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还是不答。
谢铮笑了笑,拿着扇子的手勾了勾,一个黑衣人瞬间被扯到面前来,谢铮一手握住那人的脉门,一边笑若春花。
被握住的那人,只觉得浑身就像落入了冰窖,丹田之气再不复流转,似乎冻成了冰,又片片碎裂开来,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他的武功废了!
黑衣人头领纳闷的看了一眼那个被握住脉门的兄弟,那人脸色极度惊恐的看向谢铮,眼中满是恐惧!
“他怎么了?”
“武功废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谢铮回答了他。
什么?不过这样一握,竟然就废了他兄弟的武功?这是什么邪门功法?
他自然想不出来的,这种功法,估计也就谢铮独门的一份,上次在崔宁身上实验了一下,还挺好用的,谢铮自然不介意再实验一回。
那人没有吭声,却还是退后了一步,将徐家的孙子抓的更紧了。
谢铮放开手里的人,随手甩在地上,冲那黑衣人的首领道:“现在,由不得你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不见丝毫杀气,可周遭的空气却越发冷了。
一条细细的丝线,几乎瞬间发出,直击黑衣人面门,黑衣人瞬间躲到徐家孙子身后,却发现那细针竟然转个弯又向他袭来!
来回躲了几回,细针却如跗骨之蛆,根本无从躲过,黑衣人这才真正害怕起来。
一松手,将徐家的孙子扔在地上,黑衣人一个纵跃就想逃跑,却不料刚转身,那细针就钉在了后背,整个身体如坠冰窟!竟然丝毫动弹不得了!
谢铮慢条斯理的走到倒地不起的青年面前,“还能爬起来么?”
那青年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能爬起来,正伸手想让谢铮拉他一把,却见谢铮转了头。
“夜云,带上他。”
说完,收回扇子,几个黑衣人尽数倒地不动,而谢铮一抬脚便向马车走去,看也没看一眼倒地的青年。
“子安,子安~”那老头儿连滚带爬的向他孙子奔过去,却还是没夜云两个纵跃快,夜云丝毫不顾忌这人身上的伤,提着就回了马车,只见路过之处遍布血点,看的老头儿直抹眼泪,想训斥这人不知轻重,却碍于他们武功高强又不好开口,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孙子被当成破麻袋一样扔进了马车,暗自呜咽。
夜云将老头的孙子扔进马车后,一扬手,一个响箭从袖中发出去,很快就听到一个类似的回音,之后夜云将老头儿也提到马上座上,和“豹”视眈眈的夜星坐在了一起,这一坐下,连呜咽声也停了,夜云很是满意。
“驾!”一声呼喝,马车继续前进了。
一地的黑衣人,也只能一动不动的等着他们的命运,可以想见,不会好到哪去。
马车内。
谢铮看着躺在车板上的青年,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流了这么多血,最多再过一刻钟,就救不回了。
打开药瓶,谢铮将止血药均匀的洒在青年受伤的后背上,很好,瞬间就止了血,云九斤的东西果然不凡。
随手又料理了他大腿上的伤口,然后扯了几条绷带给他包扎了一下,可一身的血污也是碍眼,谢铮便想先把这身破烂的衣服扒掉,看这人身形和自己差不太远,马车里的备用衣服应该可以穿。
这样想便这样做,刺啦一声,青年的上衣就被谢铮扯烂扔一边去了。
听的马车前的老头儿面皮一抖,却又不好说什么。
谢铮拿出一件外袍正打算给那青年换上,却见他已经从迷糊中清醒了,正瞪着一双眼看着她。
“嗯?不感谢我救了你,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你打算拿我们怎么办?”
“不是说了吗,都要。”
“我们徐家已经数代不与官家打交道,你的马车上有兵部的标记。”
“眼神不错,我是兵部右侍郎谢铮。”
“原来如此。”
“知道我要你们做什么了?”
“不做会怎样?”
“你猜?”
青年眼眸垂了垂,一双拳头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一咬牙,冲谢铮点了点头。
“徐家这一代已经只剩我徐子安一人,只求谢侍郎能看在我们为大周效劳的份上,给我家留一条生路!”
“你若忠心不二,我亦不会负你。”说着,谢铮向徐子良伸出一只手。
看着眼前冰肌玉骨一般的手,徐子良眼中突然有些热,几乎使出全身力气,紧紧的握住了这只手。
艰难的站起来,徐子良被谢铮拉着趴在了马车的软座上,他后背有伤,不宜坐卧。
谢铮则坐在他旁边,又拿出一粒药喂入了徐子良嘴里。
“唉——”前头一声叹息,老头儿揉了揉眼。
“叹什么气,能跟着侯爷,是你们的福分,别不知好歹!”夜云斜了老头儿一眼。
“我徐家世代都是铸剑大师,想不到今日却沦落为朝廷的工匠,我叹个气你还不许了!”
“哼!”
“怎么?瞧不起我徐家?”
“丧家之犬。”
“你!”
老头儿怒极,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刺向夜云。
夜云轻松避过,却不想那匕首竟然异常锋利,没刺到夜云,刺入木板,竟如切豆腐一般!
夜云一惊,这匕首竟锋利至此!
“哼哼,见识到了吧,这匕首便是小老儿所造,这把剑亦是,虽看着平淡无奇,却比一般的刀剑锋利的多,说吹毛断发,削铁如泥也不为过,这便是我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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