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了,何婧明冷笑,这可是个阴险无良的人物,隐隐欺压“何婧明”不知道多少回,怎么能甘休。
刘博远顿了几秒,说道:“高掌柜去年已经迁到隔壁的阳城去了,只说三个月来这一次,算算日子,再过两天,他就应该要来找我了。”
“那不是正好,”何婧明阴阴一笑,手里的茶杯两指捏紧,“哼,到时候,我亲自来会见他。”
刘博文一沉吟,知道她的大概打算,便点点头:“到时候我让石岩去通知你。”
“嗯,有劳。”
把这件事交代了,商量好,两人又说起别的事,主要是这家书肆的管理问题,讨论了一下,主要是之前高掌柜可以分得的股份,现在全部都落在何婧明名下了。
又过了两天,高掌柜果然回到了江都,并且是直接去的明远书社,应该是没别的事就只去拿钱的。
石岩急急忙忙就来跟何婧明报信了。
何婧明打扮的漂漂亮亮,通身的气势,带着景秋和阿蛮出门。
刘博远心思也是焉坏,他之前被高掌柜摆了一道,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再跟何婧明谈合同的时候,自然理亏,多让了些许,目下高掌柜来了,他一个字不透漏,坐在书房里跟他打太极。
只等着何婧明了。
“高掌柜别来无恙吧。”门被推开,一道清淡的声音传来。
接着,何婧明抬脚悠然走了进来。
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刘博远眼睛一眯,“何夫人过来了。”
高掌柜两眼迅速一扫,见此情景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不过毕竟是老油条,他脸上没露怯,盘了个笑出来,道:“夫人?您出门了,快坐快坐。”
何婧明似笑非笑瞥了高掌柜一眼,衣摆一撩,坐好。
刘博文给她添了一杯茶,便笑道:“前头还有些事,我去瞧瞧,两位慢聊,失陪。”
“咳咳,夫人,怎么会来这里。”高掌柜先是眼神犀利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装成一个老实样子,垂下眼皮,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作掩饰。
以前的何婧明可是最不习惯,或者说怕他这看似深不可测的样子,通常都会被这人捏着鼻子带着走,现在何婧明偏偏不按他的套路来,唇角一勾,嘲讽的意味就出来了,“怎么着我来自己的地方,还要向你汇报不成?爪子伸的够长啊……”
“这,在下不敢。”高掌柜连忙站起躬身,抱了个拳。低下的头,脸色却是不好看,这何婧明怎么变得如此怪?难道是上面受了谁的掌控不成?
“只是夫人以前最烦这些琐事,怎的今天有闲心亲自过来?人来人往的,我是怕人冲撞了您。”
“高掌柜,你当我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么,真是好笑,怕冲撞?”她微挑着唇笑,意味不明,“这个我不怕,我就怕有人心大了,手长了……”
这女人以前不是最讲究那些礼节,等闲不出门见外人的吗?今天竟然字字句句都在反驳自己,高掌柜心中阴沉。
却也没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跟这人虚与委蛇久了也没意思,何婧明没了耐心,直直道:“你不是搬去了阳城?以后也不必来了,我这里不需要。至于你瞒着我也转手把我铺子赁给别人,贪我钱财的事,不好意思,这个我还真不能当不知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吃下去多少给我连本带利吐出来,第二,等着见官。”
听了这话,高掌柜竟是一点不怕,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道:“夫人何出此言,往我身上泼这样的脏水?”
“啧啧,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一个高掌柜。”
事实上,何婧明还真憋了一口气,因为之前几年,高掌柜送来账本的时候,何婧明是亲自批了还签了字的。
“哦,不承认啊,没关系,你私自转赁动东家的铺子总无可辩驳,还有,你十年身契虽然到了,想治你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你想试试?”装模作样,虚张声势,是以前高掌柜最爱用的了,何婧明也不介意学一学。
“夫人真爱说笑。”高掌柜不着痕迹地掀了掀眼皮,一脸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
却不料,何婧明突然肃着脸,站起身来,眉眼淡淡,冷然道:“看来你是选择第二种,好的很,且等着吧。”说罢转身走人。
…
…
几人回到家里后。
“咱们就这样了?就这样放他走了?”景秋有些愤愤不平。
“美得他,贪了我钱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个死人也要气活了,放心,人跑不了的,总署局的局长和顾家有点子交情,顾淮安前两天走的时候,还专门打过招呼,也让我别委屈自己咯,我这不刚好,麻烦他们一回,这下子,该是去码头把人堵了,下一步,高掌柜就该让家人拿钱来了。”
阿蛮呆呆问:“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何婧明笑了,挑眉道:“什么没有证据,咱们有的是,就是没有,凭他做的那些缺德事,怎么也要给他安一个上去,你当那些警察是吃素的?”
阿蛮才转过弯来,一脸的恍然大悟。
何婧明再教了她一句话:“所以说,做人别太缺德,还有,千万别惹到有权有势和嫉恶如仇的人。”
“哦哦。”阿蛮点头。
“但是人情不能多用,还要记得还礼。”何婧明谈了叹气,“我还得亲自去谢谢人家,景秋去备好礼。”
“知道的,小姐。”
“哦,别忘了那几个出警的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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