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又为什么总是要刨根问底?”他的眼神冷漠得仿佛她是个陌生人,“好玩吗?好玩吗爱丽?一次又一次地揭开我的伤疤,然后你——”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令维克多意外的是她没有哭起来。林晚一直是很爱哭的。或许是因为她的眼泪总有用。“你又不跟我说,我只能主动问你啊。”
“跟你说?”他反问她,“跟你说什么?”
“你的母亲和我的父亲有过短暂的婚姻,你叫我哥哥,所以我们就真的是兄妹了吗?”
“你有亲哥哥吧爱丽——你爱我吗?就算有——你对我的爱有对你亲哥哥的十分之一吗?”
林晚的声音更轻了;她轻声但坚决地打断了他,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但是——但是你对我好我知道——以前你总骑自行车载我去上学,妈妈不在的时候你会做沙拉给我吃,你的女朋友不喜欢我你就直接分手——”她用力地眨着眼睛,“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能做的话……我愿意帮你的……”
维克多眯了眯眼睛,脸上一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他一字一顿、极清晰地说:“我不许你见他。听见没有?听清楚我的话没有?——我不许你见他。我不许你求他。”
身后忽然有人叫林晚。
林晚回过头,无比自然地咧开嘴笑了一下:“安德烈。”
相比维克多男爵,白石先生的装扮显得正式许多。他穿着质地柔软的淡青色的及膝大衣,略微宽松的浅色牛仔裤;裤腿挽了起来,为他的整体气质增添了些潇洒随意;白得发亮的球鞋与长裤之间是一截粗针织的袜子,颜色与大衣相呼应。
他直直地走向林晚,却没有直接走到林晚身边,而是在距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两个人默默不语地对视着,却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林晚只好笑了笑说:“你来这么早呀。”
白石点点头,平静地说:“我怕你等得着急。”
林晚看他脸色不怎么好,连忙凑到他面前:“那我们快点上去点菜吧。”那讨好的谄媚嘴脸,就差没摇尾巴了。
维克多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林晚怕白石先生吃醋,不敢扭头去看维克多的背影。她被他牵着慢慢地走,忽然好奇地问他:“阿介,你小时候在日本待了很多年对不对?”
“对,我在祖母和母亲身边长大。”
阿介说错了吧,他母亲的母亲应该是外祖母。林晚这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而是顺藤摸瓜地问出了真正感兴趣的问题:“那你和你父亲熟不熟悉?”
“不怎么熟悉。”白石神色如常。“他总是很忙。”
“那……那你了解他吗?”
白石点点头。握着她的手在电梯前停下。
林晚仰起脑袋望着他,又问:“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白石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捏捏她的脸颊:“怎么一直问一直问啊?怕他不喜欢你吗?”
林晚也笑着:“要是你父亲真的不喜欢我怎么办?你会甩了我吗?”她只见过白石先生的继母。
白石忽然正了正神色,回答她:“我父亲人很好。”他顿了顿,说,“他是个好人,但是太软弱了。”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出最后那句话,最终他说了。“他几乎毁了家族所有的名誉和荣耀。”
林晚忽然垂下脑袋。
白石摸了摸她的头发,哄她:“怎么了?……晚晚……你没必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电梯到了,有些人鱼贯而出,有些人鱼贯而入。然后电梯门再次闭合。
林晚还是没抬头。“我不是要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但是……但是他让你不高兴……我不想你不高兴。”
白石轻轻扬起唇角,低头抱住她的腰:“小坏蛋,怎么这么会讨我开心。”
林晚嘟着嘴巴在他怀里扭了扭,说起话来很是娇嗔:“你总是不正经,人家说真的嘛。”忽然又发起脾气来:“怎么电梯一直不来!”
“刚才不是来过了嘛。”
她说变就变:“我不要在这家吃了。”
“那吃什么?”
林晚想了想。想不出来。
于是白石挑起了另一个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温蒂给你找到合适的没有?”
林晚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心虚地睁大眼睛。
他又问了一遍:“找好没有?”
林晚连忙说:“我又没有要你帮我付。”
白石先生闻言竟然嗤笑了一声。
林晚有点恼:“你别笑。”
白石真就不笑了。但是他不笑的话,冷冰冰的模样又有点唬人。
“我可以去那边度假啊。”她硬着头皮挤出这句话。
“你就只有这个理由。”他似乎在责备她,“世界各地的房子买了那么多,你住过几个?”
林晚的声音忽然大起来,非常无理取闹又无所顾忌的样子,“我就是喜欢漂亮的东西嘛,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而且……”说着说着又没动静了,神情古怪地闭上嘴巴。
两个多星期以来林晚都忙于处理工作上的事情,但偶尔她还是会和纪桓吃饭——偶尔也还是会有轻飘飘的风将某些消息传进她耳朵里。纪念念和陆铮的事老早就正式告吹了。陆铮的母亲想了些办法,纪念念的母亲也尽量做了些努力,但是让这好姐妹失望的是,陆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决——两位父亲的态度似乎也很耐人寻味。
哪怕是经受了最令人难以承受的苦难,缓过来之后,也得积极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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