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女子私物,流落在外不好,不如物归原主。所以这就亲自送还了。”
忠靖侯神情微变,当即否认:“王爷说笑了。府里的几个姑娘虽愚笨些,却还没听说有谁丢了东西的。王爷怕是记错了……”
客人示意随从放下抬着的箱子:“本王还会骗你不成?是或不是,贵府小姐一看便知。”
“王爷这是何意?”
“物归原主罢了。”客人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忠靖侯不敢硬拦,只能在其走后打开了箱子,箱子里面只有冪篱,再无其他。忠靖侯暗骂一声,终是去找了老妻卫氏。
昨日家里有四个孙女出门,也不知是哪一个落了冪篱,竟让豫王捡到,还亲自送上门来!豫王让人抬着箱子进来,知道的说是冪篱,不知道的还以为豫王和谢家合谋什么呢?!
忠靖侯直接问卫氏:“去问问是谁丢了东西在外面?一个两个的,没半点规矩!”
丈夫语气不善,卫氏脸上热辣辣的,仿似丈夫说她教导无方一般。她心里有气,忠靖侯刚一出去,她使人叫了儿媳并孙女过来。
她也想知道,是谁给谢家抹黑。
三个儿媳并五个孙女到齐后,卫氏直接让人将冪篱往地下一扔,道:“说吧,是谁的?”
谢凌云一眼便认出这是自己所有,可是,为什么这架势不像是问东西是谁的,而像是在问凶手是谁呢。
谢蕙下意识看了一眼妹妹,心说不好。看老太太的神色,只怕事情很严重。昨天出门的就四个人,很容易查出来的吧?
“是我的……”谢凌云上前一步,答道,“老太太,这是我丢的。”
她话一出口,薛氏就变了脸色。她果然没猜错,老太太原本眯缝着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是你的?”
“是,是我的。”
薛氏看情形不好,忙道:“老太太,阿芸她还小,不懂事。东西丢了没什么,捡回来就好……”
“捡回来就好?”卫氏扬眉,“你可知道是谁捡回来的?”她顿了一顿,又道:“你们都先回去吧,阿芸留下。”
众人纷纷施礼退下,只余下薛氏和谢凌云。薛氏轻声道:“老太太,阿芸她……”
卫氏瞥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怎么?当了诰命夫人,连婆婆的话都不听了?薛家的规矩就是教你不敬公婆的?”
——随着谢律的升迁,薛氏诰命的敕封也下来了。然而纵然薛氏有了诰命在身,也是有品级的人,但仍不敢当面顶撞婆婆。她只能依言退下,站在外面,焦灼不安地等着。
谢凌云独自一人面对一脸怒容的祖母,心中略感不安。
“阿芸,你来说说,你昨日去公主府,是怎么丢了冪篱?又怎么给豫王捡去的?”
谢凌云一愣:“豫王?怎么给豫王捡去?”她心里直犯嘀咕,豫王是哪一个?她的冪篱生生嵌在了马头上,豫王闲着没事把它取下来送回谢家么?当王爷的竟然这么清闲?
“还装傻!真不知道薛氏怎么教女儿的,不是小家子气,就是贪慕虚荣!那豫王是你能肖想的?豫王妃虽然病弱,可也还好端端的在那儿摆着呢!谢家的女儿,断没有去给人做妾的,你若有攀龙附凤的心思,就早早歇了吧……”卫氏声色俱厉,显然是极为愤怒。
谢凌云此刻才恍悟,老太太话中的意思。难道说她看起来很像是上赶着去给人做小妾的样子么?她才十二岁啊!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豫王是谁。谁会想到他会从死马头上取下冪篱,说是自己捡的啊?真是莫名其妙。
“老太太,我不认识豫王。他是谁?皇上的弟弟么?”谢凌云记得,皇上有几个弟弟,是什么齐王、魏王的,然而就番的就番,死的死。这豫王也是皇上的弟弟么?
卫氏一呆,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深吸了口气,卫氏才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巴巴地……”
谢凌云听这话不对,插口道:“什么巴巴地?马惊了,我拿冪篱去打马,就没再捡回来……我做的不好,下回不打就是了。”
“马惊了?你拿冪篱去打马?”卫氏一脸的难以置信,“马惊了,车夫是干什么的?要你去打马?薛氏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看好好的女孩儿教成什么样子?!”
——她倒也不怀疑孙女说谎,毕竟编谎话也要编个像样子的。这种明显不可能的,反倒更接近真相。
这个孙女初看时挺懂规矩,然而这些天接触下来,不难发现这是一个没成算的。律儿的三个女儿,没有一个出色的,可见薛氏这个母亲很不合格了。
“罢了,改明儿寻个人重新教你规矩吧!希望还不算太迟。”卫氏面显疲态,连声音也有了丝倦意。
谢凌云只得应道:“是。”
“你此次出门无状,于谢家声名有损,就罚你禁足三个月,抄写女诫。”卫氏摆了摆手,“你回去吧!好好把性子磨一磨。”
谢凌云“嗯”了一声,退了下去。她刚一出门,就瞧见了在一旁等候的薛氏和谢蕙,她轻轻唤了声:“阿娘,姐姐。”
“怎么了?老太太说你什么没有?”薛氏连忙问道,还细心查看女儿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没有啊,没说我什么,只叫我以后注意一点,还有就是让我写女诫了。”谢凌云尽量轻描淡写,不想让阿娘担心。
听说是写女诫,薛氏略略放心,但仍是恨铁不成钢,回到自家小院后,她方对女儿道:“你啊,让娘说什么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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