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克尽己力,让眼前的这张小脸,让他的宁儿,在日后的岁月里,只见欢颜,不见忧伤。
再不会有饥寒交迫,不会有愁苦缠绕,再不要她沾染丁点的俗世风霜。他要她开开心心,活得高高兴兴。
呃。。虽然,他现在就弄得她很不高兴。。。然而事关原则问题,他不能由得她任性~反正,她的人只属于他,她的美只能由他欣赏,由他采撷。这是他的底线,没得商量!
“爷也忙了这么些时日,这不就怕会冷落了爷的小心肝儿,担心爷的小乖乖会觉得闷,想着让爷的宁儿开心开心嘛。”他怜爱的揉她的脸,温柔的说道。
舒念宁想,这人说起情话来,总是热情直白,一点也不藏着掖着。老实说,他是很忙,但她完全没有过被冷落的感觉。
他“上下班”打卡的时间,比现代那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还精准。白天他不在的时候,她有她的小伙伴;
晚上他回来了,嗐,说什么冷落。。他跟个孩子似,不要太粘人。。缠腻肉麻的程度,就是她这个现代姑娘,也常常被弄得心跳加速,面红耳热。
唉,不管咋说,他是关心她,体贴她。他这一番心意,她倒是真不能辜负了去。
“那我戴面纱还不行嘛?不坐马车好不好?”
她退而求其次,想出这么个自认为折中的解决办法。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期待的看他。
奈何“郎心似铁”!他伸出一根食指,在她面前轻缓的左右摆动。好吧,这回她不撅嘴了。。改为扁嘴。。。急的!
“呵呵呵……”他吃吃笑出声,笑声醇厚,透着愉悦。
“不能怪爷,谁让爷的宁儿长得这么好看呢!你是爷的,只能爷一个人看。爷不想别的不相干的阿猫阿狗,看着爷的宁儿流口水!”他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再次宣示主权~
。。。。。。
舒念宁。。
她单细胞的脑子,注意力全给了他的前半句~
他这是夸她长得漂亮呢!心里即刻油然而生的欢悦,象温水里的泡泡,接连向外冒将。没法子,她就是介么个肤浅滴人…听不得夸赞,人一夸她,她就忍不住心生欢喜,欢畅得不行~
她甜蜜的想,他其实夸她好看好多回了~每次他夸她好看,她都是安心笑纳,照单全收。既定事实嘛,装什么含蓄,玩什么深沉,谦虚个什么劲~
原主于六确确实实天香国色,她与有荣焉~刚开始还会心虚,觉得自己不但鸩占鹊巢,做了冒名新娘;还顶了别人的花容月貌,捡尽了好处。
只是到底是死过一回的人,便是心性童稚,在见人看事上,她也多了些通透。如今的一切,都不是她起心做怪,她不过身不由己随着上苍的旨意过活。
所以,她有什么错呢?
如此一想,她若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现在她已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要说还有什么额外的情绪,那也是对原主于六孤苦无依,如斯短暂的一生,有着些遗憾与唏嘘之意。
“不是爷不讲理,你不信问问谢嬷嬷,哪一个婚嫁后的女子出街,不是坐马车?”他想了想接道:“不坐马车也会坐轿。”他抛出强有力的理论支持与事实依据~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他所言非虚。然,毕竟是身处的阶级不同,身份有别。他针对的无一不是象晏家这般,有头有脸的高门大户。这等人家的贵妇出行,确如他所言,不会抛头露面。
但蓬门筚户家的妇人或姑娘家,哪里会有这些个贵气的讲究。纵然是封建社会又如何,封建社会的穷家女也要吃饭啊!摆摊设点,穿街走巷,该做的营生还得做!
晏逸初说的不假,可并不是不能加以通融~法理尚且讲究人情,规矩总归是人定的。他是晏家一家之主,他要愿意发话,哪个又敢有半句闲言碎语。
谁也不是脑子被门夹的傻缺。。。趋利避害审时度势谁不会啊~
说到底,晏爷不情愿罢了~
他不松口,事情便算是盖章定论。舒念宁在喝完谢嬷嬷端过来的药后,坐上了晏家超豪华超拉风的马车。
马车很大,车厢宽敞。厢内陈设一贯的晏家作派,典雅考究。马车靠里处设有精致的,软缎做面的睡榻,上面床具一应俱全。可供主人疲乏时,安歇休憩。
两边还围有铺将了软垫的坐台。车厢中央,临近睡榻的方向,摆有一张黄花梨木制的雕花小桌,上面放有茶具和各类吃食点心。
这是舒念宁第一次坐晏家的马车。她感觉这就是个房车啊~移动的马车旅馆~~
只是,这马车上的坐具都不是她的~她有她专属的坐具:晏逸初的大腿~
好像但凡两人私下相处,总是自动自发的开启连体婴模式~晏逸初是不抱着她,就不能习惯。不论,坐着还是睡着,都要搂她入怀,才得安宁。
舒念宁坐在他的怀里,掀开车窗上帘子的一角,嘴里嚼着他喂进她口中的零食,开始了她的古代观光之旅~
临上马车前,她还想过,他那位“总助”护卫这回要怎么隐身?既是他的随身保镖,当然要一步不离的跟着他了。
就这些日子的观察,她可以肯定,那晏海不会与他们同坐于马车里。她早就感受到了,晏家的仆从尊卑观念深重。仆从是绝不会与主子并行,更甭论平起平坐了。
平心而论,晏家的两位主子——晏母和晏逸初,主子的派头是有,毕竟身份摆在那,自有端仪。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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