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吻了一下,然后才将她的手放开,轻声说道:“好。”然后这才转身往丞相府走去。
看着司马珩的背景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刘意映突然发觉,他先前与她如此亲密的时候,她居然不仅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很自然。
她一怔,随即哑然失笑。与他同床共枕都两个月了,哪还用在意这些呢?她摇了摇头,遂吩咐秋霜去为司马珩煮一壶荷露茶,自己也就进了屋去。
冬雪服侍刘意映换了一身舒适的软缎衣衫,又为她将发髻上繁琐的首饰摘下,正准备将她的发髻解开。
刘意映突然叫道:“先别忙解开头发,我一会儿还要出去。”
冬雪停下手,问道:“这么晚了,公主还要去哪里?”
刘意映微微一笑,说道:“我一会要去丞相府给驸马送荷露茶。”
“公主要亲自去给驸马送茶?”冬雪显然有些吃惊,赶紧说道,“叫奴婢去就行了,公主就歇息吧。”
“不用了,我亲自过去。”刘意映转过头来,望着冬雪,“呆会儿你留在院里,让秋霜跟我过去。一来让她多熟悉那边的进出路线,二来,她也好在那边混个脸熟,以后做起事来方便一些。”
“是,公主。”冬雪点了点头。
刘意映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对了,冬雪,我那只木匣你替我收在何处?”
冬雪愣了一下,小心地问道:“公主问的,可是装那枚玉佩的木匣?”
刘意映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
冬雪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奴婢把它放在箱子里。”
“拿来给我。”
“是。”冬雪应声而退,很快便转来,手中多了一个紫檀木的小木匣。
她将木匣放在刘意映面前的妆台上,说道:“公主,你要的东西。”
刘意映点了点头,说道:“你退下吧,我想独自呆一会儿。”
“是。”冬雪行了一礼,正准备退下,看刘意映呆呆地望着那只木匣,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开口说道,“公主,你还是别多想了。想多了,只会让自己更难受。”
“你别担心我,我没事。”刘意映抬起头,透过铜镜望着冬雪笑了笑,“只是又快到中秋了,突然想起来而已。”
“那又如何?公主反正也不可能去见他了。”说罢冬雪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头一礼,“奴婢先退下了。”说罢便摇头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刘意映一人了。她望着面前的紫檀匣,怔了半晌,然后伸出手,打开匣子,里面一只静静躺着一只圆形的青玉佩。
手指尖轻轻划过玉佩,那般清冷沁润的感觉,直触到她的心底。她闭上眼,朦胧中,只感觉有人轻轻蒙上了她的双眼,一个温暖的唇印到她的唇上,耳畔轻轻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我知道,你是刘意映。”
再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氤氲。
她将玉佩拿在手中,怔怔地望着。轻轻一眨眼,泪水便一滴一滴落在玉佩上。
又到中秋节了,他还在那里等着自己吗?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嫁作他人妇,再也不会出现了吧?他说过,今年如果还能相见,他会取下面具,让自己看见他的真面目。只可惜,自己不可能去见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了。
一想到这里,刘意映便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绞痛。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便是公主回忆与面具男之前的故事,这么火爆,你们不收藏一个,鼓励一下正在爬榜的苦逼作者吗?
☆、第十八章
刘意映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两年前的中秋之夜。
那时,张煊已经离开雒阳回了定州守孝。虽然没有了张煊的陪伴,可刘意映还是决定像往年一般,到宫外去凑热闹。她骗陈皇后说自己在佛前许了愿,要叫宫女冬雪和紫兰替自己将放有福愿的河灯放在雒河中,这愿才会灵验。
陈皇后自然不会为难自己这小姑子,当即给了她两个可自由出入皇宫的腰牌。那晚,在皇宫的中秋宴后,刘意映回到寝宫,与冬雪一起便换了一身民间女子的衣裳,叫秋霜在宫中坐镇,自己便与冬雪溜出了皇宫。
因为是中秋之夜,雒阳城特别热闹,有男子光着上身举起火龙的在大街游走,有孩童们提着小桔灯、柚子灯四处乱窜,挨家挨户讨要瓜子糕点,男女老少都集市上闲逛,偶尔还有青年男女戴着面具招摇而过。
刘意映因为与张煊出宫来玩过几回,对这些倒也是见惯不怪了。而冬雪自打七岁入了宫,便再未出过宫,看到集市如此热闹甚是兴奋,东摸西看,上窜下跳。看见有卖面具的,更是好奇,对着刘意映叫道:“姑娘,我们也买个面具来玩玩吧!”
看着冬雪一脸欢喜,刘意映不忍扫了她的兴,便点了点头,说道:“那便买吧。”
冬雪一听,欢喜异常,赶紧拉着刘意映进了个买面具的铺子,选起面具来。刘意映选了个玄女面具,冬雪则选了麻姑面具。
选好面具,冬雪便找到铺子里卖面具的商妇,问道:“大姐,这两个面具多少钱?”
那商妇满面堆笑地应道:“原本一个三铢,姑娘买两个,给五铢便可。”
冬雪从腰间取下钱袋,数出五枚钱币,递给商妇,说道:“来,给你五铢钱。”
商妇伸手接过钱,笑呵呵地说道:“多谢两位姑娘惠顾。”
两人出了面具铺,冬雪便将麻姑面具戴在脸上,冲着刘意映笑道:“好玩!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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