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有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水都喝不上,你就这样随意浪费,心中没有丝毫愧疚?”
苏依枝被他的脸色骇得心中一跳,辩解道:“可我一心只想做好吃的给你,火怎么都点不燃,我只好用火折子点了一遍又一遍,你看我的裙角都被烧穿了个洞,牛肉刚从地窖里拿出来,又冷又硬,切得我手上都是口子,炒菜的时候溅起的热油,烫的我手臂疼……我只是想‘投桃报李’,做一顿像样的晚餐给你,就像你以前做野味,做桂花糕给我吃那样……我只希望你高兴,为什么你总是看不到这些……”
苏依枝低下了头,眼圈泛红。
骆潇一怔,这个人总有办法让他生气,也总有办法让他心乱如麻。
他叹了口气,淡淡道:“怎么这么傻,不值得的,以后别这么做了。”
他不忍看她这副样子,饶过她将灶上的菜都端了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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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两人终于坐到了院子中的石桌旁。
苏依枝被他教训了一番,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骆潇给两人盛了饭,苏依枝仍是一动不动。
他摇了摇头,也没说话,径自举起筷子。
苏依枝做了四样小菜,分别是炒青菜、炒土豆丝、蛋花笋丝汤,还有就是一盘酱牛肉,地窖中的牛肉本就经过腌制,拿出来热一热再切开就能吃了。
光从样子上来说,确实比泔水桶里那堆“血肉模糊”的东西好多了。
骆潇夹起一片青菜放入嘴中。
苏依枝这才有了一丝反应,抬起眸子,紧张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毕竟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失败了那么多次,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只见骆潇将青菜放入口中,忽而眉头微微一蹙,接着嚼了两下,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
“怎么样?”顾不上生气,她的声音里显出一丝紧张。
骆潇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又一一尝了土豆丝、蛋花笋丝汤,最后吃了一块酱牛肉之后才勉强点了点头。
这人真是的,话也不说一句,好吃不好吃倒是吭一声啊,简直急死人了。
她拿起筷子,夹起土豆丝就要往自己嘴里送,被骆潇阻止了。
好嘛,那换一样,她放下筷子,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蛋花笋丝汤正要送到嘴边,又被骆潇抓住了手腕。
这是什么意思……?
苏依枝恍然大悟,放下了勺子,道:“不吃就是了,你嫌我浪费粮食,那不如将这些东西送给那些没饭吃的流民?”
骆潇一愣,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那还是你自己吃吧。”
苏依枝瞪了骆潇一眼,他是不是耍自己玩呢,顾不上那么多,肚子早就饿了,她重新拿起了筷子,刚吃了一口青菜就被噎到,差点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这,这也太咸了吧?”
骆潇倒了杯凉茶给她,一边忍俊不禁,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苏依枝不死心地将别的菜也都尝了,只有这个酱牛肉是提前腌制的,她只是把它蒸熟了,味道才没那么奇怪,其他的菜要不是太咸就是太淡,要不是太淡,就是太辣……
骆潇继续吃了下去,眼见一碗饭就要见底,忙被苏依枝阻止。
“这么难吃,快别吃了。”
苏依枝去夺他手上的碗筷,没想到一下就成功了,奇怪,骆潇的双手似乎绵软无力,她狐疑地打量着他,整个人似乎都消瘦了不少,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会不会,肯定是他重伤未愈,她最近又功力大增,这才产生了错觉。
“还好。”骆潇不动声色地缩回了手。
“这能算还好?”苏依枝气道,“怪不得我娘说猪都不吃我做的东西。”
骆潇闻言莞尔:“我刚才吃了,你是说我连猪都不如吗?”
苏依枝这才反应过来,噗哧一声,被自己的话给逗笑了,解释道:“当然不是,哪有你这么好看的猪,你如果是猪,那我以后便再也不吃猪肉了。”
闻言骆潇哈哈大笑起来,苏依枝从没见过他如此开怀大笑过,一时不由看痴了。
“嗯?”骆潇不知她为何又露出痴傻的表情,不由收起了笑容。
苏依枝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没出息,收起心神道:“不好吃便别吃了,你刚才怎么不早说,是怕打击到我吗?”
“没你说的那么糟糕。”骆潇又问,“不饿吗?”
“……饿,可是……”苏依枝看着眼前这桌中看不中吃的菜,为难道,“要不回去我让郝听郝看做一点吧。”
苏依枝起身要走,却被骆潇抓住了手掌,他手上没有用一丝力气,她却整个人都不动了。
骆潇很快放开手,转过身进了厨房:“等我一会。”
苏依枝又乖乖坐了回去,奇怪,今天的骆潇怎么处处透着古怪?
不多久,骆潇就将一盆喷香的蛋炒饭端到了她面前。
“吃吧。”
苏依枝不客气地食指大动。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明月低垂,微风拂面,点点荧光从树影间钻了出来,绕着他们上下翻飞,翩翩起舞。
苏依枝见骆潇盯着自己,忽而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啊?”
骆潇伸出葱段一般的手指,轻轻往她嘴角一点,一粒米粒出现在他手中。
苏依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为什么你这么厉害,什么都会,蛋炒饭都那么好吃。”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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