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舒衍的眼神都不对了。
舒衍知道自己理亏,上午还信誓旦旦的说会照顾好皇姐,结果晚上就把人弄丢了。但是此时最紧要的还是先把人找到。
他拉着陆棠往之前两人待过的小吃摊走,到了人气依旧非常高的吃食摊子外边,指着地方开始解释:“刚刚我和皇姐在这里排队等着买吃食,皇姐站在我身后,等我回身时,人就不见了。”
陆棠心里气急,没办法向五皇子发火,而且他很担心,舒白那长相实在太招人,没个人跟着,在这样鱼龙混杂的灯会上,很容易出事。
何况在幽州时已经出过事,他没办法不往坏的方向想。
舒衍心底愧疚,眼前这位看似轻佻的世子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他转头四处看了看,确定了方向,拉了一下陆棠:“陆世子,来时的路我已经回头去找过,这个前边还有两条路,你和我一人走一条去找皇姐,半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
陆棠回神,看了一眼只到他肩膀高的五皇子,少年年岁不大,他之前对他的印象与他最初对自家媳妇儿的印象一样,皇宫里的小透明。
见过之后又觉得他少年老成稳重,甚至有几分文人的迂腐,倒不似隆安帝其他几个儿子那般奸诈狡猾,不过确实有几分受气包的气质。
此时小小少年仰头看他,神色坚决,愧疚被他掩埋在明亮的眼睛深处。
一个敢于承担责任的人倒是不让他讨厌。陆棠没有说话,拍了拍舒衍瘦小的肩膀,挑了个方向就出发了。
……
舒白被人拖进漆黑的小巷子里,她心下慌张,使劲挣扎,锁链的碰撞声在幽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渗人。
无奈男女差距太大,舒白被箍着脖颈捂住口鼻只觉呼吸困难,求生的本能让她使劲扭动脑袋趁机在歹徒的手掌上使劲咬了一口,歹徒痛的略松了手。
舒白趁机双手抱住箍着她脖颈的粗壮手臂,低头又是一口。
“啊——”一声短促的痛呼声响起,同时舒白被人用力摔在地上,周围不知不觉围上来几个黑衣大汉。
她趴在地上,手肘和膝盖大概已经磨破了,但这些疼痛完全无法将她从灭顶的恐惧中拉出来。
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舒白上一世曾看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在电视里),弱小无力的人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接下来的剧情要么流血要么流泪,要么虐身要么虐心。
她缓缓坐起身往后缩靠在墙上,心里喊着拒绝,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拯救一下,绝对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妥协。
她抬头看了一下,借着外面街市微弱的光看到一群大汉中,有四个穿着统一的夜行衣,看不清样貌和年龄。
唯有站在旁边的一人,身着锦衣,手执玉扇,一派富家子弟的模样,背着光看不清样貌,舒白直觉那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各位好汉,不知找小女子有何事?”
“嗤~”站在旁边的锦衣少年轻嗤出声,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用玉扇挑起舒白的下巴,语气恶劣:“啧啧,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那个虚伪的女人看你不爽。”
玉扇冰冷的触感让舒白头皮发麻,仿若一条冰冷的蛇盘在脖颈上,并用它泛着恶臭的蛇信舔她的脸。
她偏了偏头躲过他轻佻的动作,头脑清晰:“女人?可能有什么误会,小女不过蒲柳之姿,且向来乖巧,并不曾和谁有过争执。”
男子收回玉扇,直接用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还在她嫩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语气轻蔑:“呵,生来蝼蚁的命就不要妄图与高贵的凤凰争高下,这是小爷给你的忠告。”
逆着光能看到男子玉白的小半张脸以及他疯狂可怖的眼神,舒白心头发凉,却也从男子的话里隐约猜出今日这一出是谁的手笔。
关于总找她麻烦的动机,也隐约有了几分猜测,心里有几分无力。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也只能说同人不同命,被偏爱的果真有恃无恐。
男子低头看着面前这个低垂着眼睫看不清情绪的女人,心里隐隐有几分兴奋,最喜欢这种明明娇弱不堪却又倔强的女人,不至于一下就玩坏掉,能让他的兴奋、感延长数倍。
他放开她,起身抽出一张帕子擦了擦捏过她脸的手指,随手丢在一边,向后退了几步,语气冰冷:“今天小爷心情好,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就划花你的脸,毕竟她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脸。唔,在脸颊上刻两个字吧,不用太复杂,就刻‘丑女’吧。”
四个黑衣人上前,有一人亮出一柄匕首,舒白靠在墙角瑟瑟发抖,这些人未免太过丧心病狂。
眼看着几人以她为中心不断收拢,锦衣男子站在外围好整以暇,她极力冷静,朝着锦衣男子的方向冷声开口:“她其实不中意你吧?”
时间仿若在这一刻定格,黑衣人定住不动,空气里流转着一种极为可怖的气氛,舒白知道她又戳到了别人的痛点。
锦衣男子挥退周围的人,重新蹲在她身前,眼神恶毒的看着她,语气却平静无波:“哦,何出此言?”
她兀自往墙根缩了缩,心里暗暗焦急,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轻松:“你这个样子的人我见多了,浑身戾气,故作轻松,不过是爱而不得罢了。唔,我猜猜啊,她不中意你,却又偶尔给你一点甜头,让你帮她做事。你也明白,你不过是她手里的一把刀,俗称‘备胎’,一个永远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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