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有错。
不过她把男生脸皮当成女生那么薄了,费朗根本毫不在意,说“没事儿,你知道第几题肯定会告诉我的。”继续低头发消息去了。
在费朗心里,许知瑞是个好同桌。暑假开学她在擦桌灰的时候会把他的桌椅也擦干净,他忙着自习打篮球的时候她会默默把布置的作业帮他抄好,自己的英语问题都会耐心解答,但她数学题不会,去问丁想白雪都不问他,她解释因为觉得他又要恋爱又要学习时间太紧张,不想耽误他。他当时就笑了,怎么会有这么田螺姑娘的存在。
下课后罗一萌转过来问他们说:“你俩干嘛呢,上课我给你们比了9,你们没看到吗?”
“没啊。”异口同声,两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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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瑞自习课做完一套数学卷子,右瞥看着还在发短信的费朗,想说费朗,希望你浪费的时间都是值得的。
田蜜除了很漂亮外还会唱歌跳舞,高一高二都参加了校园十佳歌手的比赛,得了很好的名次,虽然许知瑞都没有去过现场看比赛,但是罗一萌都会拍视频跟她分享,唱的是挺好听的,比她这种从不开口唱歌只敢一个人悄悄哼哼的人好听,谁会喜欢从鼻子里出来的歌啊。
2012年有了“唱吧”这个软件,软件提供伴奏和混响,你可以唱歌发布到网上,有些唱歌好听的人还利用这个平台小有名气。许知瑞在上面会偷偷地去听田蜜唱歌,没有点击关注,每次都是搜索,不留下痕迹,底下都有费朗的留言,比当时他们发的短信正经多了,她躲在宿舍想,呵,装。
许知瑞特别害羞,别人搭话她不是很敢回复,总觉得回的不够好,因为虎牙不是很敢笑,她觉得虎牙笑起来有点可怕,像要吃人。上学到现在给很多人留下高冷的印象,很少有人知道她内心世界异常丰富,她也苦恼自己的不亲近,可是有时候交朋友表示一种消费,你除了不付费上厕所,你得付费去小卖部,初中她试图交朋友融入集体,可对方老拉着她去买零食,她又怕自己不买不好,只能预支饭钱,那几天她都没吃午饭,同学还损:“你这么瘦哪用减肥啊”。
青春期的敏感细腻的心思让她怯懦地深交朋友,把深深的好感藏在一双名目后,在心里堆砌起一堵墙,让自己只可以感受外界却不能争取。
那时候许知瑞多盼望,可以快点长大,可以逃出许郁龄给她画的牢,逃出贫穷和孤独,可以自己挣钱交友,可以站在太阳底下喜欢别人。
第4章 未知的爸爸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给你就只管接受,别管是糖还是屎?
——2010.10.05许知瑞
许郁龄女士22岁生了许知瑞,在那个时代如此循规蹈矩的她居然未婚先孕。她知道怀孕后从原先打工的化工厂辞职,用着一点点的积蓄生下了许知瑞,孕期没有好好养身体,生下孩子又立刻去打工了。许知瑞小时候身体很差,总生病,动辄发烧感冒,许郁龄白天打完工晚上送她去医院,有时候上完夜班第二天发现高烧的许知瑞只能忍着困意和疲惫再去医院排队,特别无助情绪无法发泄的时候只能捶打病中的许知瑞,每次生病都要花几百,好多天的班都白上了。
所以小时候的许知瑞最怕生病,没有温言软语的父母和各种各样的零食,只有母亲责骂的言语和疼痛的击打。医院于她,是熟悉又是冰冷的。
好多时候,她都好恨妈妈,可是妈妈疲惫的时候她又好心疼她,她只能盼望长大,长大了就好了。
没有男人的陪伴和分担,疲惫的许郁龄在生活和孩子的重担下脾气越来越差,她觉得男人不靠谱,她带着孩子对方也不一定能善待许知瑞,再加上父母的不理解,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对,她努力打工,拼命攒钱,把所有未来的期望都押在了许知瑞身上。这大概是最寻常的父母拼命供养孩子所誓下的赌注,用前半生的辛劳节俭赌孩子的未来。
因为许知瑞十岁以前她们一直挣扎在温饱线边缘,所以许郁龄对许知瑞非常苛刻,坚定认为人只要吃饱饭就行了,零食只会伤害身体,一分钱零花钱都不给许知瑞,她是一个控制欲极其强烈的女人,在许知瑞高二希望剪刘海的时候,直接一个电话给班主任徐秋白,问许知瑞想剪刘海是不是在班里学坏了,徐老师不知所措,想班上女孩好多额头前都有几嘬毛,许知瑞希望有刘海也不一定是学坏,只说成绩也没掉啊,你也别太想太多,但在电话里听到许郁龄看待此事甚是严肃,也不敢开玩笑,附和说女孩子长大了可能心思跑到爱美上面去了。
女孩子大都爱漂亮,却因为大多家长觉得女孩长大了爱漂亮分到学习上的心思就会少,所以高中男生成绩才会比女生好的歪理使许郁龄坚定觉得许知瑞有了歪心思,手起刀落,“咔嚓——”把许知瑞本来已经齐肩的头发都剪了,两人都鼻涕眼泪愤恨对视,那场面孤儿寡母像是仇人。
许知瑞第二天顶着狗啃的头发恨不能挖个地洞地走进教室,同桌丁想毫不在意,还给了个词——“锯齿感”,当时1班刚定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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