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起,把所有的声音都掩在里面。
木棉靠在墙上掩着嘴小声呜咽,脑海不住闪过林慕安不久前的模样。
他缩着身子在车里哭得伤心欲绝,当时她不理解,只以为是病中身体的折磨,现在想想,真是又气又心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林慕安去年回国的时候,一定是看到了宋棠和她在一起的模样。
木棉看着镜子里的人又哭又笑,脚边弥漫着一大片水迹,打湿了她的鞋面,花洒还在淅淅沥沥的浇着水,她蹲下了身子,紧紧的环抱住自己。
翌日醒来的时候,木棉眼睛有些刺痛,但心情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她如同往日般起床上课,神色看不出一丝异样。
像是涨潮之后的平静,除了些许残留的痕迹之外,先前的汹涌已经无迹可寻。
不一样的是,木棉不再去关注他的任何消息,有时候就算是不小心看到了,也是漠然忽视。
林慕安经常会给她打电话,木棉每次接了,也是淡淡的应着,听他在那头说这些细小的琐事。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冷淡,林慕安有几次在电话里都是欲言又止,木棉每次都是静静的等候片刻,然后挂掉电话。
两人仿佛成了一场拉锯战,你不说,我也不说,就这样在时间的消磨中,一点点走向灭亡。
十一月底,天气骤然降温,棉被还来不及换上,夜里被冻醒了几次,早上起来,头昏脑涨。
洗漱完出门,外头也是凉风萧瑟,木棉裹紧了身上的风衣,顶着凛冽的空气往教室走去。
傍晚下课时大姨妈突然造访,没过多久身体就开始抗议,可能是体内残留的寒气作祟,这一次来得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剧烈。
木棉捂着肚子在床上疼的死去活来。
林慕安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的。
“喂,棉棉…”
“恩。”
“你下课了吗…?”他试探问道。
“恩。”木棉蹙着眉头,低低的应着,比起以往的冷淡更为漠然几分。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他的语气带着丝小心翼翼,怯弱又谨慎。烦躁感瞬间涌起,来势汹汹冲垮了多日来的理智。
恶从心起,她冷声道:“林慕安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立刻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恨恨的闭上眼睛,手机却还是紧紧的捏在手里,却许久都没有再响起。
木棉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松开了手,背过身去。
房间一点点的黑了下来,李君她们三个今天有社团活动,应该要很晚才能回来。
木棉昏昏沉沉的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手里的热水袋早已没有了热气。
阵痛感依旧不知疲倦的从小腹处传来,折磨得她心神涣散,紧抿着的唇边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
木棉僵直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铃声乍然响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木棉闭着眼胡乱摸索着,终于在床边角落的枕头下,翻出了声音的来源。
屏幕荧荧白光照亮了一小片空间,木棉半阖着眼还未看清来电显示,手里就已经自发的接通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疲倦的应了一声。
“喂…”
“棉棉——”
熟悉的声线闯入脑海,心底倏然冒出来一簇簇隐秘而激动的欣喜,此刻仿佛连身体的疼痛都缓解了几分。
“我在你宿舍楼下。”
脑中绷着的一根线瞬间断裂,木棉蓦然睁开眼睛。
“什么?”
“我在楼下,你能…下来一下吗?”
话语在嘴里反复两下,最后还是化成了一个清浅的好字,木棉挂上电话飞快坐起跳下了床。
蹙眉强忍着小腹中传来的阵阵闷痛,木棉微微弯着身子往楼下走去,宿舍前空地上有三两学生经过。
不远处的树下,站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脸,凭着直觉,木棉一步步挪了过去。
随着距离拉近,他的面容渐渐清晰,一身黑衣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鸭舌帽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眉眼。
他低垂着头盯着脚尖,似有所感,在木棉靠近时蓦然抬首,然后蹙眉。
林慕安上前扶住了她的腰。
“你不舒服吗?”他担忧的上下打量着她。
“放开”,木棉低呵,盯着腰上的那只手,面色不虞。
林慕安听话的松开。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再次问道。
“你过来干什么?”木棉直接质问。
他沉默了,片刻,方才低低的开口:“你不理我了,我有些害怕。”
风吹过来,头顶树叶簌簌作响,不甚明亮的月光从枝叶缝中透了下来,林慕安低着头站在她面前,像是在认错。
清瘦的肩膀微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下颌线条精致又完美。
木棉静静的看着,许久,才缓缓出声。
“那你要我怎么做?”
“你别我不理我”,他抬起头,乌黑的眼里都是惶恐。
“好。”木棉轻轻点头。
“你从哪里过来的?”她复而问道。
“北京。”
“你的经纪人知道吗?”
“知道。”
他抬眼偷偷的打量了她一眼,补充:“他有点生气。”
“恩。”是我也生气。
长时间的站立让疼痛变得更加明显,木棉无意再和他纠缠下去,她微微蹙起眉头问:“那你待会可以回去吗?”
林慕安的脸上瞬间又出现了那种神情,像是受伤,又带着丝丝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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