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臻毫不迟疑的迈步走了过去。
拉开了被子,她身上那种幽幽的香气愈发浓郁。不是香水什么的,却是更让男人硬的发疼的根源所在,几乎是种潜意识的条件反射。
半掀起的被子下,女人奶白光润的肌肤上只穿了肤色的文胸和同色系的底裤。
事实上他们两个也没睡衣可穿——
连住酒店都是谢咏臻脑袋一拍的临时起意,谁会想到换洗衣物这些东西呢?
陈瑶拽了他一下,又羞又窘。
谢咏臻笑了笑,乖乖钻进被子侧身躺下。
他的腿挨着她的,坚硬和柔软蹭在一起,几乎融化了边界。温热的肌肤很快就像是着了火,疑似把被窝都点着了。
大热天的,盖什么被子的?
谢咏臻咽下了那句必然找抽的话,就着卫生间那点影绰的灯光,捏着她的下巴端详了起来。
“看什么呢?”陈瑶被他弄的红了脸,仿佛贵妃醉酒的美人模样。
“你还是不化妆好看。”谢咏臻低低的笑,说出的话完全没有调侃之意:“这样清清爽爽的,看起来像个小丫头片子。”陈瑶是真的长相嫩,典型的南方女孩,骨架小身材匀称,肤质又好。看过去也就二十出头,说破天也瞧不出跟他竟是同年生人。
换在两年前,绝对是他跟那帮战友吹嘘的法宝——
老子泡的马子要多正有多正,盘儿靓又听话,嫩的能掐出水。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那些哄笑,打了鸡血样的,好奇掺着兴奋,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四处横飞。
破锣嗓子是老周。咋样?女人身子软吗香吗?谢痞子你就吹吧!
老子要是有半句假话,随你怎么办!老周你别不服,上次洗澡时候你不是比过的吗?谁说甘拜下风心服口服的?
我作证!老周的比你短一寸,那是麻雀和小公鸡的差别!唯恐天下不乱的是赵福,早他一年转业回老家种萝卜去了。
那些泡影一个个黯淡下去,最终被现实彻底戳碎。转业了,那都是过去了。
“怎么了?”陈瑶拽着他的手腕轻晃了晃。
这个女人很聪明,她看得出他的走神和心不在焉,哪怕她不说。
“没什么。”谢咏臻笑了笑,胯-下一点点垂了头,提枪上阵的冲动慢慢平复下去。
女人脸红害羞的样子很好看,即使跟国色天香不沾边,可是却会能精准的撩拨到男人心底那根叫做大男子主义虚荣的肋巴骨。娇弱含蓄原本就该是女人最好的注脚。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仔仔细细的近距离看她。不慌不忙。
上次在她住处被聂老板打断的情-事,他当时是真起了意,满脑子只想着先压了再说,亲吻和抚摸都带着急吼吼的火星,哪里有空去看她的模样?
拇指划过她的脸颊,即使隔着厚厚的指茧,她细腻的肌肤依然感受分明,简直就像是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物种,跟他截然不同。
谢咏臻看着,很快发现一个极其好玩的现象。她靠近自己一侧被呵气吹到的左耳朵红了。单单是这一只红了。
她的耳廓小巧圆润,细看能瞧出上面细细的绒毛。此刻沾了充盈的血色,几乎像是透明了一样,细细的血管都能看到分明,说不出的可爱,引得人想要抓在手里揉搓一番。
谢咏臻从来都是想到就做的主儿,挑眉的功夫,拇指和食指已经拈弄住了她的耳垂。
陈瑶嗯了一声,很快咬住下唇。耳朵的血色飞快转移蔓延,分把钟的功夫,整张脸都被绯色浸透了。
男人喉间滚过低低的笑声,挨着的精壮身体都微微颤了起来。
这笑声不大,碾过女人的心头,愈发的羞愤交加。
不是想跟她叫板,是真的觉得这女人矛盾的可以。
当初都能豁出去给自己下套,眼下怎么就不复那种泼辣爽利了呢?
她那点小伎俩,前后一联系,昭然若揭。他那次根本就没吃到嘴,所以没记忆再正常不过。呵~
这女人是个狐狸和小白兔的矛盾综合体。
鉴定完毕。
那点兴致跟它的来势汹汹一样,飞快的退了潮。
情势已经架到了这一步,谢咏臻还真不好意思松手后退喊暂停——
是个男人就不能在这种时刻退缩吧。
找个由头,找个由头……
看电视?吹吹牛?
女人的双手环了上来,勾住了他的脖颈。
微闭的双眼和轻启的粉嫩唇瓣,明白无误的无声邀约。
我操!这简直就是暗战!这妞总能在关键时刻临门一脚,堵死他的退路。
谢咏臻给激起了好斗的天性,棋逢对手的兴奋隐隐升起。
来就来,还能怕你不成!
男人惯性的扯了扯一侧嘴角,转过来看着她,慢慢的低下头。
他的眼睛极亮,仿佛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诱的人一头扎进去,至死不悔……
温热的唇几乎挨在一起,暖暖的呼吸交融着纠缠着,带着薄荷的香气,不分彼此。
一切都完美的那么恰到好处。
子弹上膛,炮捻点火。
关键到不能再关键的时刻,谢咏臻见鬼的被脑子里浮现的一副画面彻底打败,憋都憋不住。
是以那声不大的轻笑陡然响在耳边,炸雷样的几乎瞬间打懵了陈瑶。
女人睁开眼的同时,谢咏臻又狼狈又止不住笑的松手起身,别过脸看着另一侧,丢人的不行:“对不起,抱歉——”
“谢咏臻你什么意思?!”陈瑶真急眼了。骨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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