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那小将军平日一板一眼的,对你倒是挺酸。”说着捂嘴吃吃的笑。
那眼神戏谑,就仿佛阿珂是一只捡了狗屎运加桃花运的小蛤蟆,看得阿珂好没面子。
阿珂撇撇嘴:“不过就是看他字写得好,不然我才懒得打开来看。”说着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里。
柳眉也懒得理她,知道她一会儿一定又会趁没人的时候偷偷捡起来。
便捏了一把阿珂的脸蛋:“快些穿戴好了随我去镖局,一会儿你阿爹回来。”说这臀儿一扭一扭的下楼去了。
难怪她心情这么好,原来是老相好回来了。
阿珂心里头也高兴,当下梳梳洗洗,随在柳眉的身后去了。
除夕的街市到了中午便冷清下来,大伙儿都在家里忙活着,比着谁家的晚饭吃得快,等到天黑各家各户放起鞭炮了,方才开始热闹起来。此刻街心上没有什么人,三五个孩童在玩着雪球,有挑炭的老汉吆喝声瑟瑟,母女二人一路嗔嗔叨叨的,不一会儿便到得长风镖局。
才到门口,便见里头的伙计们早已经开始忙活,有卸货搬货的,有劈柴杀鸡的,还有些年纪小些儿的一边摘着菜叶子、一边儿嬉嬉笑笑,好生热闹。
人群中一名高大的汉子正将布巾在身上拍拍打打,那健硕的肩背上稀稀落落满是雪花儿,因见母女二人跨进门,手中动作一顿,大步将将走了过来。
见他浓眉大眼,果断阳刚,一点儿也不似官家老爷们的温温儒儒,柳眉双眸里好似瞬间镀上了一层光彩……啊,就爱他这样的真汉子。
甩着帕子揩着裙裾笑盈盈迎了上去:“赵哥——”
嗨嗨,到底是谁酸呐?
那软媚到骨子里的嗓音,听得阿珂起了一声鸡皮疙瘩,阿珂咳咳嗓子:“阿爹——”故意杀将将挡了过去。
“好个臭丫头,脸蛋又吃圆了!”赵洪德呵呵大笑着张开双臂。
阿珂好不得意。
然而她的得意才不过一秒,下一瞬赵洪德却拨开她,一把将柳眉揽进了怀里:“都说了饿她几顿,如何又给她白吃?”
柳眉剜了阿珂一个白眼……孽障,看清楚咯,谁才是疼你的那人?
转头对着赵洪德呢,却满脸儿盈盈浅笑,好不温柔似水:“赵哥~这趟镖走得可还顺利?”
“还算是顺利。来,给你们带了宝贝!”
柳眉一听有宝贝,双眸里的光彩更耀眼了。
“哼,虐待狂!一个见利忘义,一个重色薄义……”阿珂亦悄悄藏着欢喜,嘴上却碎叨叨着随了进去。
送的宝贝原来是两只手掌儿大小的墨玉寿龟,只见那玉通体幽幽,每片龟壳上还刻着古字,连起来自成二句长寿祝语,做工很是美轮美奂。
“哇,这是哪条道上劫来的,怕是价格不菲?”阿珂才把那小龟儿抓在手心里摸了两下,柳眉却已经抢在怀里头捂着了。
柳眉说:“孽障,小心摸坏了~,留着将来给你当嫁妆。”
阿珂怒目而视,这女人视财如命,如今她柜子里还有哪一样不是自己的嫁妆?反正都是抢来的,摸摸都舍不得。
“西边大余国进贡给太后大寿的贡品,路上给劫了。火并了一场,故而耽误了回程时日。”赵洪德在中间的八仙椅上坐下,有旁的小哥儿上前递了茶水,他这才肃了神色:“近日京城中可有什么动静?”
阿珂便收回惯常的顽劣:“当日偶然在秦楚阁发现周家二爷吸食‘红颜’,成色与迷杀二十一堂主之物十分相近。后女儿跟踪过几次,发现是宫中一个姓张的大内太监次次供给。怕是那次绞杀,朝廷还是逃不开干系。”
“你说的没错,此物确实是朝廷传出。”赵洪德最是血气方刚,掌心在桌上大力一拍:“……想不到那小皇帝不过双十年纪,竟然有这样狠辣心机。此番定要取他狗头,替我冤死的兄弟报了血仇!”
一旁易先生闻言,便道:“帮主息怒。只是此次南行,听说天青门新任‘无绝’帮主亦是个擅用魅毒的角色,那少年狠辣,行事毫无章法,此番他们虽未曾露面,然而这样悄无声息,亦十分蹊跷。”
“哧~,一个少年哪来那样本事?怕是朝廷做贼心虚,不然为何久久不见出来给个说法?”柳眉冷声插话,她生气起来声音不似平常软媚,却清脆脆的很是好听。
那少年擅用魅毒,行事狠辣……
李燕何一副似笑非笑的瓜子脸儿没来由在阿珂眼前一闪而过,阿珂甩了甩头……疯了疯了,怎么可能是他?那小子若有这样能耐,还用当什么小戏子?
阿珂想了想,答道:“不如我寻个法儿,进宫去试探试探?”
赵洪德看过来:“嗯哼,可是和那骁骑将军?……听说前些日你从账上支了三万两银子,独独借与他家老二放了高利?”
噗——,柳眉你这只妖精,果然无时无刻不出卖我!
阿珂横了柳眉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脸蛋儿有点发红。
那厢柳眉嘴角撇撇,扭头去替赵洪德理着袖子,指尖温柔,一副贤妻良母,好不虚伪。
阿珂只得忍着掐她的冲动,讪讪道:“阿爹不要误会,女儿定不会嫁与朝廷之人为妻。只不过和他周家些许过节,准备讹他一笔,将来给阿爹养老则个。那三万两早已收回大半,他们周家近日正在筹捐,如今账面上做着假,粮仓库里却被挖得如同狗啃,早晚我们还能再套上一笔回来。”
嗯,多日不见,业务长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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