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虽说有些贪玩,但也是做过母亲的人,她把在盛昌工作攒下来的工资如数的寄给了河北乡下的儿子。
两天后,许昌阳便安排司机来接她们。
“希希,一定要听小樱阿姨的话喔。”我蹲下身来,不舍地替她整理外套的领口,自从小家伙的自闭症好了之后,至今未离开我半步。
我真怕她不适应,晚上要是闹起来,哭着找妈妈该怎么办。
“放心吧,麻麻,希希不再是两三岁的小孩了。”希希冲我狡黠一笑,听说要去东城看望奶奶,希希高兴地手舞足蹈,完全不在意我的担忧。
看着她那兴奋的小模样,我真是哭笑不得。
她确实不是两三岁,而是五六岁了。
昨晚临睡前,忍不住翻了她从小到大的照片,一张张看完只觉得自己的脑海像个满屏雪花的电视机。
无论我使多大的里拍打,也只能发出吱吱吱的声响,却倒映不出一段完整的动画。
转眼间,她已经快六岁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大的。
“希希,见到奶奶要问好,要安慰她,多陪她说说话,在医院的时候,不要乱跑,要跟着小樱阿姨,如果奶奶问起,你妈妈怎么没来,你就说妈妈身体不适,来不了,吃饭的时候,不能只吃肉,要多吃蔬菜,多喝汤还有米饭,每天早晚必须要刷牙,id不能一直盯着看,小心眼睛近视,还有啊,每天要和妈妈视频,告诉妈妈你一天都做了些什么,知道吗?”
我语重心长地交代道,言语间尽是舍不得,当下便有了跟她一同去东城的想法。
“麻麻,你好啰嗦哦。”希希嫌弃地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郁闷地睨她一眼,掏出一个本子,上面记了我的电话号码,放进她里,加重了语气道:“记得每天晚上打电话给妈妈,不然妈妈会睡不踏实。”
“行啦,放心吧。”小樱也觉得我话多,说这么多小孩子压根消化不了。
“小樱。”我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谢谢你。”
“谢什么,咱俩谁跟谁,你要知道许昌阳把我送来陪你,可还是付了我在盛昌的双份工资。”
“什么?”我皱了皱眉心。
小樱似乎意识到自己漏了嘴,连忙拉上希希钻进了汽车后排。
“麻麻再见!”希希挥着小手,脸上笑开了花。
对着车窗,我悻悻地挥了挥手,小樱来岭市陪我,我知道是许昌阳特意安排的,可我却没有想到他付了双份的工资给她。
我以为小樱是辞职没地方去,主动要求过来陪我的。
许昌阳想得远比我周全。
目送着汽车逐渐消逝在我的视线,一阵唏嘘,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我低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院子黯然失色,偌大的别墅显得更为空旷。
原以为希希是拒绝独自跟小樱去东城,却没想到她竟如此欢喜,完全忽视了我这个做妈妈的。
天真的她,恐怕以为此趟去东城是去玩的。
随后,我给宫询拨了电话,通知他希希会在傍晚的时候能到东城。
不知为何,她这一走,心底深处愈发七上八下,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
希希第一次主动离开我,说来好笑的是,我担心她离不开我,事实上是,我离不开她。
孩子都是妈妈的心头热,这话一点也不假。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墨色渐渐地覆盖天际,估摸着希希应该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小樱。
嘟声响了很久。
“麻麻……”希希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走得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这突然是怎么了?
“希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我不淡定了,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脑子里迅速地冒出各种可怕消极的念头。
“别急别急,欢好,希希只是晕车,吐了一路。”小樱接过电话解释,片刻,她焦急地问:“希希以前也晕车吗?”
晕车?
吐了一路?
听完,我更不淡定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希希从小体质偏弱,是我太粗心大意,连基本的晕车药要都没有替她准备。
此刻,我恨不得马上飞到她的身边。
“她没有晕车过。”我心疼地说,嗓子眼止不住的颤抖,“你们现在到哪儿了?”
“已经下高速了,直接先去医院还是?”小樱无助地问道。
定了定心,我加重了语气:“先去医院,就去她奶奶住的第十人民医院,孩子呕吐很容易脱水,到了就让医生看看。”
“好的,你别着急,我会照顾好她的。”小樱宽慰道。
“恩,你把电话给希希,我跟她说话,等你们到了医院我再挂掉。”我不容置疑的口吻。
一听希希不舒服,我的心里止不住的揪痛,才离开我不到半天时间,叫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麻麻……”希希的声音还是很单薄,肯定是吐得不轻。
“希希,你要坚持住噢,妈妈会一直跟你说话,一直陪着你,不难受噢。”我握紧手机,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记得在亲子教育的书上看到过,妈妈的怀抱和轻声细语胜过医药。
我不能在她身边抱着她,最起码我要在言语上给她安慰。
“麻麻,我想回家。”停顿片刻,希希委屈巴巴说道。
“爸爸和奶奶都在盼着你,等你看望了奶奶,你就回来好不好?”
说实话,我真有些后悔了,我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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