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却几乎句句都是让人喘不上气的大转折。如果是初识的陌生人,光是揣测他的意思都够喝一壶的,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
谢咏臻没想傻不拉几问出那么没水平堪称弱智的话的。可是他被这个大起大落的消息刺激着,一向敏捷的大脑出奇短了路,说话都带了磕绊:“陈瑶怀了是,是我的?”
袁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脑子蒙圈了?信不信我给你削清醒了?”
“失言失言,我脑子装浆糊了。”谢老板立刻见风使舵的承认错误,心里惊涛骇浪的翻滚着,坐都坐不住:“我以为……不是,怎么、怎么会这样?陈瑶她去找嫂子的?不可能啊!”
“烟。”袁队很大牌的指了指谢咏臻的手边,倾身向前都懒得动。
谢老板很狗腿的递烟点火,低声下气的:“给我系统全面的说说呗,袁队,你老是这么惜字如金一字一句的语出惊人,我消化不良啊我。”
“是李明明告诉郭颖的,说陈瑶跟你离了婚,辞职回老家了。前些日子郭颖碰着徐岩,就聊了几句。”袁杨深吸口烟,嘴角微抽:“徐岩怕陈瑶想不开,请了几天假去探望,喏,就是你知道的出差事件。见着陈瑶,徐岩才知道,她已经怀孕几个月显怀了,很明显是在养胎。你自己算时间,是不是你谢痞子的种。”
谢咏臻连算都不用算,狼狈难堪的恨不得直接抽死自己才好:“我真不知道,她提出离婚的时候特坚决,根本没跟我说怀孕的事儿,不然你说我能同意吗?那不是猪狗不如么……”
“你在乎吗?这么点小事你会想不出来?”袁杨抽冷子来了这么一句:“第一,陈瑶要离婚你没挽留,你对婚姻儿戏。别跟我说你试了,我只看结果。第二,你们八月底分开,到现在三个月,你连联系都没有。想辩解?说你电话打了,关机?成心要找一个人你谢咏臻会找不到?第三,你对自家兄弟缺乏最起码的信任。徐岩是那样的人吗?就算他过去喜欢过陈瑶,你俩都结婚了,他再怎么着也不会横插一脚。想你谢咏臻转业前还是侦察连的连长,在七四二六混的风生水起。你那么大的脑袋就是个摆设?还是说你到了地方,整个人都变傻了?”
给袁杨少有的义正言辞骂的冷汗直冒,谢咏臻连擦汗都不敢,小声嘟囔着:“我明天就去陈瑶家接她回来。”
袁杨叹口气,就手将烟蒂摁熄在烟缸里:“我一直觉得,这种事情你谢咏臻根本用不着我教,毕竟你前后也处过好几个女朋友,对女孩的心思肯定比我了解。可是你看看你弄得,这叫什么事儿?你觉得这样不丢人不臊的慌吗?”
“丢人,绝对丢大发了。”谢咏臻认错态度极好,完全没有丁点玩笑的意思:“我一直觉得这事儿办的特窝囊,一点不爷们儿,简直把男人的脸都给丢光了……”
袁杨给他气乐了:“我说你个谢痞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袁队我认真的,”谢老板的表情诚恳万分,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你捶我吧,这次是我错,主动讨罚。不过你要打,尽管往身上招呼,脸上就算了,要不我去陈瑶家,太难看……”
袁杨想了想拧起浓眉:“我觉得还是得打脸,要不你不长记性。”
送走了袁杨,谢咏臻简直跟屁股上生了疖子,一刻都坐不住。
他向来觉得沉不住气这种事儿跟他无缘,却也是事不关己关心则乱。
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那个女人挺个大肚子笨拙的模样。
“等不了了。”谢咏臻狠狠的抽完最后一口烟弹掉烟头:“现在就去!”
开车过去,按照他的速度,三个半小时差不多。
现在才不到两点,天黑前他怎么也能摸到地头。
“大伟,大伟!”谢老板扯着嗓子喊。既然做了决定,他就不再犹豫,干脆利落的一如既往。
“啥事?”大伟两只手沾着肉沫的跑出来:“咋的了?”
“我得外出一趟,估计三两天。店里辛苦你盯着,我尽快赶回来。”谢咏臻拿起才买的那辆二手皮卡车钥匙晃了晃:“车子我开走了,买菜的事儿你交代小王去办,前面大厅有小罗盯着,问题不大……”
大伟也被他传染紧张了:“老谢,没事吧……”
“没事。”谢咏臻强压下湍急的心跳,深呼吸:“我得去陈瑶家一趟。”
大伟先是愣了下,很快笑了,真心实意憨厚无比的点头:“快去快去,啰嗦。店里有俺呢,别担心。”
破烂小皮卡给谢老板开的都要散架了。
本就是为了买菜方便而选的便宜车,距离报废不远,胜在价格实惠。
如今生猛的被当家的开成了越野加赛车,小皮卡委屈的不行,苟延残喘的哼唧着前行。
计划中的三个半小时因为中途的修路而半路夭折,谢咏臻莫可奈何的跟着大车队慢慢蹭,三四里地愣是开了大半个小时,憋出一声臭汗。
这样打了个岔,谢咏臻一路问着一路找着,进村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接近六点半的时间,家家户户都开了灯,飘出了令人饥肠辘辘的饭菜香味。
利落的停好车,谢咏臻跳出驾驶室活动了下憋屈的大长腿,毫不迟疑的往不远处的黑色大铁门走去。
院子里的狗听着动静,尽职尽责的狂叫起来。
隔着铁门,谢咏臻听到里面开门的动静,然后是再熟悉不过的那个娇柔女声:“黑子,别叫。谁呀?来了。”
心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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