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通过了以后,又该说什么呢?他会不会提起那些事情呢?自己是等他解释?还是主动问他,把话说清楚?也有可能nic根本就没有像自己想这么多也说不定......
还能有什么发展呢?都已经隔了一个太平洋了!
nic那个时候真的是让安容吓到了,有那么一瞬间,安容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小孩子那样看待。他在机场等那些举动,毫无疑问让任安容一下子把十年前那个少女给召唤了出来。说实在的,这个反常的自己让安容有些害怕。现在的任安容和平时那种冷静平淡的任安容完全不同,已经很久没有像个没成熟长大的小姑娘一样为这些琐碎的事情纠结烦心了。那个信誓旦旦说不在乎有没有男朋友的人,是不会这样像青春期的少女面对暗恋对象的一条短信一样,对一句话辗转反侧思考很久,想要看出话里隐藏的意思——但是很多时候,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说到底,其实安容也不是真的在气nic,而是在气自己这个大了人家十几岁的老牛竟然被嫩草撩拨到了——这才是安容觉得难以面对nic最重要的原因。
“容容~”甜腻的声音响起,办公室门口像往常一样晃进来了一个比姑娘还腻人的男人。
想着心事的安容一慌,徘徊在“同意”按钮上的手指就这样一哆嗦按了下去。
“啊——怎么了?”
“咦?!”男人愣了一下,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安容,蹙眉,“状态不佳啊?时差还没倒过来?”
任安容不明所以。
“以前我这样喊你容容的时候,你不是会跳起来正儿八经地喊我何大律师来跟我抬杠嘛?”
“呵,何大律师?我好声好气对你,你还不乐意?”安容忍不住朝何添翻了个白眼。
“哎呀,这下状态回来了!”何添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安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朝她眨眨眼睛。
“正常点啊。”安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吧,我听着呢。”
“啊?说啥?”
“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发生什么了?”
“啊呀你太懂我了。”何添坐正,一脸严肃。“所里来了小鲜肉,一个小帅哥,一个大美人。”
“不就是来了新人,瞧你乐的。”
何添躺回沙发,“人家不是普通的新人,是老大的亲戚。”
“大佬的亲戚也不至于你那么激动吧。准是哪个弟弟或者妹妹又入了你的眼里?”
“我怎么会是那么不务正业的人?”
任安容不好回话,只有在心里嘀咕一番。
不务正业的人?何添还真是。
同期进律所的人里面,安容和何添的关系是最好的。不仅是因为两人毕业于同一所学校,更是因为两人在工作上面同样出色,亦敌亦友的竞争对手关系让两人莫名地越走越近。虽然说起话来旁人总感觉参杂着火药味,但是两个人总是斗得不亦乐乎。
何添在工作上,稍微夸张点说,是无可挑剔的。但是他在私生活方面,确实是不敢恭维。说得难听一点,只要不处于工作状态,何添就是个勾三搭四的渣男。别看他和安容相处的时候,总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此人干正事儿的时候倒是人模狗样,用那伪装出来的正经模样也是迷倒过一批又一批的后辈。更为夸张的是,何添一向是来者不拒,男女老少通吃,这让很多稍微了解他的人都会避而远之。可能任安容和何添关系好得很微妙的另一大原因,是因为两人都是大龄单身,虽然导致这个现状的理由不尽相同。
“哎不说这个,跟你说个正事儿。”
“听着呢。”
“上面要派人去美国总部你知道么?”
“前不久是听到过风声,怎么了?决定下来了?”
“这两周就要公布了。”
“然后?”
“不好说。”
“你跟我卖什么关子?”
“咳......你不是以前从美国总部调来的吗?这次,很有可能是你,不然就是我。”
“又是我们两个抢咯?”
何添笑而不语。
“不说了,我要去忙案子了。这国庆假期一过,一堆东西要处理......”
“安容姐,来了个新案子!我早上给放你桌上。”门口的小助理探头向安容汇报了一句,又被别人匆匆召唤走了。
“并购的案子?”何添探头瞄了一眼,“啧啧,这家公司势头不小啊。”
“不跟你贫了,爱干嘛干嘛去。真要忙着干活了,不好意思啊下逐客令了。”任安容挥挥手,何添叹口气,哀怨地飘走了。
人事调动,对于现在这个阶段来说,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安容虽然不像安于现状,但是如此大的变动恐怕对近期的发展会有不好的影响吧。也不知道何添又有什么盘算。
翻开卷宗,任安容完全投入进了工作。那些高兴的烦心的事情,全都被抛诸脑后。进入工作状态的任安容,完全是不一样的气势。
不知不觉忙了一整天,安容头昏脑胀地还处理着手中的事情,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思路。任安容皱眉,有些不高兴。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叹气一声,认命似地接了起来,“妈?”
“哎哟闺女你怎么回来也不来个电话呀?你爸爸天天嘀嘀咕咕的,还说你是今天才回来,之前都没敢跟你打电话。”
“昨天刚回来,今天就上班,忙着呢。你之前说爸不敢,这有什么不敢的?”
“这不是越洋电话嘛,怕你那边多收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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