而是刀剑,而且他们穿着的都是衙门里的制服。
“你……你……”姜玉刚被吓着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告诉你们,老子是这城里市场上的监管,你们呢,若是觉得不服,那改日就到市场上找老子,看老子怵你们不?但是今儿个,你们都得滚,现在马上滚,因为今儿个是我大哥家侄女定亲的日子,图一吉利,老子不让你们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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