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卫丞季。
“皇上想重用卫丞季,如若他愿意,最不济也能封个少年将军。”
“偏偏再一次被他拒绝,承恩于宫中,不如说是被囚禁。”
罗迟听完略有些惊讶,她揣测不到他们到底想让她干什么。
暗地里隶属于朝廷,她的最顶头上司是皇帝,卫丞季知晓她是朝廷的人,那白蓁蓁肯定也明了,怎么还敢托付她去办,就不怕她去告密。
怕是卫丞季在皇上面前这般受器重的程度,她还未见到九五至尊就会先被劫杀了吧。
并且卫丞季如愿以偿地取得了皇上的信任,为何不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官职,难道以前她还猜错了?
她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大概玩的是欲擒故纵,事不过三时的状态正是卫丞季争取的最好的时刻。
一时聊天,竟差点让复从驺忘了正事。
他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罗迟。
罗迟有些疑惑地接过来,复从驺在一旁解释道,“伯父伯母寄予你的信。”
罗迟接信的手一抖,这对十二年不靠谱的父母只有在偶尔想起她这个女儿时,才会寄来一封信。
原以为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的关心或者是他们游山玩水的心得。这次出乎意料的不一样了,并且吓出了罗迟一身冷汗。
什么叫她年纪大了?他们夫妻俩个专程回来为她相一门亲事。
看着最后四个字,速来京城。罗迟心里浮现出一股无力感,有些像命运的捉弄,让她必须去走京城这一遭。
任小花看她表情不对,哪次罗家父母来信,罗迟虽从不言表,从表情的细节也能看出来开心的,偏偏这次,极少的苍白了一张脸,似是通过这封信看到了别的。
“你没事吧。”任小花拍了拍罗迟的肩膀,让她回过神来。
她这才低声说了句无事,将自己父母让自己赶往京城的事说了出来。
“别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任小花虽能看出来不像是只去京城,这么简单的事情,但看的出来,罗迟并不想多说,也就未再过问。
罗迟听罢任小花的话,在心里苦笑,没想到让任小花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猜对了,搞不好,她还真有可能一去不回了。
一股悲凉涌上心头,虽经常与任小花拌嘴,可到头来,能站在自己身边的其实还是眼前人。
一瞬间竟真的被她渲染出了一丝生离死别的气氛。
她拉任小花躲开了复从驺,“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那些敢对我使出来的小手段倒是往我师兄身上放一放,我倒期待你们两个能够日久生情。”
任小花一听立马忘了两个人是要离别的,兴奋又娇羞地看着她,“阿迟,你以后就是我亲妹子了,够义气。”
任小花这么多年与罗迟不合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复从驺,明眼人又能看出来复从驺对罗迟的情意,罗迟此刻把话说明了,任小花立即将她的角色从情敌转变成了小姑子。
罗迟看着任小花兴奋的模样,倒还真的头一次这么羡慕任小花因为一点小事就如此开心的性格。
复从驺照顾了她这么多年,她总要找个人陪他度过余下的人生,从五岁开始她也算是师兄和师父一步一步拉扯大的,长兄如父,以前复从驺对她的感情,大概也是照顾她成了一种习惯,脱离不掉照顾她的角色,所以才要留她在身边。
希望师兄与任小花有一个好的结局,她暗暗想着,眼眶竟有些微红。
复从驺不知何时过来的,皱着眉头看着她,“离开几日就舍不得了吗?”
她噗嗤一声笑了,“若我能回来,记得给我升个官。”
自此,便结束了江湖篇。
☆、她是官二代?富二代?
朝堂篇
六月十日,天朗气清,罗迟中毒的第二天,怀揣着白瓷瓶一路马不停蹄,入了京城。
她入京之时,恰赶上城门大关,回首望去,一扇门的闭合竟是像与她的前十七年告别。
或许是因为胎穿的缘故,自小长在现在的父母身边,儿时的记忆她也不曾忘记,母亲是江南女子,温婉如水,小时哄她睡时爱唱婉转动听的曲儿,她那时候心理上已是成年人,每晚听了,还总会做很香甜的梦。小时候罗父与罗母的只言片语中,她知晓父亲来自于京城,只为了当年的一面之缘,追随着罗母在江南安定下来。
五岁为何把她送于师父门下,她并不知晓原因。再见时,已是隔了十二年之久。
她牵着马不愿意向前,似是还有小时候的脾气在作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罗母向她走了两步,用手温柔地抬起她的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良久才唤出一句,“阿迟。”
罗迟热泪盈眶,扑进罗母的怀里,哭了出来。
罗父看着母女俩,偷偷背过身,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望着京城的天。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小时候的罗迟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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