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玉淑女。余廷烨是彬彬有礼的帮父亲招呼同僚,余碧涣是寻的萧燕升就信步走去,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许多种目光。她今日穿的依旧是绿色的衣裳,内里的白色抹裙上置了不少月季牡丹,上疏下密的开着。外面罩着一件浅绿色的外衫,这样看上去既十分有颜色又不炸了人的眼。要说这身衣裳的重点还是在这素雅的外衫,正在里裙上的花开的最盛处有几翩彩蝶,余碧涣行在路间外衫与里裙错动,远远的看了疑有真蝶在花间嬉戏。左边领口一只欲飞小蝶也因为风的缘故舞动起翅膀,却不飞离。臂间的环纱也因为余碧涣的右手提着裙摆拖在了地上。秀儿很有成就感的看着前面缓缓走着的余碧涣,里面的白抹裙可是她精心设计的,紧身的裙摆一直到膝盖,逼得余碧涣要碎步前行。既能掩去她一半的调皮性子,又能凸显豆蔻韶华。殊不知众人眼中这个轻移莲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御史大人的三小姐平日里可是个顽劣的小丫头。秀儿本不应该在这里,却是被余碧涣生拉硬拽来的,说是也要让姐姐见见宫里的大场面。
“燕升哥哥看我今天漂亮吧。就是走起路来极为不舒服。”余碧涣好不容易走到萧燕升的跟前,一边摆弄裙摆一边问他。萧燕升见得刚才的娉婷女子还疑是御史大人家还有个未出世的闺女,听得余碧涣张口说了话也不得不佩服打造这一现昙花之人。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舞亭苑正面看台上见着李和瑞的身影。众人依的次序站好注视着看台上面。凛王行到正中在龙椅上坐下,秦太后也随后坐在左侧的榻上。下面所有的人跪了一地山呼万岁:“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平身。”这刘若凛今日虽见文武百官却是未穿朝服,他扫了一眼台下:“今日正值七夕佳节,众爱卿不必拘束,与朕陪太后好生观赏歌舞。”
众人起身落座,刘若凛还欲继续说下去,但见席间的彩蝶起舞,再看才知是余碧涣衣裳上的纹饰。只在那儿细细研究一会儿:“赐酒,起舞。”
顿时,鼓乐其明,候在一旁的丫头太监立刻给在席之人斟了酒。宫中的乐师使得都是芦笙、箜篌一些精贵乐器,弄出的动静自也是非同凡响。众人举杯同饮之后,二十个彩衣姑娘踏上舞亭苑正中间的踩台舞了起来。一时间彩纱曼舞,觥筹交错,好一副繁华热闹。
渐渐地舞乐只剩下笛声微扬,不时的还伴有口技者学得雀鸟之声。彩台上只剩下一个黄衣舞者跪在中央,腑着身子,左手揣于怀中,右手反抚发间。随着笛声的起伏,舞者右手缓缓抖着水袖上扬下沉,身体也慢慢的直起来。而后一记惊鼓,舞者高高跃起,双臂用力一震,从水袖中射出的长长的红色丝绦。射出去的瞬间,那副柔若无骨的身躯在空气里旋转开来。似一朵盛开之牡丹,又似出海之游龙。一阵阵惊叹啧啧之声此起彼伏。
待那舞者轻盈落地之后,走到彩台下向皇上太后行跪拜礼:“思思以此舞祝皇上洪福齐天,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
“快起来,快起来。张大人养了个好闺女啊。”秦淑云看的梯下的张思思颇有深意的一笑。秦安国对着张方书也露出满意的神情。
刘若凛本来看此舞者有此绝技,正准备看赏。此时才明白原来如此,原来这舞者正是宗正大人张方书的独女张思思。这舞还跳的真是别有深意:“早就听闻思思姑娘舞艺非凡,今日得见真是赛过天上仙人。朕都不知道该赏什么好了。”他若有所思的望着方才的舞者。
“思思并无意讨赏,只是皇上太后欢颜一绽,小女便知足了。”
“果真知足?”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者常乐矣。”张思思尊的父言,要设法讨新皇欢心,自是拿出浑身解数。
“思思姑娘果然才貌双全,蕙质兰心。既是知足不欲,那朕这块玉珏还是留着吧。”说话摸向腰间。
这张思思听了恨不得把刚才说过的话再吞了回去,知那是皇家定配之物。
刘若凛腰间悬着的正是那日余荣昌和萧燕升谈话当中提到的玉珏的另一半。一条白玉盘龙口叼翡翠玉珠,白的玉色温润,翠的闪闪发光。要说这玉珏世间也就这么一对,乃是当年文王与梅皇后成婚时的配饰,自是意义非凡。
前方事情刚罢了,歌舞再次弥散在宴会上。余碧涣有些按耐不住。她见那宝座之上不是别人,正是在将军府她唤了六年的若哥哥。想要上前去问个明白,可是那人高高再上,自己又是被余荣昌频频拦住,只能跟秀儿一旁诉苦。
秀儿听了自是要为妹妹打算,起身离席想着找个太监宫女。正行在侧道上,遇到了端着茶碗的李和瑞。秀儿冲着他喊道:“公公慢走。”
李和瑞闻有人唤他,转过身去:“姑娘有何事?”
“有一事想劳烦公公,我家小姐有一东西想呈给圣上,又不想被众人看见。不知公公可有法子。”秀儿行了礼,笑着很恭敬地望着李和瑞。
李和瑞一见了眼前的白衣姑娘就觉得那笑容亲切得很,一双眉眼似像极了一位故人。到底像谁他又想不起来,不过看到那姑娘彬彬有礼,衣饰无华,帮她一帮也无妨。“姑娘有何物要呈圣上,只管交给老朽。”
秀儿拿出一个小小地纸卷和一锭银子递给李和瑞:“有劳公公了。”
办完这事,秀儿立马跑回余碧涣的身边坐下,在身后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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