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也想要,举着手蹦跶着。
九婴夹着女孩儿的腋下把人托起来,“看见了没。”
“看见了,大哥哥,魁梧,大姐姐你不看么?”
九婴笑,“不用看都知道是个很俊俏的人。”
江信谣对这些街坊有很深的感情,虽说没受到过他们的帮衬,但儿时无数次从这些街坊门口经过,那些情感都是实打实的。
人群中,被举高的孩子十分惹眼,他多看了两眼,恍惚觉得一带着孩子的年轻女子与二叔休掉的妻子十分相似。
当年他所知不多,只觉婶婶是个不爱按常理出牌的人,一日从下人嘴里知道家里发生了大事,但具体是什么事却无人肯告诉她,再往后,便是从下人嘴里知知道二婶休了二叔,不知去向。
二叔没几年后去世,爹也远走他乡,他再没看过儿二婶。
若真的是二婶,也早应该双鬓斑白,绝对不会是这少女模样。
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人群里的少女对他笑笑,还挥手了。
二婶?江信谣诧异,虽不信,却还是往人群里走去,身后赶来的管家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他脸色大变,转身便走。
喜堂上,一把剑放在桌上,没有礼盒装着,没有人看到这把剑是怎么出现的,当时只有一阵风把蜡烛吹灭,等小厮将烛火重新点上,这把剑就凭空出现在桌上。
虽然不做任何修饰,但是光从剑鞘来看就是个不得了的东西。
“送剑人呢,立刻包围全府,不得放走任何一个陌生面孔。”
下人见主子神色严肃,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立刻领命准备。
江信谣来来回回抚摸着剑鞘,珍惜不已,却又叫住管家,叹气,“不用了,都把人撤回来吧。”
既然师傅不愿意露面,自然有不愿意露面的道理,他又何苦再去强求。想必爹还是和他在一起的吧,若是真的这样,他也就无需担心了。
“夫君?”公主听闻喜堂出了怪事,特地出来询问。
江信谣笑道:“并非怪事,只是收到了一份至好的贺礼罢了。”
郊外,九婴啧啧称奇,“没想到你人到中年还是一副面瘫样,不过身材没走型嘛。”
“恩。”姚舜华多看了九婴两眼,他是有听过妖寿命很长,不过到今日亲眼见了与几十年前相貌无甚变化的人,这才信了。
他有点急,“我要走了。”
“别啊,”九婴抱怨,“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这衰老的速度和人类不同步,这些年我还得住个地方换一个地点,再见到故人难免激动,你居然说你要走了!”
姚舜华有些动容,“他在等我。”
“他?谁?”
“江丞。”
九婴沉默了会,当年事情她是听过一些版本的,此时当事人就在这里,她没忍住好奇,“你们,在一起?”
“恩。”姚舜华一口承认,仰面看了看天,吹了声哨子,一匹枣红色大马从斜坡跑来。
他定定看了九婴好一会儿,心里纵然也有很多话说,但这冷感的性子却不知道从何问起为好,心里倒是希望江丞在这里,这样他所想的,对方都能好好传达。
九婴眉头一挑,仰头一声狼嚎,一匹雪狼冒着幽光窜出来,阴测测看着马。
“好久没见你们了,好不容易逮住你,可不想放你那么早走,既然你要回去,我就一同和你走一遭,顺便看看大哥。”
姚舜华眼神一暖,点点头跨上马。
行驶一段路后...九婴忍不住开口。
“我说,你好歹笑一个,不然我有一种你们夫夫完全不欢迎我的错觉。”
“我有在笑。”
“.....”
离京城有半个月路程的小渔村里,江丞在村门口遥望,心里有些急,按照时间应该已经昨天就应该回来了才是,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小江啊,又来村门口散步啊。”织渔网的老人笑道。
他点头,强调,“对,对,吃得有点饱,来走走。”说罢又忧心忡忡的往远处眺望了好几眼。
这几天他睡不着,偏偏做的都是噩梦,醒来后把自己吓得够呛。
果然当时还是应该一起去的.....
远远的听见马屁疾驰的声音,他一惊,一边心里雀跃着终于回来了,一边东躲西藏,不想他发现自己居然跑到村门口迎接,那种感觉....不就好像再强调很想他么!
虽然.......要这么想也是事实........
马蹄声近了,他转身蹲下,挑起地上的渔网就假装要织,嘴里嘟哝:“到时候我我就说今天帮阿公织渔网就好了,这个理由完美得无可挑剔!”
马蹄声越近,他的心就噗通噗通跳得越快,从他离开家后,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别如此长的时间,他很不适应。
马蹄声过了,他愣怔,转头,马上的背影不是他。
原来没回来啊,叹气,恹恹的坐在树下。
每次马蹄声经过,他便扭头去看,看着马由远到近,然后离开村门口,心里愈发失望与担心。
都已经傍晚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吧,他叹气。
又有马蹄声,今天头扭得都颈椎劳损了,心里早就笃定他不会回来,扭头看见远远的人影,心中偷喜。
对方似乎也看到他了,夹了夹马肚,疾驰的马更像风一般,还未到村门口,马背上的人已经飞身下马,剩下的路程用轻功赶到。
夕阳在姚舜华的肩膀镀上一层光辉,江丞看呆了,一时间忘记反应。
“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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