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未山,他便会给父亲解阴化术。只是,容远岐这副木木痴痴的样子比之发狂更让她心中滞闷。她的父亲在她印象中,似乎未曾过过几天舒心的时日。还有母亲,自己与父亲同时归来,她心中又作何想?可是会有一丝高兴?
她闷头想着,任褚清越牵着她往山上走。忽然,被几声高喊打乱了思绪。
抬起头一看,迎面慌慌张张跑过来几名身着粗布衫的人,边跑边朝他们摆手,口中嚷道:“诸位可是要上龙未山?快就此打住,别上去了!”看装扮,应是散居于龙未山附近的猎户。
晏侬好奇道:“此话怎讲?”
“你们是不知道,上面打起来了!好大的动静,地动天惊的,忒可怕了!我劝诸位还是快些离开,以免遭受牵连。”一位老者道。
“甚么?打起来了?!”处尘长老中气十足地一声大喝。好啊,小兔崽子们,趁他不在竟敢窝里斗,长本事了啊!
“老伯,”容佩玖却不这么认为,容氏禅修是不会做出窝里斗这种不雅之事的,便上前一步,温和有礼地问老者道,“谁和谁打起来了?”
“容家和景家!”
容佩玖不解,“容家和景家怎会打起来?”容家与景家虽非世代交好,却也从未起过龃龉,更别提容氏在东陆的尊崇地位由来已久,备受追捧。
“这就不知了。”老者摇头道,“听说是景大公子亲自带着景家的刃修上门来讨说法的,这不,说法未讨着,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了。我说你们还是先别管这么多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罢。”
容佩玖拧眉,看向处尘长老,“讨说法?景攸宁要讨甚么说法?”她才将将从天地树上醒来,她猜,容家与景家在她醒来之前,必是发生过甚么。
“是我的错。”容舜华走了过来,叹了口气,“不过,景家会因此上门兴师问罪,我实在是没想到。”
紫衣禅修一直默默地站在后面,那几名猎户因此并未第一时间未注意到他们,忽然见到一袭紫衣的容舜华,这才目露恍然,“原来你们是龙未山的禅修啊,那确实是不能不管了。既然如此,我等就先告辞了。”说罢,匆匆离去。
容佩玖挑眉,“此事,与大姐又有何关系?”
“应该也与我有关。”褚清越忽然开口道。
容佩玖诧异地看向褚清越,越发不解,正要问个明白,山上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灵力相撞才会发出的巨响。
处尘长老白眉一竖,怒火喷薄而出。好啊,竟敢找上门来欺负他的小兔崽子们,这些温顺乖巧的小兔崽子,他自己平时都舍不得欺负好么,真是岂有此理!无耻之徒,欺负龙未山现如今只有禅修没有杀修,软弱无依?老夫这就带个顶级杀修回来,揍得尔等屁滚尿流!
“小九儿,走,去看看!”
龙未山。
一条细细长长的吊桥贯通两岸,桥下是万丈深渊,深渊之中常年氤氲着白茫茫的云烟。
吊桥的一头连着龙未山的支脉,另一头连着龙未山的主脉。
此时,吊桥的两头正成对峙之势。
容氏禅修站在主脉这头,初阶黄衣在后,高阶紫衣在中间,白衣长老在最前方,将弟子们护在身后。景家刃修站在支脉那头,清一色藏蓝袍服的高阶刃修,手握三尺长剑。
方才的巨响,便是白衣长老合力结出的灵力壁与蓝衣刃修的剑气相撞发出的。白衣长老修为再高,也只是没有攻击力的禅修,在景家刃修面前,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好你个景攸宁!趁我族宗主养伤之际,上门挑衅。”镜缘怒骂道,“道义何在?!”
“你要讨说法,也得等到我族宗主伤好之后,何必急于一时?”大敌当前,含章长老仍是笑得弥勒佛一般,“莫非,是成心想寻我龙未山的麻烦?”
“呵!等?等到甚么时候?等容大小姐与褚清越成亲之后么?到时还有我们景大公子甚么事?”蓝衣刃修的为首之人回道,此人名唤景山。人如其名,长得粗壮,是景家的顶级刃修。“尔等今日若想善了,便将容大小姐与褚清越的亲事退了,改应我家公子,否则,没甚么好谈的。”
含章长老笑着道:“景家好没道理。已经定下的亲事,无缘无由,如何退得?”
“别和他们啰嗦。”
蓝衣刃修之中,有人淡淡出声,透着股不耐烦的意味。嗓音不大,却让景山神情一肃,朝那人一点头,恭敬道:“是,公子!”
那人手执一把折扇,面如冠玉,眸如秋水,如墨的青丝以一只洁白莹泽的玉簪束与头顶。
景山手中长剑一挽,一道凌厉的寒光在空中画了个圈,“是你龙未山出尔反尔,毁我家公子声誉在先,你们不仁,别怪我们不义!我们公子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上!”
蓝衣刃修齐齐举剑,催动咒术,剑啸长空,无数道剑气合成一道,如同一条怒龙咆哮着朝灵力壁飞扑而去,将灵力壁撞得后退了三尺。怒龙长尾一甩,转身回到蓝衣刃修的头顶,在其上盘旋。
“你们还有两次机会。”景山道,“要么将容大小姐嫁给我家公子,要么,便让我们踏平龙未山。”
“我呸!”
“我呸!”
“我呸!”
几位白衣长老齐齐怒喝,就连含章长老也敛了笑意。
怒龙瞬间将身一扭,又朝灵力壁冲去。又是轰轰烈烈的一撞,那张金色的灵力壁如同一张脆弱得的纸,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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