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凝。
上次,放他一马,本欲让其好好反思,没想到竟被人当作了软弱好欺者。
沈卿面色苍白,却眼神阴沉。
是他的错,修仙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他却误以为旁人能明白他的善意。
他太天真了。
月牙儿摇了摇头,“那潘小羽是我惹怒了她,她想来怨恨已久。”
她想起,那的时候曾碰见了迎面而来的潘小羽,想来就在那之前,潘小羽便,在那上面动了手脚。
“弑神香生长在深渊之地,名贵异常,岂是她一个侍子能拿得到的。况高层不许人随意进入,若无一位尊上令牌,她又如何能进得去,更何况要在你取书前动手脚。这背后,有人指使。”
“收拾一下,我们便去正史厅罢。”话题就此截然而止,沈卿只是淡淡的说道。
“是谁?哥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不是?”
沈卿转过脸来看着月牙儿,思索了一番,而后轻叹了声:“我本不欲告诉你,怕你惹祸上身。”
最终他还是开口道:“是王立。”
“竟是他!”月牙儿一向知道沈卿同几个同一辈分的尊长关系不错,听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其中也包括王立。
看着沈卿脸上出现了一抹黯色,月牙儿动了动唇,到底没有再说些什么。
她以前在下界之时,见过亲兄弟为了分隔家财,反目成仇,又何况沈卿同王立并无血缘关系。
人为了利益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不再多说,月牙儿想着,若真的走投无路,她还有系统这最后的一张底牌。
于是过后,两人都静默着理好了妆容,待一切都收拾整洁过后,只听的耳旁传来钟磬声,正史厅开堂了。
有的弟子纳罕,这不知又是那个弟子触犯了宗规,正史厅竟开了。
而处于好奇,也就呼朋唤友的一起前去,想着凑个热闹。
沈卿和月牙儿对视了一眼,双方眼中都有些凝重。不再犹豫,沈卿念了个速移的法诀,顷刻间,两人便从寝房到了正史厅上。
就见正史厅两旁,长老、真人等已经入座,还有一些零散的站着的弟子勾着头往里探。
但当大家发现出现在审判庭的人竟然是沈卿之时,一干人弟子都惊讶的怔住了。
而当他们看见,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瘦弱的婢女之时,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快看,大师兄怎么来了?他脸色不太好。”
“他身旁的那个婢女,不正是那日在讲义大典上为了大师兄挺身而出的那个吗?”
“诶诶,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讲,我听传闻说,大师兄同那个侍子.....”
“私情?这不可能!”
“我看到是有几分道理。”
……
一干弟子都在议论纷纷,而座上的各位长老虽然没有什么太过夸张的表情,但是从他们眼神中不经意闪过的微微诧异,也能看出他们对于被审判者竟然是沈卿颇为意外。
钟磬声又响了三下,这才没有人再说话了。
正式开庭了。
冰冷简约的大厅,众人皆肃静无声,地上的玉砖的冰冷滲骨。
掌门坐于上位,沈卿同月牙儿走到殿中,朝他双双跪下。
掌门审视了一番四周,见众人都噤声了后,才凝视着下方的二人,道:“今开正史厅,实为青玉宗首席大弟子——沈卿,同其侍书暗结私情一事。”
听到“私情”二字,人群中顿时一阵唏嘘。
尽管这事本就不实,月牙儿还是被那众多放肆指责的眼神看的浑身难受,但轻瞥一眼沈卿,却见他面色如常。
月牙儿敛了神色,也学着不去注意哪些看她的眼神。
只听的上面掌门,又道:“此事本尊公开判明,以示公正。沈卿虽为本尊之徒,但凡有错,本尊也会按律惩治。”
掌门轻瞥了身旁的弟子一眼,那弟子会意。
“请证人————”
潘小羽从后头缓缓走来,她身旁跟了两个个守卫样子的弟子拿着一个箱子,她走到了到了殿前,在沈卿旁边跪下。
“奴婢,拜见掌门。”
“你把自己所见到的,再讲一遍。”
“奴婢乃沈尊上殿中的侍女,奴婢曾见这妖女几次深夜从沈尊上寝殿内出来,沈尊上对这婢女亲昵异常,经常送她一些珍贵之宝。”
“奴婢刚刚奉了指令,在房中搜出了这些东西。”
月牙儿看着潘小羽拿过了一旁弟子手里的箱子,那箱子上面熟悉的花纹,让她心里一惊。
那是她的箱子!
那箱子里,放的是....
“诸位请看。”
只见潘小羽将箱子打开了,那箱子底铺着一层丝绸,拿上面放着的一条雪白的绫缎,绫缎一角还挂着几个小铃铛。
“那不是大师兄的贴身信物白绫么!”有的弟子震惊道。
青玉宗凡内门弟子皆有一条绫缎作为信物,以颜色来区分辈分等级,而这雪白的绫缎却是只有最高一辈的弟子才有。
这绫缎于弟子而言很是私密,上面带有属于他们各自的权限和信息。
沈卿平日里会叫月牙儿去办些事,需得出示白绫为凭证才可,于是久了,月牙儿便将这白绫放在了自己这里,想着用完了再还回去也不迟。
却没想到,这竟成了把柄叫人抓住了。
“这是奴婢在这妖女房屋内所发现的。”
众人看向沈卿和月牙儿的眼神有些异样,一些平日里对沈卿尤为推崇的弟子此刻也不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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