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地看着,就见她将茶杯推到他的面前,笑容和蔼地说着,“干了它。”
季连安:“……”
季连安:“……你原来下毒好歹还遮掩一下的。”
自从沈嘉禾学会如何配制毒/药,这种场景已经算是常态了。
季连安顺手将茶杯推到一边,闲闲道:“学医者,不是谁都抱有悬壶济世这么崇高的念头来的。初衷是什么,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沈嘉禾好奇道:“那师父你是为什么学医呀?”
季连安垂眸,沉默了半晌,才平淡道:“也没什么缘由。我爹和我娘都是医者,我又有天赋,便学了。”
他歪着头,勾起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要一定说个理由的话,就是来钱快。给一个富商治个小病就是千两雪花银。依你现在的程度,应当唾手可得。”
沈嘉禾:“……”
沈嘉禾:“这就是你说以后我出师下山不给我盘缠的理由?”
沈嘉禾整了整衣袖,挎起蓝色的布包,随口道:“师父,今天我就要出师下山了。你真的一点盘缠都不给的呀?”
季连安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师父最大的特点就是靠不住,所以靠你自己吧。”
沈嘉禾:“……”
沈嘉禾:“铁公鸡。一毛不拔。老光棍。”
为了不掏盘缠居然都开始自黑了。
季连安抬手翻了页书,悠然道:“你若是能劝得动她,我就不用打光棍。到时你想要金山银山作盘缠,我也都给你。”
“免了吧。”沈嘉禾摆手道,“我才不掺和你和她之间的事情呢。”
而且明明是他把人藏得密不透风的,连看都不准她看,还说什么劝。
季连安心仪的那位女子自然便是他苦苦要找的李曼吟。
虽然沈嘉禾很难去想季连安这个性子的能爱上什么人,但事实就是如此,她也不去多说。
季连安与沈嘉禾二人之间曾有过约定。
季连安先收她为徒,而她则在天玑峰上呆了一年,确认他不会贸然反悔,才告诉了他李曼吟的下落。
他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消失了大概一个月,才独自回到天玑峰,闷闷不乐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过了两天才走出来,对着月亮喝起闷酒。
沈嘉禾便问季连安,“你没找到她?”
季连安摇头,低声道:“见到了。”
她奇怪道:“那你做什么闷闷不乐的?”
他支着头,饮了杯酒,叹气道:“我想要她同我回天玑峰,她不肯,还叫我以后不要再找她了。说什么她喜欢我,但怕害了我,要我谅解她。”
他垂下眼眸,喃喃道:“徒弟,你说,她是不是,还是因为不喜欢我才这么说。”
沈嘉禾点头,耿直道:“恩。她是。”
季连安:“……”
沈嘉禾捂着头“哎哟”了一声,“不是都回答你了么!做什么拍我头?”
季连安白她一眼,“我不乐意听,你应该回答不是。”
沈嘉禾:“……”
简直无理取闹。
沈嘉禾憋屈道:“恩,不是。”
季连安理所当然回道:“我也觉得不是。”
沈嘉禾:“……”
沈嘉禾:“……你开心就好。”
季连安显然也觉得这样有些自欺欺人,便又饮了一杯酒,颇为失意道:“当年在天玑峰上,我们两个当真是两情相悦过的。怎么她忽然就走,寻到了又不肯回来呢?”
沈嘉禾摆弄着酒杯,随口道:“找找就能回来的话,当初走干嘛。天真。”
季连安:“……”
季连安:“你是来劝我还是给我添堵的?”
沈嘉禾见季连安眯起眼看她,转移话题道:“她不是还说了个怕害你嘛。说不定是真的。”
季连安自言自语,“她明明知道我是不怕也不在乎的。”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师父,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他睨了她一眼,“想知道?”
她老老实实道:“有一点点。”
季连安慢悠悠道:“不告诉你。”
沈嘉禾:“……”
沈嘉禾:“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总之那夜交谈之后,季连安便很少提起李曼吟了。
但他倒是说过他经过李曼吟的同意,将她安置在一个老宅子中的事情。
毕竟因为皇上的事情,她还不太/安全。
那个老宅子属于他的事情几乎无人知晓,自然也就隐蔽了许多。
季连安想要就此从朝廷之中抽身,然而沈嘉禾却劝他不要。
因为他入了皇上的局已是骑虎难下,想要全身而退,只能把那只老虎熬死,还得稳住它,不要让它在临死前反咬他一口。
等到新皇登基,想要抽身而出就方便了许多。
哪怕复杂一些,沈嘉禾也能想出一些应对的方式。
季连安细想,觉得也只能如此,便还是同从前那般,每逢十二月初三去往京都。
沈嘉禾便也跟着回到丞相府,与爹娘说说话,和书琴聊聊京都中的大事小情。
起初的三年,她还是以养病为由去往天玑峰,顺便在爹的面前表露出自己对学医的兴趣。
后来沈嘉禾对沈丞相说,她软磨硬泡,好不容易拜了季连安这个神医为师,希望能继续留在天玑峰上学医。
沈丞相本是不愿意的,但架不住心爱的女儿和自己媳妇的轮番情愿,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应了下来。同沈嘉禾说,学成之后便立马回来。
沈嘉禾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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