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气,又把脚边的石头一个大力踢开。
“哎呦!”
没想到脚上穿的还是单鞋,这一用力,顿时踢疼了。宁若梅抱着脚一劲抽气,心里对宁若兰更是愤恨。
晚上,吃过饭,趁着还有亮光,宁大庄就坐在院子里叫宁松编背筐。现在真是秋收的好季节,山货多,有些又很压秤,背筐这类的物件用个十几天就要坏掉,所以每户人家闲了都要准备很多背筐,布袋子。
宁若梅跟在宁大庄身后,帮忙理着编背筐用的柳条子。夕阳的余晖拖着长长的尾巴沉在西边,把一个不大的院子照的分外宁静。可惜,这种宁静,不到一刻钟就被一声尖利的嚎叫打破了。
“妈呀,死妮子,居然偷吃猪油!”
院内的三人听到张氏一声嚎叫,都唬了一跳。正疑惑时,就见张氏急匆匆从屋里出来,看不出颜色的围裙绑在腰间,叉着一双大手,一出来就瞪着宁若兰哭天喊地:“若兰呀,你咋这么馋呢!那猪油多老贵的东西,娘每次做饭都舍不得放多,你倒好,一下子偷吃这么多!你说你这样子,可怎么嫁人?这不是叫人笑话我们宁家吗?”
宁若兰一脸迷茫的看着张氏,听她越来越大声的叫喊,脸都黑了。这时,旁边的两家邻居也忍不住探出头来凑热闹。
“咋了咋了?”
“她婶,出啥事了?”
宁若兰知道此时不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自己的名声可就被张氏给毁了。于是,宁若兰立刻换上隐忍委屈的表情,声音发急,略带哽咽:“娘!你说啥呢?我偷吃什么了?”
“她爹啊,你看看,她还不承认呢!那猪油放在厨房灶上我忘记收了,结果刚才去一看,生生少了一大坨!不是她又能是谁?刚才就她进过厨房!”
“娘,我去厨房也是因为爹要喝水,我只是去舀一瓢凉水来,根本没偷吃猪油!再说,这么短的时间,我哪有空吃猪油?”
“娘,那猪油也不能干干的生吃,姐要是吃的话,准定也要就着馍馍,我和爹都在这,也都看到了刚才姐进厨房没一会就出来了,手上也没有馍馍,更不可能偷吃猪油。”说到这,宁松看看张氏,小声道:“是不是你用了忘记了啊?”
“啥?我能忘了?你这么说是啥意思?怀疑我故意陷害她?大松啊,你可是我的亲儿子!”
张氏见宁松护着宁若兰,顿时心口憋了一大口气。
“行了,不就是一坨猪油,有啥大惊小怪的。进屋!”宁大庄看到邻居都一副兴冲冲看热闹的表情,心里顿时不高兴,猛打眼色给张氏。
可惜,张氏自打嫁过来接连生了一儿一女,腰杆早就挺直了。对宁大庄也很会拿捏,有时候宁大庄还真拗不过她去。
“凭啥?她偷吃猪油就这样算了?有一就有二,今个偷猪油,没准明个就要偷银子!老话说得好,家贼难防,我可不想养个白眼狼出来!”
“你!”宁大庄脸色一红,看着张氏发倔的样说不出话。
张氏见宁大庄找不到话反驳,脸上就得意起来。这时,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就有人打趣道:“哎呦,她婶,你家还有银子呢?”
张氏一听,脸皮子就一紧,急忙接口:“啥银子,我那不就是个比方嘛,再说,我家要是有银子,我们大松早就能订亲了。”
“不对吧,我听说你们家若兰的聘礼可是有一两银子呢。”
“是啊,柳树村可都传遍了。为这,我听说景惊蛰他爹娘还上门要过奉养呢。”
“真的?最后咋样?要到没?”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要到。那景惊蛰自从····”
“咳咳咳。”
此时张氏忽然大声咳了起来。说话的人听到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收声。宁家若兰可是和景惊蛰订了亲,现在她要是搁这说了啥不好听的,万一亲事不成,那张氏不得找自己拼命啊,所以隔壁的大娘打了个哈哈就转身回家去了。
张氏见邻居还听识趣,也就不想追究,万一被宁大庄察觉到不妥,那大松的亲事可不是也要泡汤了?所以,见人一走,张氏立马恶声恶气的对着宁若兰道:“你偷吃就是不对,明天别想吃饭了,好好反省反省。见天的奸懒馋滑,将来可怎么办呦!”
第4章偷鸡不成
宁若兰眼神冰冷的看着耍泼的张氏,心底暗暗揣测张氏闹事的目的。猪油肯定不是她吃的,爹和大松又在外面,更不可能。而张氏自己也不会去偷吃,那么久只有一个可能:猪油是宁若梅偷吃的。不过,张氏毕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看到猪油没了的时候就不分青红皂白死活认定是自己偷吃的。对自己的闺女,张氏绝对是了解的。
所以,她这么做,一定是有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偷吃,娘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哈?还证据,我告诉你,这家里除了你没别人,就凭你平日馋嘴样,猪油不是你吃的能是谁?”
“娘,你不能光凭自己想的就认定是我偷吃的,你这样叫我怎么有脸面再呆下去!”必要时,宁若兰根本不介意掉几滴眼泪,示示弱。
果然,周围的邻居就有人打圆场:“哎呀,大壮媳妇,我看若兰平时也是个好的,人又勤快,手脚也麻利,你再想想,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又有人故意疑惑说:“咦?怎么没见你家若梅?”
张氏眼神闪烁了一下,敷衍说:“若梅搁屋里歇着呢。”
“这都吵翻天了,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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