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初次见我时,严肃中带着和蔼地对我说道,“我每天都会把你当天要完成的任务发到你邮箱里。你只要在下班前给我完成好即可。另外,我们馆里缺乏一个微信平台的运营人员,目前你需要暂时负责跟进下。”
“好”,我的眼神时而会因为紧张而游离四方。
魏军在我上班前调侃我道, “实习生刚上班都会紧张兮兮,错漏百出。相信你也不例外。”
“可我就是要做那个例外的人。等着瞧。”
但是经历了两周里各种上手期的不熟练与苦难后,我果然败下阵来。先是没完没了的翻译,再是关于我们的微信公众号运营,对于一个从来只会看却并未接触过运营的我而言,只能靠临到下班忙完翻译工作后,自个儿加班研究如何弄这个新鲜玩意。由于好几次我在办公室加班,每次只能让魏军在家先做饭等我回家,又或者让他独自叫外卖。
说好的自制营养餐最终在工作和学业的双重消磨下变得销声匿迹。我那个心情简直是各种内疚和无奈。
“我又得加班,打算吃盒饭了”。
“可你已经加班加了快三周了,还加?你不是已经解决完公众号的事儿吗”,我能听得出他的埋怨。
“不是公众号的问题。今天我们有一个同事请假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只能由我代替她弄,我的组长还在跟我一块呢。”
“又是跟组长一起?你现在跟组长一起的时间都多过跟我在一起的时间了吧?”
我已经能感受到电话对面深深的怨念。
“当然不是,我们晚上不是还能睡超过八小时吗…”
此时,路过上厕所的组长正看到我聊电话。
“sorry啊,我组长来了,晚上再说。”
“lucas,跟女朋友聊电话呢?”,组长向我走来。
我立马放下了电话,呵呵掩饰尴尬道,“组长,你怎么在这啊”。
他温柔地笑着应道,“人有三急啊。你快点进去工作吧,加完班后我送你回家。”
组长的这句话来的太突然,让我觉得其实职场也并没人们常说的那么可怕。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我连忙推脱道,毕竟魏军已经答应了我今晚会来接我。此时,我才突然意识到刚才的手机还没被我挂断。
他会心一笑,“先回去工作吧。”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每天的工作量极大,j-i,ng神集中地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当我在电脑前敲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活了过来。
我急忙地收拾好东西,在楼下等魏军来接我。
空暇间,我的双眼会弥留在这座熟悉的大都市,看着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它是如此地有活力,不会因为你的到来和离去,更不会在乎你的加班而停止它炫耀自己的步伐。
虽然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世界这么大,我也很想去看看。
时间不急不缓地流过,已经快半小时了,魏军还没到。我给他发信息,他没回。我给他打电话,他也没回。
我在想,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我突然间感到失落。或许是埋怨魏军如此小气,或许是害怕,有一天他突然答应了我会出现,却再也见不到他人了。
九点半正,组长突然出现在我发呆的双眸中,占据了所有的视线。
“你不是早就出来了吗?怎么还没走呢?没拦上车吗,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那么仔细地打量着组长的笑颜,除了斯文,还真有同事们私下口中的迷人。
“不不不,我还在等一个朋友。他说他会来接我”,我连忙点头表示感谢。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落寞,“你确定他会来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你跟他打声招呼不用他过来吧。”
在我挣扎犹豫之时,魏军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像是拒绝了组长的邀请。
“在哪呢?我现在过来接你。”
“你还没出门吗?”,我看了看组长仍没有走的意思,“我组长问我要不要送我回去,要不我坐他车回去,你就不用刻意跑一趟这了。”
电话那头似乎感受到了醋意,“我不管,反正等下就到。”
“lucas,上车吧。别犹豫了,我送你回去。”
我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组长,真的不用了。我朋友说他现在赶着过来,所以…”
我本以为组长会觉得我是一个特别心机的人,毕竟我一直徘徊在两个人之间,耗着他不让他走。谁知他对我会心一笑,让我感到莫名地紧张。
“那行吧,你等会回去后也要早点休息。” 说完他关上了窗门,发动了马达,飞驰远去。
我突然间松了一口气。
过了二十分钟,我仍停不下东张西望的双眼,终于,发现了一辆熟悉的车影。魏军在对面向我挥手示意,我有些生气地走了过去。
“不是说好来接我的吗?怎么迟到了那么久?”
“不是有人说要来接你回去吗?”
两人的聊天内容开始充满醋意的□□味。
“是啊,组长说要送我回去。你本来就不需要费力跑一趟。”
“羽翼丰满了现在,已经蹭上组长的车了。”
“是有机会,不是已经”,我故意侧背着他,“要不是你执意今晚要来,我也许早在他车上了吧。”
魏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开着车。
一路上,车内安静地让彼此感到了恐惧。
我实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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