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便装惊讶,“不对啊,赵员外前几天还到我们家喝酒呐,还说了你有身孕,莫非是框你的吧。”
小妾听了直跺脚,恨恨的扯着手帕,“好啊他,肯定就是嫌弃我不想让我出去抛头露面,还说我怀孕的事谁都不要讲,结果他就自己说了!”
果真怀孕了,九婴小心翼翼问,“听说这孩子不是员外的?”
小妾一听就哭了,“这话他居然都说了,虽然我是从陆家出来的,但举头三尺有什么,这孩子千真万确就是他的,他要是敢把那话割下来去喂狗,那我就敢改口说这孩子不是他的!”
九婴拍拍她,“姐姐,妹妹就只能帮到这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夫君也会打我的,女人要团结起来。”
那小妾感激的看着她,泪眼汪汪的点头,由丫鬟搀着进了赵家。
既然赵员外的小妾能够生育,那就意味着赵员外当初说了谎,不管他为人多么善良大方,受到百姓的敬仰,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也表明这个人与张家的死绝对有干系。
她要赶紧到夫君身边告诉夫君这些事,说不定能够成为查清赵员外秘密的证据。
夫君已经走了一整天,现在用人力追肯定已经追不上了,桐城县依靠江水而建,化出真身从水中走倒是可以行得通。
她算好从水中走的话只需要几个时辰就可以到了,如果她晚上不归,下人也会因为担心而将事情告诉夫君,所以干脆睡了一晚,隔天与管家道要去找夫君。
管家劝说无果下本来想安排丫鬟下人跟去,谁料去安排后再回到原地,夫人已经走了,急得他直跺脚。
来到江边,九婴入水化形,仍凭流水滑过鳞甲,舒爽得想叫唤。鲛人喜水是天性。
三个时辰后,她便到了江楼所在之地,化好人形后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急吼吼的去找夫君。
雷府,下人一听她是来找江楼的,立刻将人引去了大厅,她本以为对方会惊喜,但是看见她,江楼有惊却没有喜。
“夫君,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她兴冲冲的,完全没有发现江楼脸上怪异的神色。
在她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江楼居然甩开了,脸上神色陌生。
“夫君?”九婴也一愣,不知怎么了。
看到夫君甩袖离开,她想追,却听到爽朗的笑声,“听说江兄的夫人来了?这千里追夫可不是话本里才有的戏码啊。”
一名留着胡子,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跨门而入,江楼这才没有走,“雷知府。”语气顿了顿,“拙荆九婴。”
“好一个清爽女子,江公子的大名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当年大家可是都在猜,究竟他会要什么样的女子。”
九婴偷偷看闷声不语的江楼,以往一个眼神他就会注意到,可是今天从她来后,这人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自己身上。
似乎也察觉到不对,雷知府打趣,“江兄,昨夜你与我喝酒闲聊的时候可是三句不离你夫人啊,怎么此时就变哑巴了?夫妻恩爱是好事,不用理我。”
“承蒙款待,江楼隔日再来。”
九婴委委屈屈的跟在夫君后面,雷府外停着马车,江楼上马车后犹豫了下,还是将手伸过去。
一进马车他便闭眼靠着轿厢,似乎不想说话。
仆人将马车架到一家客栈,九婴不知怎么了,只好恹恹的跟着夫君,今日夫君不仅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话也不说,都不等她!
因为中途和要下楼的客人冲突了,她没跟上,前方的人似乎也没有察觉般独自上楼走了。
她追上楼,楼上多个房间,却不知道哪个是夫君的,只好像无头苍蝇般的转悠。
忽的靠里的房间开了,江楼就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
她赶紧追过去,进了屋也不敢坐,搅着衣裳,“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找你。”
话说完,她心里也觉得委屈不已,眼眶红了。
她一说话,江楼就直勾勾的看着她,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有让人看不清的神色,忽道:“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九婴不明所以,但还是走过去,对方冰冷的手指碰到皮肤,她打了一机灵。
伤口处还有一些红肿,她心里得意,为了更像凡人,她可是严格按照凡人伤口愈合的速度处理的伤口。
江楼拍案而起,她吓了一跳,“夫君?”
话音刚落,江楼猛的甩头,神色像是要吃人般恐怖,时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忽的却很快背过身去,再转回来的时候,神色恢复了不少。
“来找我何事?”
九婴不答,泪目看着他,要知道一路寻来会让他生气,她是绝对不做这种事的。
江楼似有动容,隔了好一会才道:“刚才的,莫放在心上。”
她扑过去抱着人不松手,“你欺负我!还凶我,刚才不等我,还不和我说话。”
江楼的身体有一瞬僵硬,下意识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怀里的人又往深处拱了拱,再抬头已经破涕为笑,“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生气了。”
不着痕迹的抽离,江楼让人坐下,“好了,先说正事,来找我究竟为何?”
九婴把赵员外侍妾有身孕的事说了,“当初他可是明明白白的说那玩意用不了的,可是现在侍妾都怀孕了,她还让侍妾不许把怀孕的事情说出去,幸好我聪明伶俐。”
江楼:“雷知府为人光明磊落,但惟独对赵员外十分信任,多次与我保证赵员外的为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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