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纪安宁。
纪安宁被傅寒驹盯得头皮发麻,退了几步,勉强为傅寒驹倒了杯茶。她没了这几年的记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带着纪念和纪禹来到南边,傅寒驹的喜怒无常令她忐忑不安,害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惹怒傅寒驹。
想到傅寒驹在慈善拍卖会那天看自己的眼神,纪安宁懵懵懂懂地明白傅寒驹是怎么看自己的。在傅寒驹眼里,她和她那跟着傅寒驹父亲外逃的母亲一脉相承,都是为了钱和地位不择手段的人。她坐下,紧握着杯子,紧张地开口:“我、我不该瞒着你。”
傅寒驹看着她。
纪安宁犹豫老半天,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口:“我当时也不知道纪念和纪禹的存在。”她望向傅寒驹,眸光亮亮的,说出自己对当时情况的揣测,“我在来到这边以后才发现的。我没想着利用纪念和纪禹,我只是——我只是一直想要一个家,我想要自己的家里人。我没想着再回傅家去,只想好好地养大念念和禹禹——我害怕你知道了念念她们的存在后会把她们抢走,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傅寒驹耐心地听完纪安宁吞吞吐吐的解释,眼底更为幽沉。他一语不发地盯着纪安宁,直至纪安宁脸上的慌乱变得更为明显,才开口说:“所以呢?”
纪安宁语塞。
傅寒驹说:“所以我应该成全你,永远别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去认别人当爸爸,”他冷笑起来,“是这样吗?”
纪安宁忍不住反驳:“不是……”
傅寒驹看了纪安宁一眼,没再说话。纪安宁看起来胆小,实际上性格最倔,要不然怎么敢带着孩子逃开?
他向来亲情淡漠,对孩子谈不上喜欢,如果有人胆敢用孩子来威胁他,他眼都不会眨一下。如果血脉真的有那么重要,他又怎么会和亲生父亲斗得你死我活?
从小到大,令傅寒驹兴起掠夺念头的人只有一个,即使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把她放在心上、一直告诫自己她只是和他那便宜继母一样在做戏欺骗他——最后他却还是想要狠狠地占有她。
他没打算给她什么承诺,也没打算与她共度终生,只想着从她身上掠夺所有能掠夺的东西。
爱情?婚姻?家庭?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他从来没相信过它们的存在,也从来没有期望过它们的到来。
可是她却怀有期望。
真是愚蠢至极。
傅寒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助理,让助理去拿下一处市区的房产,要能尽快入住的。他安排完了,看向满脸茫然的纪安宁,开口说:“你不回傅家?”
纪安宁回过神来,认真点了点头。
傅寒驹说:“准备一下,过几天就搬家。”他的语气有着一贯的不容置疑,“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尽快搬家,过两天我让宋姨过来照顾你们,另一个是我把两个孩子带回傅家。我不逼你,你自己选一个。”
听到“宋姨”,纪安宁着着实实愣了一下。宋姨一直在傅家工作,照料他们的生活起居,在纪安宁的记忆里宋姨一直对她非常好,要是问她离开时最舍不得谁,那肯定是宋姨啊!因为自己偷偷逃跑的原因,她根本不敢再联系宋姨。想到自己突然离开可能会让宋姨担心,纪安宁有些愧疚:“宋姨她……她还好吗?”
傅寒驹不说话,面色发沉地望着纪安宁。
纪安宁咬咬牙,开口回答:“我选前面的。”
傅寒驹说:“身份证在身上?”
纪安宁愣了一下,点头。
傅寒驹拉着纪安宁出门,下楼上了车,叫司机开车。纪安宁的手一直被傅寒驹攥着,想要挣脱却怎么都挣不开。她茫然地看着傅寒驹的侧脸,不知傅寒驹究竟想做什么。
很快地,车停下了,司机对傅寒驹说:“到了。”
纪安宁转头往外看去,赫然发现一座古朴而庄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这、这是婚姻登记处!
纪安宁被傅寒驹拉着下了车,定在原地没有往前走。她嗫嚅着喊:“傅寒驹……”
傅寒驹转头说:“你要两个小孩父亲那一栏一直写‘不详’?”既然纪安宁不要钱,不要名利地位,只要孩子和家庭,那就用孩子和家庭来捆住纪安宁就好——这对傅寒驹并没有什么不同。
纪安宁对上傅寒驹冷冰冰的目光,和以前一样无法理解傅寒驹的想法。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和傅寒驹已经很靠近了,又猛地被傅寒驹的冷漠拉回现实。
为了让纪念和纪禹不再是“父不详”,傅寒驹就要和她结婚吗?
傅寒驹冷声打断纪安宁纷乱的思绪:“你不愿意?”
纪安宁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比起傅寒驹直接把纪念和纪禹带走,现在这样已经好太多了。纪安宁连连摇头,跟在傅寒驹身边走进婚姻登记处。自从身份资料全国联网之后,各种繁琐的证件和证明都被废除了,只要带上身份证就能办理各项手续,毕竟全部资料都可以在资料库里查到。
傅寒驹冷着一张脸选了最简单的登记方案,没拍照也没宣誓,直接改了他和纪安宁婚姻状况和两个小孩的资料栏。从提出办理婚姻登记到两个人通过指模确认,整个程序办理起来不超过十分钟。
纪安宁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回到车上,傅寒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让司机先把纪安宁送去上班。等到了电视台门口,傅寒驹才开口:“后天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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