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挟持苏凌的一群人,有一多半已经中毒了,之前倒是不觉得,可是木水清这一说却立即感到浑身都不舒服起来,他们立即爆发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顾星移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看苏凌的目光,转而对他们说道:“诸位,第一,皇后可以交给你们。第二,我身上有解药,可以保住你们的性命。”
木水清小小哼了一声,似乎对于这个低头的结果不太满意。
顾星移微微一笑,继续道:“但是你们须得离开这里,否则,我神教的教众也会立即赶到,只会带来无谓的死伤。”
魔教的人都会自称自己是神教。
三叔大怒,斥道:“黄毛小儿,你算什么东西,谁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我是。”苏凌平静的转过头,对陈倾舟说。
她面色清然,眼睛好像被大雨冲刷过,闪着清亮的微光。
她又低低重复了一遍:“我是苏凌,当今皇后。”
陈倾舟猝不及防撞进了苏凌坦然的眼神里,呼吸一滞,顿时有些羞赧地别开了目光。
他轻咳一声,道:“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无辜。”
顾星移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们一眼,静静地立在原地,身上叫暴雨浇了个透湿,却更显逼人贵气来。
陈倾舟又拍了拍三叔的肩膀,说道:“其余的话先放在一边,我们这边的兄弟们中了毒,三叔,不能不管。”
木水清不耐烦地弹出一个小瓷瓶,也不怕他们拿了解药就跑,挑眉说道:“每人一颗,别废话,爱吃不吃。”
瓷瓶被陈倾舟接住,他皱着眉头仔细嗅了嗅。接着将瓷瓶抛回身后,示意他们服用。
那边未中毒的人有些迟疑,不确定问他:“……盟主?”
陈倾舟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坚定。这边的雨势见小,好像遇到了这样的温润如玉的人也不肯吓到他。
木二娘当年行走江湖,除了喜怒无常喜好杀人之外,还有一个特点便是不肯耍小伎俩,就连淬毒也是光明正大挑明了告诉别人。
这次是他们大意了,没料到木水清早就准备好了要迎着他们。
此时,被委以重任剿灭木二娘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一些说是德高望重也不稀奇,此刻服下解药,虽然有不岔,但到底不好意思食言。
他们沉默的让出一条路来,苏凌垂下了眼睛。
顾星移站在木水清的身旁,同她擦肩而过,面色如常。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顷刻间便成了丝针般的牛毛小雨,苏凌忽而后知后觉有些冷了起来。
三叔重重的哼了一声,目送着木顾二人逐渐远去,鄙夷道:“邪魔外道。”
陈倾舟有些担忧,轻叹了一口气。
木二娘沉寂了这许多年,此番重出江湖。魔教结束了四分五裂的状态,被这姓顾的年轻人一手整合了起来,江湖上只怕又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风。
这场刺杀是他组织的,却多少有些虎头蛇尾,想到这里,他不免心下黯然。
“那个……盟主大人?”苏凌小小地喊了一声。
陈倾舟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这一声是在喊自己,有些不自在,对着苏凌躬身抱了一拳:“姑娘,盟主之位只是前辈们让贤而已,姑娘直呼吾名便可。”
三叔见他脸色似乎有些红,便大笑了两声,重重拍了拍陈倾舟的肩膀:“让你当盟主,你就有这个资格,谦虚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妄自菲薄。”
陈倾舟无奈的摇了摇头,飞速地对着苏凌笑了下,似乎很不好意思。
苏凌有点牙疼。
原著里,武林盟主陈倾舟是一个……壮汉。
一个能倒拔垂杨柳,刮骨疗毒都不皱眉的铁骨硬汉。
这…这讲话细声细语,还会时不时脸红的小白脸到底是谁?!
那群人服下了解药,便也暂缓了过来,此刻再回想起来方才的场面,都有一些后怕。
木水清方才为了让他们中毒才放弃防守全力进攻,因此叫他们重伤,那边的顾星移更是出手诡谲,一击必杀。
这一帮人本来是信心十足要取这二人性命,不料出师未捷,让这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问:“堂堂当国皇后,怎么会沦落到和魔教的人在一起?”目光怀疑,冷哼了一声:“我看,这莫不是那姓顾的在耍滑头吧。”
他此言一出,便立即有人附和,一些心里憋着一口气的人也都纷纷将箭指向了苏凌,目光不善,明里暗里都怀疑苏凌是顾星移的人,怀疑她是卧底。
苏凌睁着眼睛无辜的站在原地,看起来很茫然的样子。
陈倾舟不动声色上前两步,遮挡住一些武林人士的灼人视线,却先是拱着手一拜。
“各位前辈,陈某知道大家中了小人奸计,皆是心有不服,可是陈某看这位夫人,并没有会一丝功夫的痕迹,魔教教徒最重武力,又怎会收这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
他对苏凌的称呼已经由姑娘变成了夫人,竟隐隐肯定了这说法。
暴雨过后,一切杂质都被清除干净,风带起了丝丝凉气。弱不禁风的苏凌打了个冷颤,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最先出口怀疑苏凌的那个中年男子是天山派的长老,他的爱徒不幸,正好被顾星移一个毒扇子击中,当场就没了,算是损失最大的一方。
其余附和的,大多也是同魔教有血海深仇的人。
陈倾舟见众人逐渐冷静了下来,又说道:“皇帝陛下前几日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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