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侯府的半个家,因此她想要去库房里取出一点好东西送到娘家去真的再轻松也没有了。同时,她这样做也是在变相的告诉她的亲人们,她在定远侯府确实过得非常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连侯府里的库房都想开就开了。
管事婆子走后没多久,正院上房就有人过来请陆拾遗过去用晚膳。
这些日子以来,陆拾遗的食欲很有些不振,甚至都隐隐有了孕吐的迹象。冯老太君和苏氏非常担心,没事有事的就会让厨房做点好吃的东西送到陆拾遗这里来或者叫她过去吃。
到了正院上房,用了冯老太君婆媳精心搭配的爱心膳食后,陆拾遗一眼就瞧见了针线筐里大红小肚兜,眼睛一亮的她连忙急走两步地将其拿了起来,爱不释手地翻看了好一阵,才发自肺腑地夸赞了句:“母亲的手真巧。”
确实,这肚兜绣工精湛,针脚收得极其细致,连半点毛糙线头都摸不出来,相信就算是肌肤幼嫩的小婴儿也不会感觉到丝毫不适,不仅如此,陆拾遗还发现这红肚兜正中绣着的那抱鲤鱼的小娃娃也虎头虎脑的特别可爱。
不过……
陆拾遗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将手里的肚兜平展开凑到面前振了好几振,半晌才带着几分不确定地看向苏氏道:“母亲,这……这抱鲤鱼的小娃娃我怎么瞧着这么的像……我相公呢?”
“哈哈,我就说了拾娘一定会瞧出来吧,你还不信!”冯老太君因为陆拾遗这一句不确定的话而整个人都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她不待苏氏开口,就抢先回答道:“你猜的没错,这确实是你婆婆比照着锐哥儿小时候的样子绣出来的,你瞧,就是这绣样都是她凭借着脑子里的记忆,一笔一笔亲手画出来的呢。”
“哎呀,母亲可真的是太有心了。”陆拾遗配合地在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出来。“看样子我以后还要多和母亲学习才是。”
“锐哥儿带你过来见礼的那天,你送得那几样针线瞧着也很不错,”苏氏被陆拾遗捧得心花怒放,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听了儿媳妇恭维的她也忍不住眉开眼笑地赞了对方两句,“我们都挺喜欢的。”
冯老太君也满脸赞同的点头,确实,从那日陆拾遗进献的针线来看,在同龄人中间,还真找不出几个比她优秀的。
“我的好太君、好母亲呀,你们就别再往自个儿的媳妇脸上贴金了,传出去也不怕丢人。”陆拾遗满脸窘迫地对着冯老太君婆媳做了个讨饶的动作,期间,她也没忘记珍之重之地把还没有彻底完工的小肚兜重新放回针线筐里去。
“这可是孩子祖母亲自做的肚兜,等他一从我肚子里出来,我就要立马给他换上,那肯定非常好看。”
见她这么爱惜自己劳动成果的苏氏眼底忍不住闪过一抹欣慰的笑意,“你要是真喜欢,等这件收尾后,我再帮着多做一些,正好给孩子换洗。”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陆拾遗连忙做出一副求之不得的表情,她知道苏氏这是借着这样的方式思念远在战场上的儿子呢。“不过母亲您也得注意着点劳逸相结合,仔细下自己的眼睛。要不然,等相公回来知道我这样麻烦您,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的狠狠教训我一顿的。”
“像你这样好的媳妇全京城就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他要真敢教训你,我就让他父亲拿马鞭子抽他!”苏氏现在对自己这个儿媳妇是怎么爱都爱不够,急忙板起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宽慰她。
冯老太君也说他们家从来就不兴欺负媳妇儿这一套,让陆拾遗放宽心肠,千万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母亲,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被冯老太君婆媳合起来哄小孩儿似的哄了一阵的陆拾遗笑眼弯弯地蹭蹭这个又蹭蹭那个,直把个冯老太君婆媳蹭得心窝子都跟着暖和起来后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有您和老太君在我身边护着我,我才不怕他呢。再说了!”她一脸骄傲的挺了挺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我现在可是有免死金牌的人,相公他就是再生气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哎哟哟,我们定远侯府在宫里求爷爷告奶奶的,怎么求来了这么一个促狭鬼,瞧瞧这话逗人乐的,只差没笑得我肠子都疼。”冯老太君忍俊不禁地指着陆拾遗就是一阵开怀大笑。
——陆拾遗目前所处的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真正的免死金牌,但是京里戏院排戏的大家总喜欢在关键时刻弄个一两面出来充当杀手锏,作为戏迷的冯老太君婆媳自然是一听就懂。
“当初第一回见拾娘的时候,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就特别的好,”苏氏也佯装出悔不当初的表情对冯老太君说:“瞧着就是个举止得宜的名门闺秀。没想到……倒是我看走眼了。”
“就算您看走眼了也不能再退货啦。”陆拾遗配合的做出一副有点小心虚又有点小嘚瑟的表情说:“谁让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们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金孙孙呢。”
“是是是,金孙孙!就是为了你肚子里的金孙孙,我们也不敢退货啊!”冯老太君和苏氏被陆拾遗逗得险些没从椅子上滚下去,旁边服侍着她们的丫鬟婆子们也一个两个的笑弯了腰。
整个正院上房的气氛端得是和乐融融。
“母亲这儿是在乐什么,大老远的就听到你们在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定远侯严峪锋拄着拐杖笃笃笃地走了进来,在他的肩窝里还夹着一封没有拆开过的信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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