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屿笑了笑,转瞬即逝:“奔奔,我不喜欢别人c-h-a手我的事情。”
这像是一句柔和的警告,任奔奔被气得不轻,那声“奔奔”也无法抵消,但他发现齐屿是认真的,他不掺杂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很喜欢西野,正因为这样,我反而不想冒失地戳破,担心出任何一点差错。”
“之后我仍旧会努力和他往下发展,所以奔奔,如果你接受不了……”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任奔奔的眼圈却红了,恨恨地说道:“我当初就不该喊你来帮我!”
这是任奔奔的心结,无论他内心曾经对齐屿的依赖是重还是浅,当一个陌生人以他为媒介,一跃而成为对齐屿而言比他更亲近的人时,他无可抑制地感到焦虑,开始排斥这个陌生人,甚至包括当初无意识替他们牵了线的自己。
齐屿突然笑了,放松下来:“奔奔,你是不喜欢我和男人谈恋爱,还是不乐意那个人是西野?”
“谁他妈接受不了不乐意了!你爱跟谁跟谁,爱找男的找男的,关我屁事!”
他的眼睛都被激红了,齐屿却从栏杆上直起身来,给了他一个短促的拥抱:“谢谢你。”
任奔奔被他突如其来的感谢弄蒙了,前一秒还怒气冲冲,下一秒突然手足无措:“你、你谢什么呢?”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特殊,愿意尊重我的选择。”齐屿摸了摸他的头,“不过你瞎担心什么呢?我和西野谈恋爱你就不是我弟弟了不成?难道那时候你就不让我管了?”他尾音上挑,带了些调侃。
任奔奔脸发红,被戳破了心思,有些窘迫,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就怕你到时候就没心思管我了!”
齐屿又揽了揽他的肩膀,笑得眼睛都弯了:“傻奔奔,从小到大挨了我那么多欺负,还上瘾了啊?”
“喂!你承认了吧!就是你老欺负我!”
齐屿把他乱动着指自己的手压下去,掐了下他的脸蛋:“放心吧,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傻弟弟。”
任奔奔本想再摆一会儿臭脸,终究还是摆不下去了,吸了吸鼻子,齐屿却突然翻起了旧账:“你还没坦白,偷拍我做什么呢?”
任奔奔支支吾吾:“就是,我最近在追一个妹子,那个,她的朋友,是另一个学校的,说要……”
齐屿感叹:“真是我的好弟弟。”
任奔奔被他埋汰得脸红,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我删了行了吧!”
齐屿止了他的动作:“随便吧,不用删,类似的照片不知道有多少,不多你这一个。”
任奔奔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怎么那么像炫耀,奈何齐屿偏偏说得极为平常,说人家是炫耀反而显得自己以己肮脏心思度人了,只恨恨地想以后非要多拍几张不可。
任奔奔在外面混到很晚,才磨磨蹭蹭回了寝室,临进门前挺胸抬头,气势全开像来寻仇的,吓了床下的陈言成一跳。
西野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水汽,看也没看任奔奔一眼,回了自己的位置。任奔奔的气势渐渐泄掉,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走动间都自觉刻意和尴尬。
他掐了自己一把,他妈的齐屿都没当回事,自己在这纠结什么呢,一点都不像大哥,奔爷怎么能那么怕事呢!他这样劝了自己几遍,也学西野把对方当空气了,各干各的事。
西野更加频繁地出去打工了,整周的课几乎全逃掉,也没再和任奔奔说过话。周四下午第一节课,齐屿的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和趴在桌上的任奔奔短暂对视了一秒。西野仍旧没来。
因为齐屿之前明确说过不收钱,宋知良也没再提过这回事,只是经常带来各式各样j-i,ng致的糕点分给几人,大多数都进了任奔奔肚里,应该算是监视西野和齐屿的j,i,an情之外,另一大牵引他不翘课的动力。
宋知良请了一周多的假,回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糕点,分门别类在纸盒里放好,却发现他的战友不见了,任奔奔也比以前有气无力得多,只有齐屿一切如常,向他道:“我晚上去找他。”
宋知良早就猜到齐屿应该就是当初那个给西野打电话的人,也就是他曾经以为的“比任奔奔更高一级的校园大哥”,清楚他和西野的关系可能比自己和西野还好,也就没多说什么。
任奔奔凑到齐屿面前,小声地开口:“我还要不要去?”
齐屿笑着看他:“想跟他和好你自己想办法,别凑我的东风。”
任奔奔听出些门道,有些踟蹰:“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算说清楚了?”
“不然你觉得我这一周在干什么?我得先自己完全想明白了,确定了,才能去向他开口。”
任奔奔显然不能理解他的正经:“至于这么严肃吗?”
“一辈子的事儿,哪能不严肃?”
任奔奔被他的“一辈子”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睛睁大,嘴唇动了半天,憋出俩字儿:“我靠!”
疯了疯了,十八九岁的人都敢说一辈子了,任奔奔完全理解不了这种境界,只觉得十分神经病,但他比谁都清楚,齐屿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或行事草率的人。
第21章 告白
因为不是周末,晚上餐厅里并不是很忙,西野按时下了班。这几日天热得很快,从毛衣外套直接跨过了长袖,大街上来来往往不少人穿上了夏天的t恤,很多姑娘也穿上了裙子,露出被裹在裤子里一个冬天的光洁的小腿。
西野把卫衣袖子往上捋到肘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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