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问道:“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杜成和姜姜在一起了。”她无比惊讶。
“哦。”他反应倒是很平。
“不是吧,你好哥们跟我好姐们在一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她嘟嘴。
“杜成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还从我这套取了不少情报。”他看了眼后视镜,将车开上正道。
“怪不得。”权宝来这才明白,“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婚礼的事还不够你忙?”
“那怎么能一样呢。哈,如果姜姜早点遇见杜成,说不定就能跟我们一起举办婚礼了。”她笑着说。
“嗯。”他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她发现了他的反常,看了他一眼,问道:“紧张吗。”
他点点头,握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太久没见面了。自从他们离婚后,我就再也没找过她。”
她很能理解他的心情,伸出手覆上他握方向盘的手,说道:“有我在。”
“嗯。”
-
京郊第三医院。
人烟是稀少,视野开阔,活动用的区域里,没见几个病人。
走廊也是空荡荡的。
陈璟静静走着,权宝来担心地挽着他的胳膊。
“陈先生,病人在401号房,不过她刚打完镇静剂,需要睡上两个小时才会醒过来。”护士小姐迎了上来。
他眉头微皱,问了句:“她怎么了?”
护士小姐笑了笑,说道:“这是病人的老毛病,经常觉得有人想害她,发作起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咬。”
他不觉地捏紧了指关节。
-
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女人脸。
十几年过去了,女人美艳的容颜早已消失不见,才五十岁多岁的女人,却头发斑白,皱纹布满,看起来像六七十岁。
很难想象这是以前让陈深一见倾心的林凌美女士。
感情究竟能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他又有些胆怯了。
好在这时候,她适时地握住了他的手,给他灌入了力量。
是的。
也许这样的事情还会有。
但不可能是他和她。
看着她的眸子,他终于不再动摇,伸手揽上她的腰,带着她走出病房,在走廊的长椅坐下说话。
“很抱歉让你看到这种场面。”他有些尴尬。
她问:“阿姨是怎么疯的?”
他垂着眸子,仿佛是在回忆过往:“因为我父亲。当年我母亲长得很漂亮,追她的人不少,我父亲只是其中之一。我母亲同样看上他的容颜,两人很快就结了婚,并且生下我和妹妹。”
他顿了下,才继续说道:“我十岁那年,放学回家,发现母亲的卧室里有男人的声音。我推开门悄悄看了一眼,看到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她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却很平静,继续讲着这个故事:“我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进了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转身回卧室将它插在男人的腰上,流了很多的血,但男人却没死。”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手指在轻微的颤抖。
他低头,静静地望着地面:“这件事被父亲知道了,他将我从拘留所提了出来,回到家后一切如同往常。我一直以为是母亲对不起父亲,谁知,父亲在妹妹出生之前,就已经在外面有了人。两个人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说得很坦然,仿佛在念电影的剧本。
她却眼角冒出眼泪,颤抖着问:“后来呢。”
“母亲又换了很多男朋友,父亲依旧经常不回家。我和妹妹常常饿肚子,久而久之,我便学会了做饭。后来,母亲又怀了孕,和父亲提出离婚,净身出户。母亲本以为春天来了,谁知道那男人是个瘾君子,知道她是净身出户,没钱给他买单,便开始毒打她,孩子没了之后,母亲便精神恍惚,再后来就送了精神病院。”
“那,那个男人后来怎样……”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还未开口,一个声音便抢先说道:“那个男人毒瘾发作,没钱买毒品,在大街上发疯,被车撞死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聂贝贝提着包站在走廊上。
“哥,嫂子。”聂贝贝打了个招呼,“鸾阳去停车了,待会过来。”
“贝贝,今天没有拍戏吗。”她随口问了句。
“哦,今天休息一天。对了,有件事还得谢谢嫂子,那部清宫戏我已经签了,谢谢嫂子的推荐。”聂贝贝在陈璟身旁坐下,问道:“是不是很长时间没见了?”
“嗯。”
“真想回到小时候呐。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时我跟你们在一起就好了。也许我现在就会好很多。”聂贝贝微笑着扬起脸。
“贝贝……”他欲言又止。
聂贝贝却继续说道:“如果我跟你们在一起,我也不会辍学跟蒋畅走。也许蒋畅出现的那天,你们就会阻止我的,对吗。只可惜,她却从来没有关心过我,根本都不会问我在学校里有没有被人欺负,过得开不开心。我以为蒋畅就是我命里的英雄,能带我脱离苦海。没想到却是带我陷入另一片深坑。”
“他知道这些吗。”他侧目凝视着聂贝贝的眼睛。
聂贝贝莞尔一笑:“我全告诉他了。本以为他会嫌弃,没想到他说——那时我没遇到他,是他的错。哥,我想我的坏运气终于散开,好运终于降临了。”
他抬手摸摸她的头顶,笑道:“我为你高兴。”
正说着,走廊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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