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将他当弟弟照顾,见此心也是一软,温声温气地劝道,“主子,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眼看就要入冬了,您的身体可不能再冻着了,还是回去呆着吧。”
墨殊忽然抬起眼,神色清冷,声音淡淡,“路小虎,我听到房间里有声音。”
看好戏看得正爽的宋昌愿一听到此,顿时大惊失色,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抓住一根树枝,宋昌愿险险稳住自己,惊疑地看向墨殊。
说话的时候,墨殊的眼睛就直直盯着宋昌愿,就是等着看她的反应,见她反应这样大,墨殊的面色就是一变,愈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抿了抿唇,脸上越发青白。
“路小虎,我真的听到房间里有声音。”
路小虎此刻一片僵硬。
路虎本名路小虎,路小虎这种名字在小的时候叫没什么,大了要还这样叫就有些尴尬了,路虎面皮薄,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拉着自家主子改了名。不过自他改名之后,墨殊就没再叫过他的名字,不管是路虎还是路小虎。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这样尴尬的名字,路小虎就呆了。
墨殊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把人一推就闯了出去。
一走出来他就深深地吸了口气,转头对着回过神就要拉他回去的路虎道,“养病又不是养孩子,养了几天差不多就得了,整日锁在房间里……”
他的话突然一顿,墨殊转过头,浅灰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趴在树上的宋昌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宋昌愿翻了翻白眼,点点头,早就听到了。
“什么声音?”路虎一惊,一边伸长脖子四处张望一边侧耳细听。
墨殊的声音冷冽,似深山里的风,“砸门的声音。”
“什么人这般大胆?”路虎面带薄怒,就要冲出去。
墨殊伸出手一挡。宽大的广袖飘荡,没等路虎反应过来便收了回去,他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人?这儿可是晋国的地盘。”
来的人不是王公便是贵族,敢上门来欺负人,身份最低也得是士族。
“那……那我们怎么办?”路虎顿时就慌了神,质子的身份这样尴尬,被人欺负了也无处说理。
墨殊眼神冷冽,浅灰色的眼眸里雾气弥漫,掩住了心中所有情绪,他垂着眸,良久轻笑一声,“呵。”
宋昌愿此时也站起了身,侧耳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猫的耳朵本就灵敏,更别提她还修炼了元力,神识全开之下,外面的声响便一一传入耳朵里,如亲眼所见。
外头的声音颇有些嘈杂。
一群仰着头看天的人嚣张得很,门上新装的铜铃不拉,叫了几个嗓门大的家丁就在门外喊了起来,喊了几句见没人上前,便踹起了门。
汀兰馆好歹也曾是富贵人家的住处,别的没什么好,一扇大门却是质量顶好的,再加上当初锦阳公主为了晋国门面,特意叫人将门给修缮了一番。
那群人一边踹门一边骂人,骂的是晋国话,呜哩哇啦一大通,各种声音掺杂,格外难听。
宋昌愿向来高傲,哪怕她听不懂,也不许他们在自家门前这样叫喊,于是躲在深深内馆里的小奶猫,箭一样冲了出去。
墨殊拦都没来得及拦住,他恨恨地一跺脚,“这人怎么这样冲动?他们爱骂就任由他们骂去,只当听不见就算了,砸门就任他们砸,他们还真敢把门砸破不成?真是……”
他无奈地叹了叹气,也跟着跑了出去。
汀兰馆外馆。
一瞬间冲到门楼,这回没叫人,宋昌愿自己跳上门栓,趁着他们停手的当口抓着横条狠狠一拉,迅速跑路。
外面的家丁们伸出脚一踹,一齐栽进了门里。
宋昌愿跳上了横梁,站在横梁上往下望,冷嗤道,活该!
早知道就跟谢青把制作那种黏人胶的方法讨来了,若是刷在门上,那些人伸脚一踹——到时候朱门上十几只脚挂着的场景一定很壮观!
门豁然打开,一群人骂骂咧咧撞了进来,一边骂一边看,看了一阵子后,就摸不着头脑了,“人呢?”
“少爷人不见了。”几个下人走进来,看着门外道。
“怎么会没人?”
宋昌愿低着头往下看。一只华丽靴子踩上门槛,旋即一道华丽的人影走了进来,看着他们探头探脑的模样,宋昌愿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他们在说什么。
伸出爪子勾住房顶,宋昌愿探出身子,细细地看了看瓦面,琉璃瓦上有些灰尘,但却依旧闪闪发亮,呼,没胶就好,一朝被胶黏,十年怕瓦片,宋昌愿松了口气,趁着下方的人没注意。嗖地就冲上了门楼屋顶。
墨殊毕竟还在病中,紧赶慢赶还是速度不快,追到外馆的时候正巧看见那道黄白的影子在门楼屋顶上一闪而过,墨殊脚步一顿,身子往后一退,拉住路虎道,“等一下。”
不知道那老妖婆要做什么?
宋昌愿上了房顶,伸长脖子往下一瞥,底下的人还在张望,嘴里却已骂骂咧咧起来,尤其是那个华丽的人影,神色已有不耐。
宋昌愿眼睛一转,深深一提气,“嗷呜——”
早在前世。宋昌愿就是个学狼嚎的好手,某次半夜去山里出任务,她闲着无事兴致一起,对着月亮就嚎了起来,嚎了半晌一回头,身后全是绿油油的眼睛。
她这一嚎,底下的人就乱了,宋昌愿站的位置正好是视线死角,他们看不到她,她要看人也得探出头去才能见着。
底下的人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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