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这么卑劣是不是?”
他鲜少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阿其讪讪道:“我就随口说说,我是看你俩昨晚……她那么对你,你也没拒绝……”
他说到又顾不得了,忍俊不禁道:“哎呀妈呀,我真的忍不住,往常只见过匪徒扑女人的,可你怎么被女人反扑了!……啧啧,太羞耻了……”
又一记凌冽的眼神扫过来。
见陆澹白脸色越来越难看,阿其捂住了嘴,“得,我不说了!不说了!真不说。”
他停住了嘴,脑中却又想起昨晚那一幕。
昨夜,陆澹白抱著庄清研回来,那位一身酒气不说,还糊糊涂涂撒起酒疯,一会孩子般折腾,说头痛头晕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好不容易安顿好,陆澹白将她抱到房里去,原本喊来保姆照顾她,她却不让陆澹白离开,抓著他的衣袖死活不松手,跟平时知书达理温和恬静的庄家大小姐截然不同……画风违和就算了,闹到最后她还做了一件让全屋瞪目结舌,恐怕现在清醒的她也打死都不会信的事。
挣扎著不肯入睡之时,她猛地抓住陆澹白的领带用力一拽,旋即够起身,“吧唧”一声响,将唇印到了陆澹白唇上……
全场石化,包括陆澹白,已经没有语言能形容陆澹白此时的表情。反倒是始作俑者一脸笑容,亲了后还孩子气地捧著陆澹白的脸说:“礼尚往来……你上次在梦里亲我,那我也在梦里回敬你一下好了……”
可多半是醉后的庄清研没有轻重之分,凑过去力道太大,牙关硬生生把陆澹白的嘴唇磕破了。
看著陆澹白唇上冒出的殷红,全场尴尬著不敢做声,又憋不住地想笑,而始作俑者庄清研却噗通一声,往后一仰——睡著了!!
这一夜,庄清研在醉梦中呼呼大睡,陆澹白却一直坐在露台上,抽了大半夜的烟。
收回思绪,阿其道:“陆哥,你别不高兴,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的话还没说完,陆澹白已甩袖而去,离开时自语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把计划提前吧。”
“唉……陆哥,您说什么呀?”可陆澹白已经走了。
阿其并不知道陆澹白改变了什么计划,但他能肯定的是,陆澹白是厌恶用男女之情来欺骗庄清研的。具体基于男人的血性傲气,还是其他的微妙原因,他也猜不透。
不过猜不透归猜不透,陆澹白的计划还真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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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研很快也发现了陆澹白的变化。
陆澹白突然热情了起来。
还非一般的热情——随著庄清研与影院方签了合作,上映的事就提上了日程,公司该著手影片宣传了。接下来的日子,庄清研为了工作忙得没日没夜,连续几夜都是睡在办公室。她原以为会因工作跟陆澹白疏远一阵子,却没想到陆澹白压根就没给疏远的机会,他有空便会去探望他,夜里她回不了家,他甚至会用保温盒将饭带过来,送到她办公室。
堂堂光远董事长不假人手亲自送饭,别说庄氏公司上下都艳羡不已,就连庄清研也是受宠若惊。
她心里砰砰跳,陆澹白对自己这么好,莫非……他看穿了她的心思?
可她没好意思问,万一对方只是基于盟友之情,或者纯粹是见她天天吃盒饭可怜她呢,那她岂不是自作多情?
猜来想去,还不如找个机会独处一会,有什么要说的不就说了嘛。
于是在陆澹白来送饭的第三次,她一面吃著他送的饭,一面大大方方说:“我们公司外有条街特别有意思,等会一起出去转转?”
……
夜色静幽。
这是公司附近一条具有文艺气息的街道,别致的建筑与墙上千奇百怪的彩绘构成了独特的风景。
欣赏著美景,庄清研有意说些轻松的话题,原本以为陆澹白会像从前一样,万年不变的冷玉脸,没想到在她讲了一个冷笑话后,他竟微笑了起来,夜灯下薄唇弯成优美的弧。
他这一笑,庄清研不由晃了一下眼,她从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喜欢他,现在想来,或许这幅漂亮的皮囊也是原因之一,毕竟食色性也。
她克制住自己,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说起正经话题,“最近张建名杨立他们有没有找你麻烦?”
陆澹白目视前方,口吻平静,“暂时没有,不过不排除他们还会有其他动作。”
庄清研心里一堵,低声道:“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结梁子的。”
“无妨,从结盟之初我就知道会有这种局面。”
陆澹白声音风轻云淡,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庄清研始料未及,他语音顿了顿,说:“谁让他们都认为你手上有《楼兰望月》呢!”
庄清研脸色一变,“你……你也知道了?”
陆澹白唇角上扬,好似一点也不介意,“我也是猜的,毕竟作为盟友,你从来没告诉我这方面的信息。”
庄清研不说话了,她猜不出陆澹白此时真正的情绪,他很平静,像在说著最寻常的琐事,但这个尖锐的话题,更像是历经许久沉思,才开门见山的提问。
这是两人针对《楼兰望月》第一次,发出最正式的询问。
庄清研的神经渐渐绷紧。
见她答不出来,陆澹白继续发问,“瞧你这个反应,那幅被人传得沸沸扬扬的画还真在你那?”
他说到凝视著庄清研,乌眸含笑,语气像是试探,“虽然坊间传闻不足为信,但我看沉碧如对画的重视,多半是真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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