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张老板今天约我来,想谈什么?”
张痕天目露赞赏:“丁少快人快语,我也不兜圈子了。听说现在霖市丁少和陈北尧二分天下,在整个西南的房地产市场更是竞争激烈。我有意在西南找一个合作伙伴,不知道丁少有没有兴趣?”
丁珩沉默片刻,忽的笑道:“陈北尧拒绝了你?”
张痕天眉都没皱一下,点头:“嗯,昨天。”
他身为教父,对于自己出师不利却大大方方毫不遮掩,这令丁珩有些刮目相看。不过丁珩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淡笑道:“陈北尧这么精的人,他会拒绝的事,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答应?”
这语气并不客气,张痕天心头微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茶杯微抿一口,笑道:“起初我也不信。他说要洗手不干。听说是想陪慕善小姐过安稳生活。”他看着丁珩眸色略冷,知道自己正好戳中他痛处,继续笑道:“慕善小姐的确魅力很大,竟然让西南猛虎陈北尧拒绝送上门的好处。”
丁珩双眸微眯,暗光流转。似是讥讽,又似在思考。张痕天见好就收,缓缓道:“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倾向于与你合作。陈北尧已经没有了斗志,你不同。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喜欢心里有恨的人,才干得成大事。你跟我联手,有我支持,霖市老大的位置自然是你的。杀了陈北尧,你大仇得报,慕善也是你的。如何?”
他句句话直戳丁珩要害,以为丁珩必被自己所激。没料到丁珩神色依旧平静含笑,看起来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这令张痕天对这个年轻人也略有些欣赏。他听说之前丁珩栽在陈北尧手上几次,今天一见,他觉得丁珩并不一定输给陈北尧。这令他与丁珩合作的意愿,变得愈发强烈。
“你要什么?”丁珩静静问。
张痕天微微一笑:“我的钱已经足够多,你的产业我不会碰。大陆其他区域,我还能为你的毒品、生意护航。我长你几岁,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大哥。今后我在西南地区的生意,你多加照拂。当然,大哥有什么事,也要你的人马鼎力相助。”
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丁珩思索片刻道:“你说帮我在霖市斗垮陈北尧,打算怎么下手?”
他问这话时,坐在窗前的白安安忽然转头看过来,低声骂道:“无耻!”
丁珩淡淡看白安安一眼,却看到张痕天似乎毫不生气,只是看了白安安一眼,对丁珩笑道:“小姑娘脾气大,不用管她。我办事喜欢简单明了,擒贼先擒王,陈北尧我来处理。”
丁珩沉默片刻,点头道:“我需要几天时间考虑。”
张痕天停留在霖市,无疑令霖市黑白两道都肃然起敬、小心旁观。可这些天股市却大红,陈北尧赚得锅瓢满盈。周亚泽不懂股市,被陈北尧丢去房地产事业部历练,一段时间下来竟然不负众望,从临近几个县市拿到几块好地。周亚泽直嚷找到了事业的第二春,让手下的小子们全部学习房地产知识,倒也人人欢喜。只不过过程中他偶尔会忍不住动用暴力手段,陈北尧知道他本性难改,刹车也需要缓冲时间,只嘱咐他不要过头。
过了几天,周亚泽却收到消息,第一时间通知陈北尧——陆续有几条过江龙,会来霖市。
“听说是丁珩找来的杀手。”周亚泽恨恨道,“大概是最近几笔房地产生意输给我,这小子急了。我说老大,在金三角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趁机干掉他?”
陈北尧接到他这个电话时,正倚在浴室门口,看着朦胧水雾里,慕善又羞又怒的神色和玉一般白皙柔滑的娇躯。听到周亚泽的质疑,他暗想——丁珩一条命,怎么比得上她的一个笑容。不过这话不能对周亚泽说,他离开浴室走到窗前,淡道:“也不一定是丁珩。”有慕善的缘故,丁珩也一样,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对自己动手。
周亚泽不明其中就里,但陈北尧说他就信,在那边点头道:“也许是张痕天。”
陈北尧想了想道:“这些天盯紧点,别出事。”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周亚泽所说,发生了几次暗杀事件。一次是有人在陈北尧车驾停靠在红灯时,忽然冲过来拔枪就射。经历过数次风波,陈北尧的保镖们也算国内顶尖水平,没等那人开枪,一枪将他的枪打掉,然后将他绑进后备箱;还有一次是陈北尧的车被发现装了炸弹,但因为每天开车前保镖都会仔细检查,提前就发现了。
这三两个过江龙的的杀手,都被周亚泽让人挑断手筋脚筋,扔出了霖市。周亚泽直说放虎归山留后患,可陈北尧却淡淡道:“我答应过你嫂子不杀人。”周亚泽这才相信陈北尧是真的狠下决心要洗白——这要换成以前,陈北尧有仇必报性格阴冷,还不把人切成一块一块的。
这几次袭击事件后,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但陈北尧虽然想洗手,却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他与心腹们商议之后,决意必须下狠手,在不撕破脸的前提下,让对手知难而退。
陈北尧暗中收购张痕天控股集团的股份,让他的股价狠狠跌了三天;然后给张痕天去了电话,说手下不懂事,买了张氏的股份炒着玩。张痕天笑笑,说那点钱九牛一毛不足挂齿,反而夸陈北尧英雄出少年,再次表达希望陈北尧与他结盟的意愿,似乎暗杀完全跟他没有关系。
陈北尧又联络了泰国的君穆凌将军。自上次交锋后,陈北尧反而跟君穆凌一直有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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