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你怎么进来的?!”
褚清越单手抱着容佩玖,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攸宁,另一只手张开,被景攸宁抛在一边的那柄短剑便飞入了他的手中。他紧了紧手,短剑变为长剑,一剑出,一血溅,断了景攸宁的左臂。
景攸宁又是痛苦地一声惨叫,叫声还未停,又是一道寒光,右臂也被斩落。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逃,却才跑出几步,双腿一阵剧痛,栽倒在地。他下意识一蹬腿想往前爬,却发现腿没有了知觉,转头一看,他的两条腿已经从根部被砍断。
心底涌起巨大的恐慌,一口血从景攸宁的口中呕出,“千重久,饶,饶命,这个女人我不知道你还要,我,我若是知道,定然不会——”
褚清越抱着容佩玖,提剑走向景攸宁,睨向他的目光如同看一滩烂肉,“她身上的四处伤口,连同我受的四下,你还欠我们两剑。”话音落,两道寒光起,一道剖开了景攸宁的胸膛,另一道,砍了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
最近很忙,有些懈怠了,大佬们见谅。
感谢小白熊君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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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合力破灵障!”
再等下去,里面只怕……褚玄商再顾不得许多,对诸位玄衣法修下令道。
玄衣法修正与蓝衣刃修混战,得令之后暂时甩开与之激战的蓝衣刃修,忙里偷闲结出各自的闪电球,升到半空,与褚玄商的闪电球汇合,结成一团巨大的闪电球,带着雷霆的气势向景攸宁的隔绝灵障砸去。眼看就要碰到灵障壁,却忽然如泥牛入海,没了踪影。
众人还来不及惊诧,便看到灵障从内破了开来。
褚玄商来不及管破开的灵障之内是何种情形,他此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用最快的速度将她带走,带离这肮脏之地。他将寂天收入识海,便要冲过去,却在一举目之后,愣住了。
他眼中看不见别的,只有那一男一女。她身上罩着那人的外衫,如一只温顺的猫缩在那人怀中。
他又迟了一步。落寞,不甘,这滋味就像虔诚的信徒为了心中的信仰,一步一跪的登上朝拜道祖的万级阶梯,历尽千难万苦就要登顶之时,却被人一脚踹下山崖。他忽然发现,相较于此前预想的不堪入目的画面,这一幕才是他更不愿见到的。
片刻之前还打斗得难分难解的众人,刹那间不约而同地收了手。在看清里面的状况之后,所有人都怔住了。
太过惨烈。
景攸宁好歹人称一声景大公子,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在东陆女子心中也曾与褚清越齐名。此刻却……
景家人俱是一震。谁敢相信,那四肢不存、身首异处,东一滩西一滩的血肉,便是他们的景大公子。
褚清越却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淡定,他淡定不了!小腹激荡着一股股热潮,怀中还探入了一只不安分的手,正毫不收敛地在他胸前四处点火。他垂眸,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怀里的人。
想是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满脸潮红,红晕从脸颊处延伸到了耳根,一双摸进他胸口的手烫得似烧红的碳,口中甚至还发出了细微的哼声。
褚清越脸一沉,一掌将容佩玖的头摁入怀中,用胸膛堵住了她的嘴,捉出她的手,牢牢锁在胸前,不让她再乱动。她情潮难耐,呜呜嗯嗯地挣扎着。她的挣扎令他怒不可遏。容佩玖,这就是你所谓的“各自安好”?若不是我将血灵注入你体内,今日你要受到何种羞辱?
越想越火大,冷峻的目光睃向地上那滩血肉,恨极。
景家刃修终于回过神来,领头一人大喊一声“为大公子报仇”,其余刃修纷纷提剑朝褚清越刺了过来。
玄衣法修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哪能让他们近褚清越的身。褚清越任宗主之时,褚家之势登极。这些法修之中不少人都是曾对他宣誓尽忠的,即便他如今不是他们的宗主了,多年的积威仍深深植根于褚氏弟子心中,令他们下意识地像从前一样为他挡剑。
褚玄商的目光始终盯着褚清越怀中,恍惚间竟然生出一切成空的感悟。他将目光转向四周的玄衣法修,忽然间很想放声大笑。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填补他褚清越不在时的空缺么?不论他作何努力,终是难以与那人匹敌的。想来就来,想去就去,只要他褚清越肯回头,这些曾被他撇下、放弃的,依然在原地等着他。而他自己,辛苦打拼这么多年,痴心守候这么多年,又换来了甚么?
若是如此,他的得到,也太容易了些!
褚清越似对四周的厮杀冲充耳不闻。不死族是逆天的一族,而他又是不死族中的佼佼者。世人只知不死族逆天,却不知不死族的逆天究竟到了何种程度。若是他想,便是要将人世毁灭,也不在话下。然而他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安安分分藏身于不死城中,从未用这身异能做过任何违背天意之事,更未主动杀过一人。敬畏生命,这是他一直谨守的原则。
他的怒火,随着容佩玖情潮的不断上涌而飙升,在她又一次饥渴难耐的轻哼出声之后,他的怒火达到了鼎盛。
没想到,千年之前,他因为景家刃修破了一次例,这一回,又要因他们破例。
一座古朴厚重的青铜钟自褚清越的识海祭出,悬浮于血肉的上方。古钟发出一道雄浑的嗡声,自那滩血肉之上忽然飘出丝丝缕缕的蓝光,悉数被吸入古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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