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她根本就没有可能和秦书影争宠,可后者还是不放过她。
“好好修炼吧。”她淡淡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师叔——”秦书影再次追了上来。
书言的声音有些冷:“我不喜被人打搅,你止步吧。”
秦书影的神色很是委屈,却终究没有说什么,行了个礼,默默地离开了。
“这四十年来她享尽真君的宠爱,在雾霭峰混得风生水起,见你回来,怕自己的好日子到头,因此前来试探,也是人之常情。”一个男声在身后响起。
书言转过身:“夏侯师兄。”
夏侯从渊笑了一笑:“师妹,别来无恙?”
书言点头:“一切都好,师兄呢?”
“我也很好。”夏侯从渊走过来,“一起走走?”
书言想了想:“也好。”
当初她和夏侯从渊为秘境夺宝的名额大打出手,后来她因为伤了周卿受罚,夏侯从渊却出声相助,两人之间的那点芥蒂早已消除。对书言而言,夏侯从渊算是她的一个“熟人”,在离开之际,跟他聊聊天,听他讲一讲这些年来天一派和雾霭峰的变化也不错。
两人并肩而行,夏侯从渊缓缓道:“当日师妹被靖阳尊者所掳,我们都以为你凶多吉少,没想到不但平安归来,修为也提升了不少,可见这世间之事,是福是祸着实难以预料。”
书言笑笑:“当初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她没有说谎,李靖阳虽在靖阳山中便收她为徒,但因为他门下只留一个弟子的规矩,她随时都可能被后来者代替,的确是朝不保夕。谁又能料到,李靖阳竟然对她这么好,不但陪了她四十年,还将她收为关门弟子?如若他的其他弟子复生,恐怕都要对她恨得牙齿痒痒吧。
夏侯从渊见她不愿多说,体贴地转移了话题:“师妹回来之后可曾见过周卿师兄?如今他也已经结丹了。”
书言点头:“昨日去思过崖同他说了会儿话。”
“四十年前,你被靖阳尊者所掳,据说除了师父,掌门天君和清徽真君也曾前去救援,却都没能将你带回。那段日子周师兄很是消沉,时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洞府,不久之后,他便向清徽真君自请上思过崖面壁思过。一众同门都传说,你已经死在靖阳尊者手上,周师兄伤心之下便封闭自己。”
夏侯从渊望了望魔星峰的方向:“周师兄七十岁便结丹,与当初的清徽真君不相上下,当然他的剑术比起清徽真君还差着很多,但以剑修之身能这么快结丹,在修真界真可算得上是惊才绝艳之辈了。”
书言很伤感:“周师兄为我误了自己,实属不该。”
夏侯从渊的目光转到她脸上:“师妹,感情的事从来没有是非对错,该与不该。”
书言微微一怔。
“师妹可还想知道其他人的近况?我可以一一替你作答。”
“我在天一山的时间并不长,认识的人也只有你们几个,别的人——”她突然想起一人,问道,“聂莎莎怎样了?”
周卿面壁四十年,聂莎莎想必将她恨到了骨头里。
“她已经陨落了。”夏侯从渊道。
书言吃了一惊:“怎会?”
聂莎莎本身天赋甚高,也很勤奋,而且有一个大家族在后面支持,照理不会轻易陨落才是。
“她练功太过急躁,十年前冲击筑基后期,结果走火入魔,经脉俱断,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太晚,就连悦来真君也救不了她。”
修道途中便是如此,随时都有意外发生,许多初时令人惊叹的人物,都没能走到最后。
书言轻轻叹了口气。
“师妹你知道吗?我也收徒了。”夏侯从渊道。
“恭喜夏侯师兄。”书言问,“做人家的师父,感觉如何?”
“快被那小子气死了。”夏侯从渊一副烦恼无限的模样,“本来见他天资不错,才将他收入门下,谁知竟是个花花公子,整日与一众师妹嬉戏,不肯好好修炼。”
“那你这个做师父的,可要好生管教才行。”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前方一个身着天一派弟子服的男子风一般跑了过来,在两人身前顿住脚步,对着夏侯从渊一揖:“弟子拜见师父。”
说是拜见师父,目光却不住往书言乱瞟。夏侯从渊轻咳一声,正要向他介绍书言,就听他问道:“师父,这位美女是谁啊?师父新收的弟子吗?”
夏侯从渊神色一变,喝道:“放肆!这位是止水真君的亲传弟子,玄素真人的正宗师妹——”他转向书言,“师妹,相识这么久,我还不知你的道号……”
一般修士入门都会被师父赐道号,但止水真君一向厌恶书言,又怎会亲自赐名?及后书言拜了李靖阳为师,李靖阳是超然物外的人物,自己便是以名为号的,从未在意过这件事。所以书言一直到结丹,都不曾有过道号。
她想了想,答道:“我道号云殇。”
夏侯从渊向那弟子道:“这位是你云殇师叔,休得无礼,否则为师就将你送去执事殿受罚。”
那弟子吐吐舌头,垂首道:“弟子知错了,师叔大人有大量,饶过弟子这一次吧。”
书言还未答话,他却又道:“弟子是见师叔生得美丽,这才忍不住想要结识。”
书言哭笑不得,这小子还真是不知死活。
夏侯从渊骂道:“快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那弟子缩了缩身子,一溜烟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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