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决定金盆洗手,而他的亲信们各奔前程,容少珊没有前程可奔,就被李孝忠收去当了秘书。
第85章一条新路(二)
对待容少珊其人,白子灏也无所谓看得起看不起,他从来就没把这人往眼里放过,充其量就是太眼熟。但是到了现在,容秀成了他的媳妇,他再端详着这位年轻貌美的岳父老泰山,就忍不住要咂嘴——让他管容少珊叫爹?那不如把他的胳膊也截了去。
于是把满腔的话咽了下去,他让容少珊记下了电话号码和应对言语,然后就转向李孝忠,装了个还有话说的样子,李孝忠也没多想,一挥手就让容少珊退出去了。
两人又做了长达二十分钟的密谈,最后李孝忠告辞离去,新雇的仆人挺有眼力价,走过来等他的吩咐,而他沉吟一下,却是说道:“你把太太叫过来。”
仆人答应一声跑出去,眨眼的工夫就把容秀领了过来,白子灏这才说道:“我不在这屋里呆着了,你推我回后院歇歇去。”
容秀推起轮椅,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也得专门叫我来推?”
白子灏答道:“你细致,要不路上有个坑坑洼洼的,他们避不开,颠得我骨头疼。”
容秀一听这话,就心满意足的微笑了,白子灏又道:“那些门槛子,等会儿也让人把它全锯了。”
容秀“嗯”了一声,平平稳稳的把他推回了后院。小耗子站在一盆花旁边,一双眼睛先是跟着容秀走,后来冷不丁的,他喊了白子灏一声:“爸!”
白子灏向他点了点头,倒是很客气:“儿子!”
容秀向他招手:“过来,让爸抱你进屋。”
小耗子原地扭了扭,然后扶着大花盆的边沿,躲到君子兰的后头去了。
这时候,白子灏像刚想起来似的,对着容秀说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
“你爹!”
“什么?!”
他费力的向后回过头去:“你爹,容少珊,现在又在李孝忠手底下干活了,日子过得挺好,白白胖胖的。”
容秀张着嘴愣了愣:“真、真挺好的?”
“骗你有意思?”
容秀看着白子灏的眼睛,又问:“那他提没提我?”
白子灏一摇头:“没有。”
“他走的时候我正好在白家,他现在见了你,能不问?”
“真没问嘛!要是问的话,我就把你叫过去见他了。”
容秀推着白子灏继续向前走,一张脸像被灰土蒙过了似的,忽然失了好颜色,但是闭着嘴咽了口唾沫,她也没再多说什么。
容秀发现,这院子里安装了电话。
于是她叫来一名仆妇,把自己要说的话一句一句教给了她,等仆妇真是把话都记清楚了,她摘下话筒,要通了白府的号码。
接电话的人是有顺,有顺没听出她的声音,她也就不自表身份,只说:“让太太来接电话。”
有顺答应一声,不出片刻的工夫,她握着话筒的手一颤,因为被希灵的那一声“喂”吓住了。慌忙把话筒塞给了仆妇,她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仆妇莫名其妙的接过话筒,开始复述容秀教给她的那一套词——我对不起你,我跟子灏走了,小耗子我先带在身边,等我把他带成大孩子了,你若是还想要他,我就还给你。梳妆台下左边抽屉的最里头,放着首饰匣子的钥匙,首饰和衣裳我一样没带,我只把现钱带走了。
仆妇絮絮叨叨的把话说完,然后停了一下,她回头问容秀:“她要和您说话!”
容秀上前几步接过话筒,犹豫了一下,“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怕希灵,自从离开那个家之后,希灵常在她的梦里出现,似乎已经化为鬼魅,于是她就更怕她了。
在容秀挂断电话之后,希灵在电话机前,站立了许久。
在发现容秀带着小耗子离家出走的当天,她就猜出她是投奔了白子灏去。她倒要等着瞧,瞧她什么时候给自己一声消息,结果等到今天,消息来了,却是由个陌生嗓子转达的,她连容秀的声音都没听到。
自己要和她说话,她也不说,不但不说,还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是要和我一刀两断了啊!”她咬着牙想,想今朝,想往昔,想自己最初对容秀的叵测居心,想后来自己和她相依为命,再想她鬼迷了心窍,竟被个残废笼络了去。自己在她心里,竟然不如个残废,自己比残废差什么?不就差在一个是女、一个是男吗?
于是她给容秀下了评语:见色忘友。
因为容秀这“忘”的程度太彻底,以至于希灵再见了陆克渊,竟然无颜谈及此事,仿佛自己是个弃妇,一旦故事暴露,也许会得来同情,也许会得来嘲笑,不好说,有危险性。
没等她从这个电话的阴影中走出来,新一层的阴影又从天而降——白子灏那边向法院递了状子,状告肃希灵先后和陆克渊何养健二人通奸,在谋杀丈夫白子灏未遂之后,又对白子灏实行囚禁和虐待,并且强占了白家产业。
希灵接到了地方审判厅的传票之后,并没有大惊失色。此刻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日,足够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她又去见了陆克渊,向陆克渊讨主意。陆克渊听了她的话,却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都赶到一起来了?”
希灵听他是话里有话,立刻问道:“什么意思?难道也有人告你了?”
陆克渊一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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