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每一个老师都喜欢敲桌,边扣边道:“你们醒一醒,还有六百多天就要高考了!”
毫无威慑力。
薛城凑过身,把陆亦温的本子翻得哗啦啦作响,也学着屈指敲桌面:“呐,给你翻到了,学霸认真听讲。”
韩知从前桌转过身,白嫩的脸上一脸y-in郁,咬牙:“你居然给温哥翻书。”
薛城觉得这个小前桌好奇怪,他沉脸:“我跟你温哥好,关你屁事。”
韩知被吓到了,又哭着说:“那、那是不关我屁事。”
他圆溜地滚,只剩下肩膀还在耸动,看上去很是可怜,平时跟他关系差劲的同桌郑召召难得有了一丝恻隐之心,拍他肩膀:“别伤心了,你看我都没哭,温哥不喜欢男人,你和我至少输在x_ing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嗯。”韩知抽纸巾擦眼泪,“我们还是好好学习吧,情情爱爱都是小事。”
“那周末我们去图书馆做作业。”
“好啊,我想吃图书馆旁边那家土耳其冰淇淋。”
“然后再去我家玩,我家新来了一个厨师,做牛排特别好吃。”
薛城问陆亦温:“前面那两个是不是同?”
陆亦温睨了薛城一眼,翻书去听课:“你可闭嘴吧。”
薛城在某些时候十分听话,说闭嘴就闭嘴,毫无尊严意识,他继续去玩手机,玩了一会就困了,下半堂课睡了一觉,最后被陆亦温翻醒。
他迷迷糊糊,被陆亦温穷追不舍地问:“刚才那个炮.友,你还没解释清楚。”
薛城压住陆亦温的脖子,几乎把他完全压向自己:“别吵。”
他嘟囔:“我就等着厉言来揍我,然后我替你揍死他。”
陆亦温愣住。
半晌后他笑骂道:“妈的,就你能想出这种歪点子。”
“谢啦,但是没必要对着他干。”
他起身替薛城合上后门,开了一道缝。
不过声音还是吵,陆亦温见薛城睡着的时候,双眉锁成两道歪歪扭扭的毛毛虫,嘴巴一嘟,看起来颇是不满,就要骂骂咧咧时。
“啪。”陆亦温一手掌下去,盖住了薛城露在外面的耳朵。
陆亦温空出的另一只手去翻:“要不要用我的耳塞?”
薛城也没听清他这是在说什么,不过下意识嗯了一句,陆亦温把耳塞往他耳朵塞,又说:“另一只。”
睡着时候的薛城就像一块软面团那样,能够让陆亦温很轻易地揉捏,又十分听话,居然有些隐约的可爱。
他把薛城的脑袋推了个面,把另一边也给堵上,薛城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嘟囔道:“谢谢。”
韩知转过身,来问陆亦温借试卷抄笔记。
他看到薛城耳朵上的耳塞,愣了一会,问他:“温哥,你把自己的耳塞给他用了?”
陆亦温应了一句:“嗯。”
就听韩知气鼓鼓地说:“薛城真的是强盗!”
强盗薛城到铃声响的时候才醒过来,陆亦温发现他的表情有些惊慌,过了一会偷偷摸摸掏手机去打字,打了什么陆亦温不知道,只知道他的表情越来越黑,看起来很不高兴,一方小角落内,气压逐渐走低。
陆亦温凑过去看,看到薛城还没来得及关掉的浏览器一角:趴着睡觉一觉醒来听不清东西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种,声音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一层纱一样。
我是不是要聋了?
现在上医院还能抢救回来吗?
陆亦温现在就想一掌往他后脑勺招呼过去:“傻逼吧你,没睡醒?”
他给薛城指了指,很无力:“耳朵,里面有东西,你拿掉就好了。”
解决了耳聋的危机之后薛城又愉快地开始耍起手机来。
他现在确实对学习没有太大的兴趣,当时义务教育普及到他们山里头,他才受了国家政策的优惠,读完了三年初中,因为家中变故父母去世,虽然考上了他们镇的高中,但最后还是放弃继续读书。
打拼了一年多,积累了原始资本之后,薛城愉快地开始买地开荒,他有与生俱来的经商天赋,对数字敏感,与此同时小点子多。
他们小别山村人口并不多,大多数山民循规蹈矩、日复一日老实种地养家,薛城算是他们当中的异类,因此很快一飞冲天,以十万元的流动资本、以及十五万元的固定资产,位列他们小别山富豪榜第一名。
就、十分牛逼的那一种,那几天家里的门槛都快被媒人给踏平了。
但是薛城既不喜欢翠花也不知道小芳,不喜欢他们对他说的那些话:“哎呀小壮,你年纪也大了,该娶媳妇生小胖子了,名字咱都给你取好了,以后就叫高大志,有福气,哎呀,真的好想快点见到大志。”
薛城嗤声,他的爱情观十分朴实,一定要和一个不是看上他的钱、而是真心喜欢他的人在一起。
他要十分纯粹的爱情!
唉,放学之后薛城坐在前来接他的玛莎拉蒂上,拿出手机拒绝了如开了一口的油井那般喷涌的好友申请,不知道是谁透露了他的微信号,这几天过来加他的同学有不少。
薛城一一回绝他们,并且附上回绝理由:“加我的支.付.宝,188xxxxxxxx,我用这个比较多。”
然后薛城切换到他的支.付.宝应用,果然又看到大量的好友申请,他怀着十分激动的隐秘心情一一同意,并且点进蚂蚁庄园看望他的小j-i仔,加上一盆饲料后跟它说:“爸爸给你找了好多新的朋友,以后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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