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
祁涉拿了个大花篮往柜子上一放,坐下来就想给她削个苹果,被苏游漾赶紧止住了。这两天苹果吃多了,看到就有点反射性的反胃。
“别人是单骑救主,我是单车赴死。你没在现场没看到,特陡一山坡,我激情洋溢地张开手臂——“咔嚓”轮子硌上个石块,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趴了。”苏游漾叹气,祁涉咯咯笑得跟老母鸡似的,一边乐一边往石膏上画小鸡。
他简直是有备而来,马克笔攥在手上满满一把,五彩缤纷,画在石膏上一只又一只小鸡,色彩鲜艳造型辣眼。苏游漾看他画得有趣,有点无语又有点稀奇,片刻拿了另一支马克笔挣扎起来往石膏上也添了几道。
祁涉一边画一边啧声:“真是可惜了,你没赶上好时候。好在兄弟够义气,我把我新歌mv的女主角给你留着。”
祁涉正当红,新歌一发行关注度必定噌噌的,那可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苏游漾心中感动,不太好意思地问一句:怎么不找楚意骄?
楚意骄现在和她关系也好,这个月出外景跑山沟里去了,不然也能和祁涉一起来探望她。祁涉摇摇头,只说她不适合。
楚意骄性格冷,长相却是个甜的。只是有点过分甜了,更偏向于没有攻击性的一种可爱。祁涉这次其实是存了双赢的念头——他这首歌讲一种绝色。一种男人无可抗拒的绝色。曲子风骚,词也香艳。祁涉把朋友想了一圈,还是觉得苏游漾可塑性更强。他第一眼见她就知道不一样,与先下时兴的浮艳不同,苏游漾的美不是凡品。
“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你就把自己打包给我,哥们给你设计最好的造型,包管杀尽百花。”祁涉把马克笔笔帽一盖,摩拳擦掌,“嘿,我都等不及了。”
苏游漾被他这股热血上头的劲头感染,点着头心里竟然也跃跃欲试。
“就是……你家那位不会醋吧?算了,我管他呢,能气倒他最好。”祁涉本来吞吞吐吐得颇有点别扭,后面的话一溜出来立刻流畅了,露出一点得意。
苏游漾失笑,先说大家都是工作不会在意这些,然后咂摸一下他的话,回过味来有点忐忑地问他,你不会整出什么shí_bā_jìn吧?
那路歧还没开始跳脚,她头一个就把他先撕了。
祁涉满不在乎地飞她一眼:“瞧好吧,哥哥玩的是艺术,我们要追求一种高级感,不低俗,不低俗。”
苏游漾打量着他,实在有点怀疑他艺术的底线。这人最近又添了新纹身,从耳后一直纹到脊柱骨下面,是龙飞凤舞一般的一串花体字母和女人丰满的嘴唇,靡艳气息铺面。
祁涉把脱下来的外套往肩上一披,袖子上的铆钉差点甩人一脸,“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涉是个能作大死的,真是特别喜欢他。
第18章重逢
苏游漾在床上整整躺满了两星期。
下地活动的时候,不敢用那只伤到的脚,就只是单脚支撑着走走;等到能做一些有利于康复的低强度训练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
刚开始用双脚下地的时候简直像针扎,跟地上蹲了半年一样再站起来一样,姿态活像小儿麻痹。她也不敢多走,就医院走廊几个来回,拄着拐慢慢尝试。复查时医生说她下地太早有点错位,一干人吓得直把她哄回床上,如此这般的折腾了两个月,才渐渐好了。
停工多时的《月唳》剧组重新开工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倒是因为这番折腾吸引了不少关注度,甚至开工头一天还上了热搜,勉强也算因祸得福。
苏游漾一回剧组就感觉不同:工作人员比往常热情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让苏游漾这惊天动地的一摔摔出点同情和关怀来,连俞小冰都不怎么拉长个脸,跟讨债一样刻薄地拔尖嗓门。苏游漾在住院期间把剧本背得滚瓜烂熟,怀着一腔信徒式的义无反顾投入到拍摄中去,状态好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拖延的进度竟也很快赶了上来。
……
“你别老跟着我,这算什么事。”何蜚一脚踢开石子,镜头不动声色地随着她烦躁的步伐移动。
秀湖在后边小跑着跟上她,“欸?你别跑呀,等等我……是你自己说要和我去图书馆的!”
秀湖很少追着人跑,还乐此不疲。但何蜚身上有一股范儿,是让秀湖着迷的:这种范儿一般读死书的女学生不常有,男生也未必学得。她如此直白有力,所以直击秀湖内心。
何蜚停下来,转身烦闷地盯着她,眉心一道褶:“谁说过这话了?你别给我瞎造谣。”何蜚心里其实是很有点心虚的:她是说了这话,况且她还记得。那天秀湖扯带不让她走,她急着去跟阿梅那帮会合,骗她下次一起去图书馆才得以脱身。
秀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把何蜚说那话的时间地点报出来了。
何蜚没法了,把手一摊:“[撒旦为了达到目的总是会引经据典],是不是?”她嘴角勾着痞痞的淡笑,头发漆黑,眼珠也黑,有一瞬间真像走进人间的小撒旦。
……
“卡!”俞小冰的声音传过来,这条过了。
苏游漾接过阿丹买来的冰糖雪梨,小口啜饮。顺便把垂落下来浓黑的长发束起来,露出一小节白腻的脖颈。风从发丝的间隙吹过脸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粘稠,湿热得连蜻蜓翅膀都载不动。
快到夏天了。
……
“你今天没事儿?”祁涉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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