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是啊,她早就知道他对公孙晓真如何,公孙晓真又对他如何,即便公孙晓真心有所属,他又岂是会轻易改变的?苏依枝也好,梅朵也好,他都只当是妹子罢了,也该知足了。
此刻他需要的正是她的劝慰和关心,绝不是赌气吵架,争风吃醋,好好的氛围,又被她搞砸了。
可是过了这么久,为何他还不来寻自己?
周围无限安静,无垠的夜空一轮银月高悬,只有沙棠树的树叶与黄沙翩翩共舞。
她该去哪,她还能去哪,可无论她去哪,她的心总是被囚禁在骆潇的掌心,只可惜这个人毫不在意。
心中慢慢爬上一丝悔意,一转身,却听到了意想不到的声音,她心中一惊,不知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到这里来,便连忙闪身,高大的沙棠树很好地遮蔽了她的身形。
“落拓然,没想到我藏匿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你发现了。”
“高胜老贼,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一直躲在天音教中。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的仇恨,若不是你杀了我全家十口人的性命,废我武功,我又怎会逃到了这不毛之地!”落拓然像是变了一个人,浑身充满戾气地恨恨盯着眼前这人。
“你倒是记得清楚,那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八年前你是如何杀了我儿!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让你这个小畜生逃到了关外,让你学会‘九曲断肠’这门绝世武功,又娶到我侄女,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说到最后那人竟不怒反笑。
“闭嘴!不许提那个人!”落拓然忽而发疯一般逼近。
“我今天并不想看你这只疯狗咬人,你看此人是谁?”
闻言,苏依枝这才发现那个叫高胜的人手上原来提着另一个人,这人身形瘦小,满脸褶皱,不是那老妪是谁!
苏依枝瞪大了眼睛,一只宽大的手掌不知何时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巴,若非如此,恐怕她早就惊呼出声。
熟悉的感觉从身后传来,她用尽力气抬头望去,果然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颊映入眼帘。
骆潇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手掌却没有从她嘴上挪开,而是怕她逃跑似的,牢牢将她禁锢在怀中。
她不禁满脸通红,心猿意马,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她无暇他顾。
老妪被高胜从后面捏住了脖子,满脸惊恐,而落拓然却阴晴不定地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是,你们二十年没见了,我这可怜的侄女不知发生了什么,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蛋毁成这样,你认不出来也是应该的。”高胜冷笑。
“你……你胡说……我,我不认得……”乔岚烟挣扎。
“干么这么急着否认呢,不防跟你相公说说多年不见的相思之情?”
“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吗?”落拓然冷哼。
“我的亲侄女我怎么会不认识呢,落拓然你看仔细了,一个人的声音会变,容貌会变,可身形和感觉却不会变,更何况我在她房中竟发现了这样东西。”
只见他掏出了一只羌笛,那是当年落拓然亲手做的。
落拓然脸色一沉,连带盯着乔岚烟的眼神都变了。
只见他眼神不停闪烁,最后定在她的脸上,乔岚烟却从头到尾都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究竟想怎么样?”骆拓然开口。
“将公孙晓真交出来。”
闻言骆拓然冷笑:“原来如今你已将目标转向我师妹,你我之间的恩怨与她何干?”
“别装傻,你以为我不知道公孙晓真的身份吗?我当然要杀你,可不是现在。”
“这么说来,这中原武林已装不下你的野心了。”
听到“中原武林”这四个字,苏依枝这才想起,怪不得高胜这个名字有几分耳熟,原来他就是二十几年的武林盟主,她曾听干爷爷提起过,大家都以为他早死了,原来一直隐藏在关外的天音教中秘密谋划着什么!
“别废话。”高胜收紧了手腕,乔岚烟发出窒息的声音,“问题只在于,你到底是要妻子,还是要师妹?”
“你觉得呢?”骆拓然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你当初对岚烟痴迷成狂,甚至杀害了我儿!今天你又怎会弃她不顾?”
“高胜老贼,我猜你现在一定后悔死了,当初为什么不让你那侄女听你的摆布继续装下去,或许时至今日,就没那么麻烦了。”骆拓然笑道。
“什么?”高胜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恐怕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骆拓然从来没有什么妻子,莫说是这个人了,就算真的乔岚烟站在我面前我只会让她碎尸万段,你想要我师妹,除非杀了我!”
“好好好!既然如此……”高胜被他激怒,将内力汇聚掌心,抬起一掌便向乔岚烟当头劈落。
骆拓然冷笑地转过了身,竟毫不在意身后发生了什么,朝天音教方向走去。
“慢着!”就在此刻,林中忽而掠出一个人影,一下子窜到了高胜面前,一瞬间两人已过了数招。
高胜心中愕然,他的武功多年前就已经登峰造极,当世再无敌手,这人竟然趁他不备接下他这几招,不知究竟是谁?
他带着乔岚烟,飞身退开数步。
“骆潇,原来是你!”高胜怒道,“我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门来,你想找死不成!”
“放了她。”
“那就将公孙晓真交出来。”
“做梦!”
骆潇又欺身上前,抽出白玉骨笛,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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