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睡了过去,庄岩也没撑过一年便也跟着离世。
大师兄你还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呢。傅醴捏了捏庄岩的脸:一捏全是皮,皮底下都没什么肉。
其实傅醴用神识一扫,就清楚庄岩为何“爱在心底口难开”了:庄岩在二十岁的时候被诊断出~睾~丸~癌,切除了一边,另一边虽然保留了下来,但各项指标始终都不太乐观。
加上庄岩他老爹早年因为尿毒症换过肾,因此庄岩患病的风险比常人要高得多,实际上他的身体也确实不太好。
傅醴这大半年里又一直卧病在床,庄岩很少有不陪护的时候,导致他的身体心理状态双重堪忧……
以傅醴现在的神识随意一扫,就能确定这一世的大师兄若无“机缘”,能活过五十都算邀天之幸。庄岩对自己的寿命自然有所预感,当然舍不得过不了十年就得害她守寡。
不过她现在回来了,还肩负着改变这个世界全人类的重任,相较而言治愈老相好根本不叫事儿。
在她整理好自己的伤势,着手给庄岩调理身体之前,她怎么也得……先逗逗庄岩,“可我觉得只有你能让我委屈啊。”
庄岩低垂着头,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不坦诚就不可爱!傅醴就没再搭理他,摸出手机刷起新闻来。
却说傅醴她哥傅泉把自家爹妈送回去,又跟妹妹的主治医师聊过一会儿再回来敲门……就看见他妹妹把庄岩当成人~肉~沙~发,自己优哉游哉地捧着手机看。而庄岩那小脸白得……你也分不清他跟妹妹谁是病人。
十个庄岩加一块儿也玩不过他妹妹……傅泉早有此认知,庄岩的身体状况他也略知一二,其实很腻歪庄岩这一点:你给个痛快成不成?不过鉴于妹妹也“前途未卜”,傅泉就决定什么也不说了,顺其自然吧。
“一会儿你嫂子带你侄子来,想吃什么跟哥说。”
傅醴随时有可能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亲朋好友们听说她清醒只要往来方便都会过来探望一下:谁都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最后一面。
傅泉继续道:“你泽二哥也说要来看看你。”妹妹的病情很不乐观,脑后淤血好大一团,这么久都不见吸收……他心里都痛得滴血了,但说什么也不会表露在外让礼礼知道。
傅醴能逗逗久违的庄岩,也就是前世的大师兄,却对这辈子的亲哥哥……没法儿隐瞒,尤其是她哥明明心都碎了却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一世的她拥有太过完美的家庭和家人,她说什么都要珍惜。她伸出双臂,抱住她哥哥的腰身,“哥,我没事。明天就出院吧?”
她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就传来一声急迫的怒吼“不行”,傅醴一瞧,乐了:站在门口的正是她堂哥傅泽还有这辈子的初恋男友闵文和。
庄岩和傅泉一个让傅醴坐住,一个让傅醴抱住……一时半会儿这俩谁都不敢有什么动作。傅醴则灿烂一笑,“你好吵,”话虽如此,但傅醴故意用了又软又甜的声音,“你回国就是跟我说不行的吗?”
傅泉傅泽这哥俩都不敢跟礼礼明说她的病情,他当然……也不敢啊。
闵文和作势拍了下自己的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第四章
傅醴大学毕业那一年,闵文和刚好拿到博士学位回国,他回家后放下行李洗了个澡,又跟父母吃了顿晚饭,还没来得及倒时差就被一个电话叫出门——小伙伴们兴冲冲地要说给他接风洗尘。
大家先吃了顿夜宵垫垫肚子,之后……自然是花天酒地……闵文和的这群二代发小要么招来自己的小情儿,要么现场叫公主们过来作陪,这种场合闵文和说不上喜欢,但厌恶就更谈不上,跟相熟的哥们挨个儿碰了一杯,就有人笑嘻嘻地向他推荐店里最红的几位,看那面红耳赤言之凿凿的样子,好似非得当场给他拉成皮条,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
闵文和这就很不爽了。无论是拼爹还是拼自己,发话的这位都没资格对他发号施令。
开口的这位已然酒气熏人,傅泽直接给了个眼色。旁边几个哥们收到信号,立即开腔打岔。傅泽则借口尿遁把闵文和拉到了包厢门外。
二人在走廊尽头的露台上,一人一根烟,小风一吹,本就微薄的酒意彻底散了个干净。
傅泽这时才解释说:“他老子要升了。准信儿。”
闵文和皮笑肉不笑地点头,“原来如此。”所以半杯酒下肚就得意起来。
傅泽又点了根烟,状似不经意地问,“交女朋友了吗?”
闵文和侧目,“没有。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他这个发小什么时候操心过他的终身大事?
“我妹妹毕业回国了。我妈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弄得我跟我哥都跟捡来的似的。”话虽如此,傅泽话里话外都是笑音儿,“现在还让我给她介绍男朋友。”
傅泽只有个亲哥哥,没有妹妹。闵文和就问:“你二叔家的妹妹?”
傅泉和傅泽的曾祖父是亲哥俩,傅泽的父亲从政,傅泉的父亲经商,在傅泉父亲还没混出什么名堂的时候,两家来往相当有限。现在嘛,傅泽他爹在很多事情上都得问一问堂弟的看法。
“你还抱过她,哄过她玩儿呢。”
闵文和还真记得,“特别漂亮的小姑娘是不是?”那年闵文和十一岁,傅醴五岁,能记得这个小妹妹很漂亮就挺不容易了。
傅泽把手机摸出来,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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