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上了?”
她没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只笑了笑,又拂了拂衣袖,“大公子,那,我这便告辞了。”
傅景晏不慢不急地走到她旁边,声音微凉,“等等,沈先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得劳你来做,恐怕得做完才能回去。”
这下,沈禾便不说话了。
屋子只开了一个小天窗,光线微暗,屋里空间也不大,一眼看过去,大体能见到一些高低不齐的架子,上横放着样式不一的长剑。
沈禾跟在他身后,走到那架子前,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了一番,从那手柄来看,只有三四把是新的,其他的大都是用过的。
“大公子,您说还有事要我做,不知是何事?”
穿过木架子,傅景晏最终在一方椅子前停了下来,那椅子上放了一方干净的灰色抹布。
“这些剑在这搁了快一个月了,落了不少灰。”说完伸出左手,将那灰布往她手里一塞,“懂?”
沈禾傻眼了,虽然只有十几柄左右,但是,大公子,这种事完全可以让您府里的丫鬟们来做好不好?
傅景晏似乎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如以往那般,手搭在她肩上,随后将人往搁着剑的架子间轻轻推了推,“这些东西宝贵着,平日里我向来不许任何人碰的,你可得小心点拿放。”
“大公子,那我还真是荣幸。”她语气尽量平缓着,捏着布,伸手拿那剑的架势颇有些置气的意味。
傅景晏抱着手臂在后面看着。
她擦哪他就跟到哪。
弄得沈禾都不敢分心,擦得格外仔细。
最后,只剩下一个及她腰处的架子,上边摆着的是一把不长微短,剑鞘和剑柄上嵌着朱红色的宝石。
看倒是精致。
她俯身去取,只是,手才拿起那剑,没有防备地,整个人突然被剑身的重力往下拉着,脚下不禁踉跄一番,身子往下倾着。
她还未回过神,只觉腰间一紧,随后整个人从背后被揽进男人的怀里。
“这剑看着轻巧,实则很重,像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拿不动的。”男人压低下巴,在她耳边低语道。
幸亏屋里光线不大,沈禾觉得自己脸都涨红了,他的手还反搂在在自己的腰线处,犹如一块滚烫的烙铁。
她微微动了动,“您不早说,我一以为很轻,便直接去拿,结果没想到反被它拉了下去。”
“我这不也拉着你了吗?”
男人声音低沉喑哑,落在这微暗的屋里,有种魅惑人心的意味。
沈禾掰开他卡在自己腰间的手,“大公子,擦得差不多了,我告辞了。”
说完,再也不等傅景晏开口,人直接朝屋外跑了去,跟被人追杀似的。
傅景晏看着自己空空地左手,摇摇头。
转身坐了下来。
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屋里那唯一的天窗。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你跑什么
沈禾:后面有狼
侯爷:哪里,哪里,我帮你教训教训它。
沈禾:不就是你么~
侯爷:……
药铺君简直是小剧场渣渣,哼唧唧~是渣渣也要写~晚安~
第16章距离
沈禾从侯府离开,一路小跑,回到家时,那小巧白嫩的脸上微微泛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渍。
沈母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自屋里出来,便见她半弯着身子,有些急促的呼吸着。
“这是怎么了?脸上都是汗的,不是说最近侯府事多,怎这么早便回来了?”沈母边说边过去,掏了手绢给她擦脸。
缓得差不多了,沈禾才慢慢直起身子,“走路走得急了,娘,我回屋收拾一下。”
她绕过去,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沈母甩了甩手绢,“这孩子。”摇摇头,又继续做自己的活计去。
屋里。
沈禾换了身清爽的衣服,随后撑着脑袋坐在书桌前。
脑海中回想着这些天的事,或者说是从那次骑马开始后的事。
共骑一匹马,醉酒时往自己怀里躺,还有今日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身子——或许是她想错了,根本不是什么傅景晏觉得她有断袖之癖。
她皱起细眉,眼睛眨了眨,随后猛地睁大眼睛。
难道,难道是这大公子看上她了?
这傅景晏再怎么说也是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而且傅家本就人丁单薄,而他又作为长子,这个年纪是应该成家,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虽然吧,那李素清是他弟媳,可再怎么说那也是女人呀,看他大多数,似乎完全没将人放在眼里,一个皎丽的女人站在面前,跟没瞧见似的。
她摸了摸鼻尖,觉得这么一分析,自己的推测越发准确。
傅景晏喜欢男人。
得出且肯定这一结后之后,她又陷入了苦恼之中。
毕竟这对象是自己呀。
她有些为难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要不,她还是回街上摆摊,这侯府差事不做得了。
不行,三十两银子。
想想就肉疼。
那,要不就当做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毕竟,这事到底是不能说开的。
那就装做不知道,每日给傅君宝讲完学就离开侯府。
没准就是这人生活太安逸了,图个新鲜罢了。
她往床上一躺,重重呼了一口气,反正,他也就在这待三个月。
想通之后,心里顿觉畅快,没多久便躺着躺着睡了过去。
晚上吃饭时,沈母拿出了傅老夫人送她的那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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