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她因重心不稳而摔下来。
“废话,不然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适度依赖人也是一种本领,我建议你加强这方面的修行,不然以后马桶坏了怎么办?你也一个人‘吭哧吭哧’研究马桶结构吗?”
真是够了!郁原希林不由自主脑补起自己修马桶的凄凉场面,话说到了那种程度,她难道就不能请人上门维修吗?哪有惨到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的地步啊?!
迹部景吾还觉得自己的担心很有道理,正打算继续说教,没想到郁原希林搭着他的肩膀直接跳下来。
“那么,”她的笑容无比甜美,“我可以依赖你吗?”
他撩了撩额前沾成几缕的碎发,随意打了个响指。“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下吧!”
最后郁原希林沉默地看着迹部景吾二十分钟还没搞定一根灯管。
她打了个哈欠说:“适度依赖人也是一种本领,看来你的修行也并不到位呢。”
“可恶,本大爷一定会战胜它的!”他扭了扭因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脖子。
“算了吧,依赖我不是挺好的,我会成为一个值得依赖的女人。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种小事交给我吧,迹部大人。”
迹部景吾摸着下巴看着郁原希林三下五除二手脚麻利地换好灯管,她的头发随意拢成一束马尾,眼神专注而认真,举止之间隐隐透露着娴熟。如果说看到女朋友的柔弱面是一种乐趣,感受她的本事似乎感觉也不赖呢。
“大功告成!”郁原希林比了个“耶”的手势。
迹部景吾并不是一个吝啬赞美的人。“你还挺能干的。”
她蹦蹦跳跳地从板凳上跃下,手上都是一股金属的味道,急匆匆地跑到卫生间想要清洗一下双手。可是洗脸池里的灰色男士内裤让郁原希林涨红了脸,不是没有看过大尺度的小说和漫画,可是跟现实中感受到的冲击感完全不能比,那一块与女士内裤构造完全不同的凸起,那是他最贴身穿着的、散发着他的味道、浸透过他的气息的衣物……她的脑袋在燃烧。
“迹部景吾!洗完澡把自己的衣服带出去啦!”
“啊嗯?”他的头从背后探出来,把尖锐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看清了让她跳脚的物件后,迹部景吾用着随意的语气问,“你没看过,男人的内裤吗?”
“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啊?!”郁原希林恼怒地踩着他的脚尖。
迹部景吾吃痛道,“我是说,小时候,爸爸妈妈的,总见到过吧!”
“没有没有!你快拿出去!”郁原希林几乎是将他赶出卫生间。
冰冷的水流流过滚烫的手心,羞赧的情绪褪去几分,她不禁又有些自怨自艾起来。
又不是每个人从小都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像她这样的人记忆里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父母仅仅是一个空白空洞的名词。越是敏感在意的事,越是想要深深隐藏,在迹部景吾面前,她已经很自卑了,如果再被他知道自己家里的糟心事,她可能要完全抬不起头了吧。
迹部景吾郁闷地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拿到阳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气,晾衣杆上稀稀疏疏地挂着她洗好的衣服,马卡龙色调的内衣蕴含着主人的少女情怀,一瞬间他有点体会到郁原希林为什么会脸红了。
淡紫色,一点也不华丽,迹部景吾心想。
他抽出淡绿色的洗衣盆,啧,居然要沦落到自己洗衣服的地步。话说回来这个肥皂这么滑怎么可能握得住?要把整件衣服抹满吗?为什么泡沫那么少?这样算洗干净了吗?
迹部景吾认识到,洗衣服是比网球还要高深的一门学问。
“你这根本没冲干净嘛!”终于还是放心不下迹部大少爷,郁原希林跑到阳台监工。
“那你来?”他沾满泡沫的手停在半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她来就她来,郁原希林撸起袖子,双手在接触到衣服布料时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明明触碰到的是衣物,却有一种触碰到他肌肤的错觉。
不对不对,中计了!不知不觉就帮大少爷洗了衣服,她可不是来当女仆的,她明明应该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啊!
阳台的空间本来就不大,此时站了两个人便显得格外拥挤。自觉腾出位置,迹部景吾没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莫名有点可爱,淡紫色。而且看着她这么卖力地洗着他的衣服,心底有不易察觉的雀跃和甜蜜。
双手朝着相反方向用劲,费力地拧干盆中的衣物,郁原希林极力忽视那布料的触感,从水里捞出来的手红扑扑的,手心也因为用力摩擦而隐隐充血,用衣架将他的衣服挂好,她突然觉得想象中的家庭似乎就是这样,妻子为丈夫清洗衣物,每一件衣服都包含着妻子满满的爱。随即她又清醒过来,洗个衣服而已,是个女人都能做的事,有什么好窃喜的?
作者有话要说: 在网易云看到一个评论,觉得好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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