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蹙眉不语,似是对一切了如指掌。
“薛氏出了事,想必您一定知道那对于钦荣意味着什么。萧总一时焦急,才触发了体内的病灶,如果能舒展心结,对身体的恢复会很有好处,不过在事情解决之前,难。”苏毓解释道。
女人沉默片刻,开口道:“这件事在三天之内就会解决,等她醒了,让她不必忧心。”
“往后你不必过来了。公司的事无需你c-h-a手,我自有打算。”床上的人眼未张开,却疲惫地吐出一句冰冷的话来。一旁的苏毓吓了一跳,手上缠绷带的动作微微一顿。女人刚转身欲走,动作也是一僵,转过身来正对上她缓缓张开的双眸,露出一丝放心的笑意:“好好休息。”
萧歆然抿了抿唇,努力忍住什么,又闭上了眼睛,就像从未苏醒过。
一夜在辗转中过去,第二天依旧要撑着起身去公司,处理成堆的事务。
薛氏的案子明日就要开庭,一旦开庭便再无回转的可能,即使能够胜诉,账户解冻最快也要一个月了,到那时已太晚。她派出去的私人侦探一个又一个无功而返,薛子陵也下落不明,薛氏内部一团混乱,股价已跌停两天。只有钦荣还在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但实际上,事态已有些让人绝望。
萧歆然决定去一趟薛氏。严勋同行。
司机的车还未开进总部大厦的停车场,便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团团围住,寸步难行。好在司机是个十分有经验的老手,拿捏分寸踩着油门,将拦车的记者拨分开来,既不会伤到他们,又能成功脱身。
吩咐严勋在外等候,她独自一人进了大厦。昔日井井有条的薛氏已变得一团混乱,前台围了几个叽叽喳喳说闲话的员工,见到萧歆然进来,也许是并不知道她身份,只是多看了两眼,连句话也不问。她轻车熟路地上了电梯到顶层,总裁办公室大门紧闭,秘书办公室倒是出来一个人,对她恭敬道:“萧总,有失远迎。”
萧歆然点了点头,状似随意道:“薛总呢?”
秘书的神色僵了僵,低声道:“萧总,实不相瞒,薛总……失踪了。”
“嗯?怎么回事?”她继续试探道。秘书却讳莫如深起来:“萧总这边请,我们细谈。”于是引她去了一间颇有规模的会客室。
会客室有一侧装了宽大的落地窗,青天白日却合着窗帘。萧歆然只瞥了一眼,当即心下了然,转身欲走,门口却传来一声落锁的响动。那个秘书走过来,沉声道:“萧总,我们也是没办法了……”
“所以?”萧歆然眼见一时半会是走不了,倒是不着急,兀自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十分好奇地将他望着。
“所以,我们想,薛总是在随萧总每年例行出差时失踪的,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回来,萧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秘书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她几乎都要哑然失笑。
“你叫什么名字?这是你的主意?”萧歆然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下窗帘后藏匿的几个人,问道。
“我是薛氏的秘书长,芮以书。”他不卑不亢回道。
“你过来,坐。”
芮以书犹豫了下,走到萧歆然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我问你,你们判断薛总下落的依据,除了流言和舆论,还有别的么?哦,还要除了主观臆断。”萧歆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犀利问道。
芮以书一时无言。
“薛氏遭遇的是灭顶之灾,谁做的,哪来的证据,你们追查过么?考虑过对策么?”萧歆然继续发问。
芮以书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我说到底是个秘书,当务之急是找到薛总,才能主持大局。”
萧歆然轻哧一声,偏开了头,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同样是一把手,她的安林和严勋便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一向让她省心。薛子陵办事不错,手下培养的却是不佳,一个秘书长竟古板成这般,也不知平日公司是怎么运转下去的。难道出了事都靠绑架勒索?
“薛总的确和我一同出差,我有事早归,他的下落与我、与钦荣无关。”萧歆然懒得再和他们啰嗦,最后撂下一句话表明立场,说罢便站起身来,径自走到门口,转身看着他,“你开,还是我开?”
芮以书站起来,冷笑道:“我开不了,萧总也是,还是再聊聊吧。”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萧歆然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小东西伸进锁孔,一挑一勾,另一只手配合发力,门应声而开。
“等你们找到薛总,别忘了告诉他你们今日所为,他定会‘嘉奖’你们。”萧歆然冷冷道,一闪身便出了门。
芮以书还愣在会客室内,直到她的身影出了视线,才反应过来追出去,正看到之前安排在门口的几个人试图控制住这个看起来柔弱不堪的女人,却被轻易避过。
萧歆然显然是不屑与他们动手,避过之后直奔底层,见大门处也安排了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守着,直接走向大厅边缘的窗台,单手一撑,身子便如白鹤般轻盈跃出了巨大的玻璃窗。
出了门,安排的人便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做什么。严勋一直守在门口,这下见她从窗户出来,也是一惊,急忙迎过去护住她,带她躲过记者的围捕,上了车。
司机在前面开车,严勋坐在她身旁,不放心上上下下打量她:“萧总,没事吧?”
萧歆然脸色有点发白,摇了摇头,没开口。严勋猜到可能是薛氏的手下惹她动怒了,也就没多问,安静了一路。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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