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学的联合安息礼在三天之后举行,泛达一家人悲伤不已的将整套学生礼服放进没有遗体的棺廓中,并在在衣服的周围,摆放了许多维克多生前常用的日用品。
身化星尘,衣衫入冢,家人哭断肠。
五十八具敞开的棺木,整齐的排列在室内训练场上,每个棺木上都有亡者的立体影像。
每一个都曾是青春飞扬,都是光芒正要初放的晨曦。
每具棺木之旁,六位肃穆的礼仪队队员笔直的站立,不言不动,将悲痛化为坚定,护卫着这些逝去的同学,陪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安息礼开始之前,军大全体的师生绕着训练场,排着长长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亲手将代表着祈祝冥福的小白花,整齐的摆满每一个棺木。
许多人哭的不能自己,却还是认真的将小白花按着顺序摆好,希望借着如此的祝福仪式,能令亡者安息。
向来惹人嫌的小飞眼,这一天也很克制的没有过于打扰这些哀痛的师生,只远远地,拍下一幕又一幕令人鼻酸的悲痛。
☆、第o55章_安息
至高的父神与母神,
请听我的呼求,
请予我们坚强,
请予我们勇敢,
请予我们智慧,
请予我们谦卑,
请予我们力量。
当死亡现前时,
请予我们无惧。
请引领我们走过死亡,
请守护我们的灵魂。
这五十六位,您的子民,已走完他们人世的旅程,
如神圣之树的落叶飘落泥土,
不是终止,
只是回归了圣树。
请令亡者安息,
请令悲者释怀。
我们感恩,
我们无比感恩。
我们感恩,
我们无比感恩。
我们感恩,
我们无比感恩。
圣树堂的祭师以低沉而庄严的声音,带领着大家诵念安息祈祷文,近万人嗡嗡的声音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无法言说的力量,每念一句,哀伤隐约的就像被分流了一些,直到最后终趋平静。
以神圣之树的落枝所制做的法杖,轻点在每一个棺木之上,祭师不厌其烦的重复念着祷文,一遍又一遍,有着令人动容的慈悲。
随着祷文结束而开始的,是军校里一位颇有名气的女音乐教授所唱的安息圣颂。空灵中充满圣洁的歌声,回荡洗涤着所有哀痛的心灵,抚慰着失去亲友之痛。只不过,当最后的十八响丧炮响起时,不舍的哭声重新再起。
"敬~~礼~~~"礼仪队队长,带着哭音的高亢,喊出了命令。
五十八具棺木轻轻地被阖起,大家明知自己所爱的亲人与同学并不在那个棺木之内,却还是忍不住的痛哭出声。泛达上将坚毅的脸上老泪纵横,看多了生死之后,并不是从此就不会心痛,每一次要送走这样年轻的生命,总是让他疼痛不己。
而这些棺木之中,还有一个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孙子。
棺木慢慢的被抬起,礼仪队迈着庄严而缓慢的步伐,延着校园栽满茂密树木的大道,缓缓的,在母校中留下这些永眠之人的最后身影。希达戴着遮光镜与维克多的家人走在他的棺木之后,这三天,她帮着维克多的父母整理了他的遗物,眼睛哭红了一次又一次,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但她的心里还是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怎么会?怎么会?
许多罹难的学生在安息礼当天,随即举行了安葬礼,但维克多还得要再等八天,等远在亚尔提星系服役的鲁珀特及亚述,一路坐着家中的最快速的运输星舰赶回来。
还有,从中央星区出发的大伯一家人与女皇特使。
维克多的永息之所,是泛达上将亲自选定的,那是一处花木扶疏景色优美的墓园。墓园门口旁有一栋四层楼高的白色建筑,里面隔成数间简单素雅的停灵室,专门用来暂放尚未入葬的棺木,并且日夜开放,让来不及参加安息礼,或者无法参加安葬礼的亲友前来致哀。
停灵室里,希达、莉西儿与特弗雷轮流为同辈份的维克多守灵。偶尔,会有从军校亲友处得知消息的歌迷找过来,他们大都是献上一朵小白花,安静的停留一会后自行离去。
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歌迷来过,希达并没有多注意,她心神不守,仍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突变。维克多于她的意义是非常特殊的,不只是情人、未婚夫,还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同病相怜的同乡人,更是一个特殊的精神依托者。白天她到这里陪着他,夜不成眠时就进入奇幻史诗中,在他们曾经驻留过的景点发呆。
这一天夜幕初起时,希达坐在停灵室里侧靠窗的椅子上,闷热了好几天的天气,突然凉爽下来,微凉的风,徐徐的吹在她的身上。
也许这些日子太累了,也许总是无法宣泄的悲与痛,使得心情太过于紧绷,而这难得的舒服凉风,让希达眼皮沉重的睡着了。
叮叮~叮咚~
维克多又有新作品了吗?
听起来像是他的风格,却又有些许不同,好忧伤的曲调啊!这首曲子怕又要被爷爷嫌弃了吧?希达从起居室的沙发站起来走向他的录音室,远远的就听到阿二大声的抱怨声,叫嚷着维克多又让他重新演奏了几次,谁知道维克多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感。阿三在一旁"是啊!是啊!"的加油添醋,怂恿着阿二勇敢的反抗□□,阿四则是哼哼哼的一起表示不满。
希达边听边笑着,这三个人在维克多面前虽然乖得很,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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