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你干嘛跟好人离婚?”
“是我贪心吧……”陈瑶摇摇头,不想多说:“分都分了,再提那些没意思。”
“回都回来了,早晚要复婚。”李明明自十八岁相识,跟她说话一直这样生冷不忌。一方面是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另一方面也是被她惯出来的:“大姐你又怀着他的孩子,我真搞不懂你拖着不办干嘛。”
“谁说我回来就为了这个?”陈瑶有点气,拿明明也没办法:“我不会为了孩子去复婚,女人一辈子犯傻一次就够了。”
商场里的空调开的很暖,铃儿响叮当的音乐带着节日的喜气,极其应景。
“大姐,”郭颖轻轻握住她的手:“如果谢咏臻是个混蛋,我们怎么都不会劝你复合的。我知道你自个儿特有主见,可是咱们不是外人,也不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来安慰你,我和明明都是你没有血缘的亲妹妹。妹妹哪有不希望自家姐姐过得好的?你给谢咏臻个机会也是给自己个机会,谢咏臻是个聪明人,错过了再寻回来,他一定会格外珍惜。”
陈瑶轻笑,垂下眼睑看着两双交握的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是一个新的机会。我原来一直眼巴巴的站在他身后,等着他来珍惜……呵,晚了。我很讨厌优柔寡断的性子,你们应该知道。能坚持的时候,电话里我也跟老四你说过,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想开了就好。只是这种事,过了总会留下疙瘩,看不见却存在。次数多了,疙瘩越来越大,总有一天再也解不开的时候。”
“你对谢咏臻,”郭颖犹豫着:“没感觉了?”
陈瑶不置之否的笑笑,拿起茶杯喝茶。
李明明也有点失望的样子:“你们还会是朋友吗?”
“坦白说,不知道。”陈瑶说的是实话,因为她现在也是身在迷宫之中,出口在哪儿尚未找到,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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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肚子越来越沉,加上天气寒冷,陈瑶也就犯了懒,恹恹的成天只想窝在家里不动弹,哪怕早上醒来的时候,不断的告诉自己该出去转转找房子了。
要说人的惰性还真是与生俱来的扎根在骨髓里,但凡找着个让自己舒服的地方和形式蹲下来,轻易就不想改变。
所谓温水煮青蛙亦如是,放之很多方面都行得通,比如职场。
如果不是被苛刻约束压迫的受不了,亦或是薪水太过微薄,一个公司待上三年,得过且过的惰性就自然而然的d住了全场,所以经常听到很多小白领背后骂公司,转眼过去又没人较真的肯辞职。
陈瑶眼下大肚婆的状态,找工作自是想都别想。当初她如果不提辞职,那家公司也没胆敢去违背劳动法,哪怕换个闲职养着。女人若是为了养胎离开职场,再回去总比一般人要难。
只是小女人目前迫在眉睫的不是找工作,也就把这些日后的苦恼暂时丢一边不去多想了。
因为横插了离婚回老家这么一出,陈瑶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没有按部就班的建小卡。
重新回到a市已经五个多月,手续不全的去找医院就更麻烦。
万幸郭颖刚刚走过这一遭,经验和关系还都是热乎的,几个电话一打,连托人带通气的,帮着陈瑶把生产定在了市妇幼。
孩子的预产期是三月底四月头,过完元旦头一次去拍彩超的时候,陈瑶很意外的被告知,她这一胎是边缘性前置胎盘,随着孕期的增长,体内大出血甚至导致流产的风险大增。简单点说,等同于妊娠后期至分娩埋了一颗不□□,随时可能会爆炸。
医生的话说的很有艺术性,一切都是可能,前进后退都说得通,绝不说死。
陈瑶给弄的心神不定了,本打算硬气的咬紧嘴巴不通气的,却还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假装很随意的说了那么一句。
谢咏臻拿着筷子的手一抖,夹着的西兰花就掉桌上了。
陈瑶盯着那颗西兰花开玩笑:“医生说小心点问题不大。谢咏臻你不用黑着副脸,本来就不白,这下跟掉煤堆里差不多了。大不了真要大出血啥的,你保孩子就是了——”
男人额头青筋蓦地浮凸出来,竹制的筷子在他手中啪的应声而断。
陈瑶瞄他一眼,想打趣他单手折筷子英勇无敌的那些胡话就说不出来了。
对面的男人脸色很难看,准确的说,从她认识他至今,满不在乎万事不上心的表情看多了,这个样子还真是新鲜。
空气在两个人的沉默相对中几乎凝滞。足足过了一分钟,谢咏臻扔下手里的断筷站起身,看都不看她:“不吃了,我下楼转转。”
房门打开很快又关拢。
陈瑶轻轻叹口气,揉揉眉心。
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意思呢?这都说的什么矫情又酸不溜丢的话?想要什么结果?这下满意了?
对面的玻璃杯里面还剩下三分之二的黄酒,无言的显示着主人中途被打断的扫兴晚饭。
原本食欲就不佳,眼下更是胃口全无。
陈瑶扶着腰站起身,三两下收拾了碗筷放到水槽里,抱着靠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遥控器摁个不停,不管是娱乐节目还是电视剧,几秒钟换过去,过眼不过心。
陈瑶有点心不在焉,更多的是烦躁。
这段同居时间过下来,很多事情她自己心知肚明。
就算她小人之心,揣测谢咏臻是装的,起码人家装的也不是一般的好。
最初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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