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觉得,这件小事会对两人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
高亢的音调配合重金属的摇滚,成千上万的歌迷为之呐喊疯狂。谢一一抓住我的手臂和她一起尖叫鼓掌,说实话,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以为隆晨的风格是李宗盛式的抒怀,每场演唱会的开端都能遥望千里之外的林忆莲追忆似水年华,然后潸然泪下,再不济总该是周杰伦等国际大牌,不管喜欢与否,总能跟跟风把握一下潮流趋势啊。只是眼前这些金发碧眼、鬼吼鬼叫的男人们,我确信从来不知道那是谁。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谢一一还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余大哥果然让人无法拒绝,竟然知道我和隆晨的爱好。不过今天算你幸运,隆晨可是把机会让给了你。”
“你和她?隆晨也喜欢这种调调?”我害怕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或者理解能力出了问题。事实上,我是脑子出了问题才会觉得隆晨喜欢某种我给她既定的东西。但是从一开始,她就不走寻常路。
“o,那个女人,你以后就知道了,绝非你看到的那样。”谢一一迈开步子朝前走去,我也跟在后面。深夜的城市有股特殊的味道,不冷清不热闹,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各自步履匆匆,我们庆幸赶上最后一般公交车。
大城市给人的疏离感,往往是在夜间体现的。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重复做些这些事。谢一一坐在靠窗的位置,五月的风夹杂潮湿的暖意。不是白天的喧哗和拥挤,夜晚给人暧昧的错觉。
我不知道谢一一是什么时候靠上我肩膀的,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做了。双眼紧闭,细微的呼吸声从左侧传来。白天还是吵吵闹闹的人,睡觉的时候格外安静。我轻轻推开她的头,她的重心也逐渐向左侧倾去。但是,不一会儿她的头又靠了过来。这虽不是一件体力活,却使我格外不自在。不假思索,我又把她推了过去。只是这次的力气有点大,我以为她就这样醒了。
但是,很快她的头又重重向我压了过来,显然是为了报复我推开她的动作。我终于明白,她根本就是在假装。
“很好玩吗?快起来。”
“我不,靠一下会死啊。”
“我不会死,你会死。”说完,我迅速从座椅上站起来,谢一一的头硬生生磕在上面,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她似乎朝我笑着,右手捂在脑袋上,眼神亮晶晶的。我尴尬地站在一旁,不去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内容提要点进来的同学不要抨击我,这是我室友的经典名言。
还有其他的,比如“男人就是贱”
以后还有会继续补充
☆、r11
韩行之
谢一一再次要求我送她回寝室,被我果断拒绝。她似乎对此一点都不生气,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去,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说出来也够让人发笑,我对谢一一做的那些事恰好报应在自己身上。或许,我也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情。但是从某种层面来讲,我们并不相同。我对隆晨是特殊的需要紧紧抓住的感觉,她对我大约只是好奇和探究。
我真想大声咆哮几句或者狂吼几嗓子,天意弄人我却偏要弄天,隆晨无视我我偏要把她的脑袋扳正直视我深情的双眼。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谈谈。”我掏出手机就开始编辑短信,幻想自己的口气是格外强硬的。
“没空。”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收到隆晨的这条短信。在这期间,我平均十秒钟看一遍屏幕,失望……失望……希望……失望。就是如此忐忑又心急火燎的过程,让我明白自己从未对一件事如此有耐心又如此急不可耐。
两天之后,我和隆晨在自习室偶遇,她和我打了招呼。
四天之后,我又和隆晨在自习室偶遇,她朝我望了几眼。
一个星期后,我再次和她在自习室偶遇,她终于面对着我,迈开步子走过来。我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果然革命的真理是带领人类进步的阶梯,旷日的持久战终将赢得胜利。
“你怎么老在这儿。”隆晨开口,面无表情。
“我来自习啊,嘿嘿,没想到每次都能碰到你。谢一一呢,她怎么没来?”我害怕突如其来的冷场,只能自己找话题。
“一一在寝室,要找她自己去。”隆晨说完,转过身就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自己鞋带散开,于是在原地蹲下来系鞋带。我在身后急得要死,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完全没有任何礼貌。
她终于站起身,我注意到她拍手的动作,一句话梗在咽喉,怎么也说不出来。
“隆晨。”我看着她迈开的步伐,大声喊出来。
她听到我的喊声,下意识转过身来。迷茫的眼神和暗示性的动作,似乎在等着我的答案。
“我……我………你多久没洗头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口问这句话,其实是在自取其辱。对于隆晨来说,我这是在侮辱她。她突变的眼神告诉我,我死定了。
“要你管,神经病。”她甩着长长的马尾愤恨离去,我的心沉得更厉害了。她不知道这只是留住她的借口吗?
自习室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一些人,我们突如其来的对话让他们跌破眼镜,我能听见一旁传来的窃窃私语。别说那是赞赏,猪都知道那是嘲笑。我真的是猪啊!
天气逐渐升温,回寝室的路上总能看见一对对的情侣你侬我侬。寝室后面的小山坡被称为情人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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