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你竟然说它没意思,当心流传出去,那些御史弹劾你的罪证又可以多一条了。”
傅惜时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咱们能别提这事儿吗?我就一个看星象的官儿,还只是副太史令,怎么御史老是要弹劾我啊。”
“谁教你还是文渊候世子呢?”姬玉檀笑着换了一个话题,“对了,惜时,我在来的路上听闻夏朝前几日的石城战役大获全胜,将北夷赶到了更北边的淮海城。根据礼节,我途径边境该送上一封贺信和一些礼物,以此表示两国友好往来。惜时,你在边境多月,这慕容总兵的喜好,可有所耳闻?”
傅惜时眉头轻皱,细细思索起来,“这位慕容总兵倒也算的上是清廉爱民,不过,我与他见过一面,他倒茶的手法不错。聊起来,说过他平生就喜好斗茶。你若真想投其所好,那就送他好茶吧。玉檀,看来你的那罐子茶叶怕是保不住了,哈哈。”
姬玉檀摇摇头,“这哪里能算得上是投其所好,我一个他国郡王又不须求他些什么,不过是互相的尊重罢了。看来,我这几日确实只得以水代茶,自娱自乐了。”
说罢,他自己也笑了起来。
傅惜时把茶壶往桌上一扣,哈哈大笑,“得了吧,瞅你那心疼的小样儿。待回了白帝城,我就把侯府的明前茶、雨前茶全给你送过去。”
姬玉檀一喜,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等回了京都,我就去侯府问你讨茶。正好内子也与我一样,是个爱茶之人,这好茶自然是多多益善。”
傅惜时闻言调侃道,“看来兄长与嫂夫人确实是恩爱甚笃啊。那时候,小弟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给和悦公主守身如玉了。”
姬玉檀的表情一僵,神情低落的垂下眼睑,“是我对不起阿月,也没能真的此生不娶妻。”
傅惜时不由得暗恼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是看着姬玉檀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也就轻轻揭过此事。
“你为她守了十年,也够了。不过,夏朝的新任石城府令也将即日上任,玉檀要送贺信就赶快。若是赶得不凑巧,那可就要多奉上一份贺礼了。”
姬玉檀温柔一笑,“我知道了,多谢惜时。”
傅惜时叹了一口气,这位好友虽然出身皇家,但是本身的性子却极为与世无争,温柔美好,一心只想着当万事不放在心上的闲云野鹤。
这种不争不抢的心态别说是在皇室,哪怕是在寻常百姓家也是极难得的。
而傅惜时一向是任性唯我,和温柔两个字根本是搭不上边的。
但是,只要与这两人相处得久了的人就会发现,虽然二人的处世态度截然不同,却又仿佛殊途同归,其实二人都是遵从自己的内心。
傅惜时是从内而外都是表现的如此,只愿意凭着自己的兴致做事,兴致未尽的时候,不管多难的事情,他都无所畏惧,兴致尽了的时候,哪怕你在这件事的前面放着金山银山,他也不屑再往前走一步。
就像此前,他在一本《异人录》手抄残卷中看见一点记载,燕朝的宋天师曾经在燕末夏初的时候,携妻子家人来到这里隐居。
傅惜时直接递了一份请假文书,连请了四个月的假期。
反正,他的那个什么副太史令的职位,虽然是从三品的高位,但是,其职能不过是观察星象的一个闲职。最近又没有什么天狗食日的异象,大家都空得很。
他和老太史令说了一声之后,索性连夜收拾包袱就来到了边疆。
而姬玉檀虽然性子很温柔,你说什么他都会含笑倾听,但是他的原则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在温和的表面下是固执的内心。
按理说,这两人的性格如此不同,不说互相看不顺眼,那也应该只是点头之交,谁料傅惜时和姬玉檀竟然会成为无话不谈的知交好友。
这样传奇的事情,无疑令白帝城的权贵们大跌眼镜。但是,傅惜时和姬玉檀却没有因为旁人的震惊而断开来往,反而关系更加密切,互相将对方引为平生知己。
姬玉檀是个很会体察情绪的友人,他看出傅惜时还在为刚刚说错话而懊恼布衣,就主动提出道,“久闻汴河景色乃是一绝,不如我们待会儿去汴河水边走走吧。惜时,你在这里呆了三个月,也算是半个东道主,你可得带我好好游玩一番。”
傅惜时闻言,欣然点头,“好。”
汴河水边,暖阳微醺,远远的向汴河河堤看过去,有两个年轻人正在桥上相谈。
一位穿着白色锦袍,头戴玉冠,脚著谢公屐的年轻人弯腰一揖,“下官诚邀郡王在此游玩,多谢郡王赏脸赴邀。”
穿着墨色锦袍的青年正是北夷郡王——姬玉檀。
他威严的颔首,说道,“游玩岂可无酒无美人,美酒与美人当相映成辉才是,不知你可准备了没有?”
“美酒已经备好,美姬自然也是。”
姬玉檀强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将你的美姬奉上来。”
那白衣青年像模像样的又做了一揖,指着汴河水说道,“这美姬万金难求,郡王不如对着这湖光山色,自行想象一位美人,岂非更合乎郡王的心意。古有洛神赋,不如今日郡王作篇汴神赋,也好流芳百世。”
姬玉檀笑着摇头道,“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对着一派天真自然的湖光山色,就能想象成美人兰草。”
话未说完,刚刚都装着一本正经的傅惜时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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