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就是这位坤哥。
可十几年过去,他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这位父亲的友人。
心底那些疑惑一下子就喷涌而出。
晚上在大排档与陈子他们喝酒的时候,陈子打断了他的思绪:“严哥,是不是还想着那位坤哥呢?!”
严朗看了他一眼,陈子因为拿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他的妹妹可以送去北京治疗,所以心情尤为的好。
“我特地去打听了下,那位坤哥,据说是在金三角混的,可有名了!连顾老爷子都得让他几分,咱们……可得好好巴结巴结啊。”
金三角,那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地方。
严朗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了岔子,如果罗坤真的就是当年的杜川,那么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以他和父亲当年的友谊,父亲的葬礼他都没有露面。
但如果不是,为何长的一模一样?
严朗更加肯定他们就是同一人,因为连嘴角那粒痣,位置都一样!
难道他与自己一样,是因为特殊身份所以才到了这个位置?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应该是这样子!
一下子一团密云忽的朝他涌了过来……
而此时已身在国外的陈潜以为任意她会胡来,所以在离国之后特地多安排了几个人在医院里面,就是为了防止她乱来牵动伤口。
可令他诧异的是,接连好几天,任意都无比的平和,甚至让他有些怀疑任意到底在没有在医院。
这几天,任意收起了所有的想法,一心一意的配合治疗,不管是换药还是在饮食睡眠上,都无比遵守医生嘱托。
任意每天都在积极配合治疗,她都心中始终都坚持着一股信念,那就是要恢复身体健康,如果在养好身体之后严朗还没有来见她,那么她就主动去找他。
秉着这一股信念,即使康复艰难,她也没有任何怨言以及消极的心态。
期间,她还时不时的去楼下看望那个女人,一直到女人彻底的清醒过来。
负责那女人的护士见到任意都是远远观望的样子,不禁疑惑的问她:“任小姐,她已经醒过来了,你可以进去看望她的!”
任意摇了摇头:“她能平安就可以了,你不要和她说起我的事,我怕她见到我会想起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对她不好。”
任意想来,那一天对她来说肯定是无比恐惧的,她不能保证她看到自己会不会情绪失控,所以她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那护士想了想,觉得任意说的也没错,那女人精神不太好,若是见到她怕又受到什么刺激就不好了。
但因为任意时常的关心,还有她温和的谈吐,护士对她的印象很好,几次下来都变的熟稔起来,在医院内打照面的时候还会关心起她的康复问题。
任意想着,或许自己在他人眼里,应该是一个理应受到保护的人,毕竟残缺了一条腿。虽心有芥蒂,但到底来说已经不似之前那样浓郁。
期间她受到了顾千里发来的信息,上面写着她被父母接到香港生孩子去了,预产期就在月底,因为事发突然,未来得及过来看望,望她谅解。
任意看到着信息时,下意识的给她回了个电话,可是顾千里那边,却始终没有人接听。只有周怀深会隔三差五的来医院看望她,但每一次都呆不了多长时间。
他看到任意已经不在口口声声都围着严朗了,还以为她慢慢想通的,也不再主动提起他。而顾千里又是他的伤心之处,更是不愿意多提及。哪怕任意都主动开口了,他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可能时间把感情都消磨了吧。”
那个孩子的父亲,就连他也不知道是谁。
他和千里就差一句话就能在一起,可是她迁出了二月大道,两人之间慢慢的联系变的少起来,紧接着突然传来了她怀孕的消息……
他尝试过各种办法询问打探,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顾千里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到了他,直到现在,只剩下满脸的苦涩。
他还能说什么呢,人生有时候不都得有这种苦涩的时候吗,谁也无法摆脱。
每次任意看到怀深哥露出这种无奈又苦涩的神情,她就不敢继续深入的问下去。所以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除开了顾千里和严朗的,似乎是彼此间一种相识的默契。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大年三十那天。
距离严朗离开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任意的腿也恢复的很好,按理来说是可以出院了的,但碍于她刚恢复不久没有人照顾,加上陈潜一切都打点好了,所以还是继续留在医院里接受后期的康复治疗。
任意知道陈潜不缺钱,也知道自己在金钱上无法全部偿还他,所以只能尽其所能写点稿子,一般的生活费自己可以来,其他的,就看以后有没有报恩的机会了。
虽然这样想很自私,但她也没有办法,可能陈潜是老天赐给她的一个贵人。
三十这天,周怀深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想要接任意到自己家去过年。
从二月大道迁出之后,他的父母就去了邻市,而他自己因为工作繁忙,基本都是泡在局里,要不然就是外地。
但他没有想到,等他去医院的时候任意已经出院去了她父亲那边,一起跟着她去的,还有一个护工。
疗养院里比平时人要少,但还是能看见几个人影穿梭在各个房间。此刻到处都看见挂着红灯笼,一派节日的喜庆。
任意坐在一个角落的凳子上,她旁边还做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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