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一份上周五的报纸,上面还用特大的版面报道着追捕开膛手的事情。一袋装着干洗衣服的袋子引起了八角枫的注意。她照着袋子上所印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干洗店。店员告诉她,其实卡夫卡走的时候,领走的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袋。
“你还记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八角枫问道。
“那倒没有。”店员回答道,“不过他洗的衣服里有一套很不错的黑色西装和大衣。我们问他是不是要去参加婚礼,他否认了。”
“谢谢。”八角枫拿起了干洗袋,在走出店门时又回头问道,“对了,你们这条街附近有没有花店?”“
在店员的指点下,八角枫跑遍了卡夫卡家附近所有的花店,终于在其中的一家里问到了卡夫卡在上周六的一早曾经来买过一束白玫瑰。
“他是不是当时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里面配了一套西装?”八角枫向花店老板确认道。
“没错。”说到这里花店老板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晕,她笑道,“其实如果是别人,这么久了我肯定记不得。但是你那个朋友太出众了,尤其是穿了那套衣服……”
走出花店后,八角枫在一路边的报亭里买了张地图。她坐上了车,朝着蛇口墓园的方向开去。
这天上午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与湿润的柏油马路交接在一起,凛冽的寒风在其间肆意地飞舞。到处一片萧瑟,却又是不同于深秋的那种残败荒凉。那树枝上微露出来的青绿嫩芽无不在告诉着人们,肃杀的冬日正在过去,再不远那生气勃勃的春天便要来了。
八角枫的车子开过一条蜿蜒向上的蛇形小径,经过的路上,两旁尽是些枯树残枝、灰墙暗壁,当她从一个岔路口驶上一个斜坡,蛇口墓园的便到了她的眼前。
“上周六确实有一场葬礼,好像是一个警察的。”
“你告诉我那个墓所在的位置,我自己去看一下。”
八角枫按照被告知的地点走到了那个墓前,在一个新砌的墓碑上看到了一个名字-海瑟。
八角枫心里暗暗觉得有些奇怪,卡夫卡从未透露过自己要去参加这样一个葬礼,并且有这样一个朋友的事情。她并非要责怪卡夫卡对自己有所隐瞒,毕竟他们只是同事而已。只是卡夫卡的只字未提,更像是一种刻意的隐瞒。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在回去的路上,八角枫在一个加油站加了油。当她从付费的房间走出来时,发现车窗的挡风玻璃上赫然夹着一个信封。她将其打开,从里面倒出了一把钥匙和一张写了一行地址的纸条。
6
“唐纳,你现在记下这个追踪器的编号。从现在开始,我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给你打一次电话。如果超过十分钟你没有接到,就马上定位这个追踪器的位置,那说明我遇到了一些麻烦的事情。”
唐纳深知八角枫既然这样说,便真的有可能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他不敢怠慢,仔细地记录下了八角枫报给自己的编号。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你,卡夫卡之前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叫海瑟的搭档。”
“没错,前段时间他的尸体被发现了。我们在上周六去参加了他的葬礼。”
“他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和卡夫卡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掉进了冰窟,所以尸体一直都没有找到。”
“他还有亲人吗?父母,妻子之类的。”
“听说有一个哥哥,不过他并没有来参加葬礼,我们也从没见过他。”
“再帮我查一下他的资料。”
“好的。”
挂上电话之后,八角枫从公用电话亭走了出来。站在车旁时,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辆自她从蛇口墓园出来后便一直紧紧跟随在她后面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八角枫隐约觉得那车上的人是知道自己已经看到了他,甚至她觉得那人是故意让自己发现的。
八角枫上车之后,第一件事便是从副驾驶座的储物箱里取出了一管特殊药剂以及针管来。她将其中的药剂注射入了自己的右手臂,巨大的疼痛只让她微微地皱了一下眉毛。因为与她过去所注射的东西比起来,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注射之后,八角枫便将空瓶针管放了回去,她期望着这种水溶性的跟踪器能在她体内尽快发生效用。因为她有一种预感,要不了多久,她就要被迫去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7
卡夫卡一定没有想到,在他每日追查探寻他人的同时,在自己家门对面的那扇门后,也同样有一双如影随行的双眼在暗暗地注视着他。
八角枫来到了字条上地址所指的那扇门前,它正对着卡夫卡家的那扇,两者之间仅仅隔着一个狭窄的过道。凭着信封里的钥匙,她推开了门,走进了一个简陋的两居室内。空荡荡的厅室内只有一个四方桌子,上面的电视还在放着回播的早间新闻。布满油渍的墙纸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照片,每一张的上面都有她和卡夫卡。他们在某个学校,他们在中央政府大楼前的咖啡厅,他们在大雪纷飞的火车站……
出乎八角枫的预想,那个人感兴趣的明显不光是卡夫卡,而是另一种东西。她在一张自己与卡夫卡吃的照片前停了下来,她还记得那是在中秋庙会的时候。正当八角枫陷入遐想之际,桌上的电视忽然跳出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年轻人接受警察局长表彰的画面来。
“警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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